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西园幼军”后,何进也不坐衙了,气哼哼往家跑,他也不傻,小混蛋素来与他不对付,说不上两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也只有先寻到老妻孙氏,只有用孙氏压着小混蛋低。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等他打马跑到家门外时,竟看到院门外百十骑战马,原本急吼吼的样子也变成了犹豫不决……
“哼!”
犹豫了好一会,何进还是咬牙打马冲家院,刚来到院中时,就看到小混蛋正躺在藤椅里,而戴着
罩的刘辩则躺在他怀里,两
正有一搭没一搭在晒太阳……
“哼!”
何进又是一声冷哼,好像不如此他就不敢靠近一般。
何辅自是看到了糊涂且混账的老爹,对于他来说,混账些还算不得什么,与皇帝姑父相比,再如何混账的纨绔子弟都是毛毛雨!
他不在乎自己老子混账些,只要有混账的本事,遇事不糊涂就成,可气哼哼的老何却偏偏是个每逢大事就成了糊涂蛋的混账,这就要命了。
“哼!”
何进来到何辅身边坐下,偏偏还再一次冷哼,好像是壮胆,又像是告诉躺椅里的何辅自己很不满的样子。
刘辩有些畏惧动辄哼哼的老何,有些扭捏不安在怀里扭动,直到何辅拍了两下小,这才老实下来。
“哼哼……阿父想哼哼个啥来?”
“是幼军大将军,还是我大汉朝的大将军?”
见混账儿子毫不在意的样子,同样脾气火的何进登时恼了,蹭得从木桩上站起……
“别看阿父与孩儿一般膀阔腰圆,可若真打起来,孩儿能打阿父这般的一群!”
“要说就心平气和的与孩儿说话,若是不能心平气和就莫要说了,孩儿还不想有个‘儿子揍老子’的名声,哪怕孩儿已经有了个不孝子名声。”
何辅侧看向犹豫不决的何进,咧嘴一笑。
“当然了,若阿父不介意当着阿娘、二娘的面出丑,孩儿也可以将阿父扔了出去。”
何辅又转看向数丈外阁廊下的阿娘,咧嘴一笑……
“哼!”
何进重新坐在木桩上,嘴里还不满冷哼了声,换来的却是何辅轻轻一笑。
“呵呵……”
“孩儿知道阿父想要做大将军,去接辩弟时候,孩儿说了句诗……”
何辅轻轻拍了拍坐在自己肚子上的刘辩,一脸的笑意。
“辩弟可有忘了小痴哥哥新教你的诗句?”
刘辩忙小脑袋点。
“辩儿记得!”
“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
若个书生万户侯?”
刘辩声音清脆明亮,何辅很是高兴,轻抚他小脑袋赞扬。
“辩弟很是聪明呢!将来辩弟若是登基为帝了,可莫要忘了另建一个凌烟阁!”
“嗯嗯!”
“辩儿要建一个云台阁那般凌烟阁,也把小痴哥哥供奉起来!”
刘辩连连点答应,何辅好像很满意拍了拍他小脑袋,又侧
看向一脸怪异的何进,咧嘴一笑。
“醒掌杀剑,醉卧美
膝。”
“就算是个城门乞儿,也会梦想着锦衣归乡、权倾天下。”
何辅咂了两下嘴角,抬
看向急匆匆出现在院门处的蔡邕,见他如此,何辅就知道老好
前来为何,心下竟有种感慨来,这才多久?
雒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算小了,怎么就能传扬的这么快了呢?
“唉……”
何辅轻声叹息,也不理会来到身边的蔡邕,而是看着天边一抹晕红的浮云……
“文之傲,傲于骨,止于论;武将之傲,傲于气,止于战;君子之傲,傲于度,止于容;是以文武君子,容止若思,言辞安定,似兰斯馨,如松之盛。
小之傲,傲于言,言无度;鄙
之傲,傲于表,表无容;卑
之傲,傲于心,心无善,是以卑鄙小
,兴则绚矣,恐
不知,废则屈膝,
颜舐
!”
蔡邕刚刚得知了“西园幼军”事,想也未想就跑了过来,正待焦急询问怎么回事呢,来到近前却听到“六傲”来,不由一阵呆愣。
何辅也不理会蔡邕,而是转看了眼眉
微拧的何进,又看向天边余晖,轻声叹息……
“先生曾说过‘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话语,意思是说,三岁时是天,而七岁的品
则是父母、长辈们赋予的品
……”
“先生说,格决定命运……”
“先生说,阿父就不是个大将军的料子,就算勉强做了大将军,也是……德不配位……”
“混账!”
何进大怒站起,吓得刘辩一阵哆嗦,慌忙趴在大兄宽阔怀里,何辅只是轻拍了几下怀里娃娃,嘴角却满是苦涩。
“先生说……说阿爹是个屠户……”
“先生是世之智者,是世之大儒,又怎么可能去贱视一屠户?”
何辅侧看向
沉着脸的何进,不置可否笑了笑。
“阿父子
躁易怒,看似霸道强横,实则是个犹豫不决、懦弱小
……”
“闭嘴!”
何进大怒,毛发虚张指着依然躺在藤椅里的何辅。
“你个混账……混账……”
何进猛然后退,一脸惊骇看着躺在藤椅里的儿子,如同看到血山血海的如山尸体……
不仅何进退,原本坐着的蔡邕也猛然站起,同样惊骇看着双眼微眯的何辅,活了半辈子的他知道,只有杀很多
才有如此浓重血腥味,可……可这怎么可能?
……
何辅收拢了浓重杀意,一手轻抚着刘辩小脑袋,转再次看向天边夕阳余晖……
“若孩儿是个如阿父这般成年屠家子,或许先生连看一眼孩儿都不会,阿父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成年了的孩儿,就变成了另一个阿父,变成了阿父这般看似强横霸道,实则犹豫不决、怯懦胆小之。”
……
“一个的成就与他的
子有很大关系,大父、阿父以及孩儿都是一般无二的
躁易怒
子,若咱家生在
原,只要不死,总会因
子而成为统兵之将,可咱家是杀猪宰羊的屠夫……”
“先生是天下智者,不会因一是屠夫或是乞儿而贱视之,之所以如此评论阿父,那是因为咱家在宛城还算是小富之家,脾气
躁易怒,却又能凭借商贾贱业成为小富之家……”
“为何?为何脾气躁易怒,却可
持商贾贱业而小富?”
……
“因为低,因为屈膝,因为讨好卖笑,因为算计……”
“你不低,你不屈膝,你不讨好卖笑,谁他娘地照顾你生意?你不一文一文钱算计,又如何赚更多银钱?”
“先生说,有时候,一与一百、一千、一万没有任何区别,当你低了一次,就有可能低
一百次……”
何辅转看着何进,无悲无喜。
“孩儿不是怪罪、不满、埋怨或是讥讽阿父,生活有着很多这样或那样的无奈,不低,不算计,又如何养活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