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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浅到山脚下的时候,夕阳正往下沉。
她知道夜枯荣一般开在有山的地方,那里
气重,也通风。
夜枯荣可遇不可求,本身珍贵,上面的露珠更加珍贵,如果能得到,那给沉如莫治腿的话,就不必非得三,至少可以提前半年炼药,这样就又为能沉如莫多争取一些时间。
她的舍利子里只有夜枯荣的花,没有这种鲜的,因为它一绽放就枯败,露珠停留的时候更短,转眼即逝,若不是守在跟前,实在不好采到。
这次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这么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野山上,竟然会有!
白云浅拴好马,顺着山路往上走。
她并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以前跟着父亲也经常出去采药,游历,因此,来之前也做好充足的准备。
走到半山腰,遇见位打柴下山的樵夫。
她客气的问道:“这位大叔,不知这山上哪处有山?”
樵夫很热,给她指路:“那边,看到了吗?有一条岔路
,往有松路的那边走,再往上爬一些就能看见了。”
樵夫一边说一边打量她:“不过,那个山很
,也很黑,你一个
怕是不行,小哥儿,这么晚了可要注意安全,虽然说这边没有什么猛兽,但有时候难免会有不知道从哪跑来的野猪野狼,还有一些猎户放的捕兽器。”
“好,谢谢你,大叔,我知道了。”
白云浅拱拱手,按照樵夫指的路往前走,果然在分岔看到一棵大松树。
她顺着小路继续往上,这条路还算平整,不是太崎岖,可见平时来的不少。
只是不知道今天运气怎么样,能不能碰见夜枯荣。
夕阳早已沉下,月色如水,照得树影婆娑,风声掠过山岗,偶有夜鸟飞过,扑楞着翅膀。
白云浅站在路上往上看,果然发现高处像有一个山。
她欣喜异常,加快脚步往上走。
没走多远,忽然听到似有在呻/吟。
她停住,侧耳听了听,不仅有动静,好像还有血腥气。
她顿时提高警惕,把随身的短剑抽出来,顺着声音慢慢走过去。
树丛后,有一处斜坡,像被什么重物滚压过,山倒了一片。
她探往下看,发现山沟里真像有什么东西。
“谁在那?”
她刚一开,那“东西”动了动,细碎的呼吸声传来:“你是谁?”
听声音,是个年轻男。
“我是过路的,你怎么了?”白云浅问。
下面的喘几
气:“我受伤了,被捕兽器夹到腿,走不了路。”
如樵夫所说,这山里的确会有捕兽器和一些陷井什么的。
“你能拉我上去吗?拜托了!”
见死不救,从来不是神医谷的作风,白云浅冲下面喊道:“你等一会儿,我把绳子顺下去。”
她从包里找出准备的绳索,看看周围,一系在树上,一
慢慢往下顺。
单凭她本身的力量,可拖不上一个男来。
“抓到了吗?”
“抓到了!”男在下面回应。
“你能用力吗?看到那个绳套没有,手抓住绳套,我们一起用力!”
“好!”
白云浅数到三,和山坡下的男一起用力,慢慢把对方拖上来。
他还挺会借力,白云浅没怎么费力气,把他拖上来以后,迅速给他检查伤势。
伤还真是挺
,左腿鲜血淋漓,像被猛兽的牙狠狠咬了一大
。
“多谢!”男面色苍白,还不忘拱拱手。
白云浅打量他,二十岁出,皮肤白净,眼窝有点
,眉毛黑浓,右眼角还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长得还算俊俏。
“不必客气,我给你包扎一下,你忍着些。”
白云浅收回目光,拿出药和布,手脚麻利的迅速给他处理好。
对方看着她,眼中飞快闪过几分讶然。
“好了,”白云浅停下手,看看四周,“你这伤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我也还有事要做,你……”
“恩公不必多虑,我可以在这休息一会儿,想必我的家们等不到我,一会儿也会来找我的。”
白云浅松气:“那是最好,那你好好休息片刻,我先走了。”
她低又看到布包,拿出一盏折叠的气死风灯,展开点燃,递给那
道:“这个给你,照个亮,以免有小兽过来攻击你。”
火光盈盈,暖意四,映着男
漆黑的双眸。
“多谢恩公,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我……我姓董,在家中行大。”
“原来是董大公子,救命之恩,没齿不忘,在下郁洋舟,他若有机会,定当报答大恩。”
白云浅点笑笑,转身快步继续赶路。
她走后不久,从另一条山路上飞快掠来几条黑影,看到郁洋舟受伤,脸色惊变。
“主子!”
“抓到了吗?”
“没有,让他们跑了。”
郁洋舟没说话,手下咬牙,拔出弯刀就要自罚。
眼看刀尖就要挨上,郁洋舟才缓缓道:“罢了,今此事先记下,将功折罪,若再有下次,提
来见。”
“是!”
郁洋舟回看看白云浅离开的方向,低声道:“走吧。”
白云浅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二刻。
山果然很大,
前只有一小片地方,长着几棵歪脖子树和一些杂
,再前往就是山崖。
她简单清理一下,把气死风灯挂在,往
里看看。
的确很
,最多能看过两三米,再往里根本瞧不见。
她也没打算去多的地方,照着火折子四处寻找,并没有看到夜枯荣的影子。
莫不是传闻有假?或者是被摘走了?
白云浅有点失望, 但想着怎么也是来了,不妨就再仔细看看,若没有夜枯荣,有其它的药也不错。
扒拉着杂寻找,忽然
山崖石壁下侧,似有一抹幽幽的光,吸引她的注意。
她低,小心翼翼举着火折子往下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喜上心
!
是夜枯荣,而且是三棵!
叶子微微发紫,花苞是紫色,尖端却是雪白,正发着幽幽微光。
白云浅按捺住激动,仔细数了数,一共有七个花苞!
这收获可真是太大了。
看着花苞的样子,大概还得过两个时辰才能开,她抓紧时间喝了点水,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随后拿出准备用来采摘花露的小瓶子,绳索也系在树上,仔细扣紧,另一侧拴在腰间。
一切都准备好,她小心翼翼抓着绳索,往山崖下滑。
还是在这里守着最保险,只要花一开,花露一凝结,她就拿瓶子赶紧接住。
夜风很凉,山间的风又大,她被吹得飘来去,手也冷得发麻。
但她心火热,这么多夜枯荣,不仅够给沉如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