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旱,数月不曾降雨,田里颗粒无收。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老便想着,不如免了庄户的租子,好歹捱过这一阵子。不曾想,夏天的时候收到了老爷来信,催要钱粮。天大地大,老爷最大。无论如何,也得可着老爷不是?所以老
便想着,和庄户们商量商量,好歹挤出些来,满足老爷花用。”
左严娓娓述说,关于左良玉催要钱粮一事,左梦庚是知道的。
其中还牵扯到一段辽东的公案。
天启年间,帝师孙承宗主政辽东。
鉴于辽东的压力越来越大,为了挽救局势,孙承宗编练了车营。
左良玉得到超擢,成为了右营都司。
而这件事,在辽东诸军中引起了极大的争议。
因为之前左良玉名不见经传,只是区区一个把总,虽有战功,但这样的提拔实在骇。
孙承宗为何如此青睐左良玉,左梦庚融合了两世灵魂,也不知其所以然。
左良玉可没有什么厚背景。
他出身贫寒,自幼父母双亡,连母亲叫什么都不知道,是叔父将他养大的。
可后来叔父有了自己的孩子,便对左良玉横眉冷对,嫌弃厌烦。
左良玉心高气傲,不愿寄居下,发誓要闯
出一片天地来。留下了黄氏和年岁尚小的左梦庚,去了辽东投军。
左梦庚的记忆里,幼时的生活还是蛮苦的,有时甚至会挨饿。
一直到左良玉做了都司,左家才渐渐起势。添置了宅邸、田地,招了不少仆,有了过得去的门面。
但左良玉的处境,并没有好过。
阉党掌权之后,孙承宗离职,负责辽东的变成了袁崇焕。
按理说,袁崇焕作为钱龙锡的门生,身上刻着东林党的烙印。有共同对抗阉党的谊在,袁崇焕本该对孙承宗的
将左良玉照拂有加才对。
然而事实截然相反。
袁崇焕的麾下,左良玉的子颇为艰难,屡遭针对,可谓是朝不保夕。
为何如此,左梦庚看不透,这也是先前他对袁崇焕恨之骨的原因之一。
后来辽东督抚闹翻,有阉党背景的王之臣挤走了袁崇焕,左良玉的处境更加艰难。
彼时的左良玉,几欲辞官归乡,不受鸟气了。
幸好天启皇帝驾崩,崇祯即位,王之臣被赶走,辽东巡抚换成了毕自肃。
终于缓过气来的左良玉后怕不已,就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巩固自己的地位。
他打算花一笔钱财,让自己的职位名正言顺。
左良玉的官职,全称是辽东车右营加衔都司。
明代官员,加衔乃是殊荣。
比如什么“太子太保、太子少傅”之类的,非臣之极而不可得。但到了左良玉这里,加衔二字就成为了催命符。
他这个加衔都司,就跟什么代县长、代军长一样,属于临时质,随时都能被免职。
之所以会如此,就是当初孙承宗提拔他的时候,因为悬殊太大,为了应付争议而做的缓和之举。
左良玉便想要趁着辽东面换
,弄一笔钱财贿赂上官,把这“加衔”二字去了。
此事发生在六月间,不想一个月后,宁远兵变,毕自肃自杀,袁崇焕上演王者归来。不但漂亮地平息了兵变,还手起刀落,斩杀、罢黜了一大堆官员。
也就是左良玉在其中罪责不大,罢官免职,否则的话,脑袋都要不保了。
奈何辽东和临清相距千里,左严并不知道左良玉丢了官,就想要趁着秋收之后,把租子收上来变现,然后给左良玉送去。
“那老
去了庄子,路上有事耽搁了些。待到了地方,不成想王三几个混账居然大打出手,还踢死了梁越老爹。那梁越发了狂,当场打死了王三。老
本想平息事端,奈何梁越杀红了眼……”
剩下的事不须说,左梦庚也知道。
左严因此而受伤,左府上下成一团。
一出豪仗势欺
,导致农民家
亡的惨剧,竟然发生在了自己家里。
左梦庚拍拍脑袋,实在是气闷的很。
“严叔便好好休息,此事给我处理。”
安抚了左严,左梦庚回到正院,问道:“那些打的在哪里?”
左荣带出去,不大一会儿,提了几个捆的结实的
仆扔在了左梦庚面前。
这些家伙早就吓坏了,一个个佝偻在地上,因为嘴被堵上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朝左梦庚磕
。
左梦庚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话音清澈,都听的清楚。
“我左氏起于微末,骤富贵而不忘本,历来持家和善,不敢败坏家风。”
周围一圈下听的面色古怪。
左大少爷你当初遛鸟跨街、打架斗殴的时候,可没什么家风啊。
只是如今左梦庚截然不同,昂扬而立宛如天尊,一身凛然霸气令不敢直视,惹得下
们都小心翼翼,不敢
来。
“你等贱自作主张,坏我门风,其罪难恕。不过首恶王三已死,尔等却活罪难逃。”
他令左荣拔去恶中的布条,问道:“说吧,你们是要受家法,还是开革出府?”
这些仆脸色大变,磕
如捣蒜。
“我等愿意受罚。”
“只求少爷慈悲,便是打死我等也无怨。”
如今这世道糟糟的,留在左府衣食无忧。要是被赶出了门,他们只怕要曝尸荒野。
左梦庚其实早就料到这些会作何选择,但不得不做出样子来。
明末民众的思想意识其实已经到了蜕变的边缘,最显而易见的就是到处发的
变。
许多仆不满于现状,进行了轰轰烈烈的抗争。
左梦庚也怕家里出现这种状况,所以今既是惩罚,也是预防。
倘若仆有所不满,那
脆就撵出府去,也好过于家中藏了
雷。
既然这些不想走,那就惩罚,以示公道。
惩罚并不重,每十棍。打的皮开
绽、哀号流涕是不假,但也打不死
,过几
又能活蹦
跳。
其余的仆见到此
此景,全都心底悚然,不敢再懈怠了。
处置了府里,庄子上那边更加棘手。
左梦庚想了想,对左荣道:“明你们八个和我出城。”
左荣等凛然称是,自去准备了。
左梦庚回了后院,宴席早已备好,黄氏、徐若琳、左羡梅都在等着他。
“母亲先吃便是,这般枯等,岂不置孩儿不孝?”
黄氏只是摇,慈祥地看着他。
“你这一家之主不在,我等道
家哪有享乐的道理?”
徐若琳在一旁吐舌,觉着这一家子规矩真多。
她还做了一个捧腹的动作,明显是在告诉左梦庚,她饿坏了。
左梦庚莞尔,也不耽搁。
“那开饭吧。”
为了迎接左梦庚回府,厨子颇为用心,准备了一桌好菜。
黄氏却有些担心。
“徐小姐打从江南来,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惯?”
徐若琳平时有些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