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新收的徒弟。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李溪道长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道:“方休,来见过你张师伯。”
徒弟?
张师伯?
方休听得一愣,还未反应过来。
“哈哈,又一个徒弟。”
张道士却已经想明白,拍掌笑道:“李师弟,还是你的手腕高超,远甚为兄。”
“是我那友,最近升了奉部的郎中,我才又收了几个徒弟。”
李溪道长满脸得色。
说得云里雾里,方休根本听不明白。
两欢饮几杯,张道士又压低声音道:“李师弟,你也要小心谨慎一些。我倒是听丛林司的
说起过,早有
已经盯上青石观,只要你稍出差池,就……”
“青石观是师傅传给我的,除了你我师兄弟两,谁有资格主持?”
李溪道长满不在意,只顾举杯。
喝到后面,两开始叙旧,一番忆苦思甜。
他二当年拜在青石观老观主座下,每
里在院中大柳树下听课,一晃几十年过去,树下童子今犹在,不见当年栽柳
。
师兄弟两各有境遇,师尊却已然仙逝。
一番忆苦思甜,酒局也到尾声。
方休前边还竖起耳朵,尽管两话里好多玄机听不明白,也都仔细记下。后面听两
谈起感
,就有些嗤之以鼻。
这一桌酒席未必值一两银子,老道士若是真念旧,怎么不让方休切一条三两论斤的腊
来下酒?
他友既然是奉部官吏,怎么不传话一句,给张道士批新道观时便宜行事?
这个老道士,是又抠搜又虚伪。
酒后又吃两碗面,自然是没有浇的清汤面,张道士才告辞离去。
他似乎是真念旧,走之前还提醒李溪道长小心行事,若有必要,也教方休些修行法门,免得被
看穿虚实,坏了好事。
也不知是什么好事,不过方休乐见其成。
想来老道士之前说要传他符箓,也是相同考虑。
第二天,李溪道长果然就给方休两本经书,让他抄出副本。
《吕祖说先天得道经先天篇》、《吕祖说先天得道经修行篇》。
先天得道经前后五部,前三部开卷、五宫篇、通身篇,方休都已经抄过,后面这两部却被李溪道长保存得十分妥善,不在翻新目录里。
先天期,开辟血之窍,三十六个最为神异的窍
,又有元窍之称,开辟之后蜕为先天之躯,食霞辟谷,水火不侵。
筑基期的三百六十五个窍里,这先天三十六窍
最难成就,是凡
与真
之别。
而最后一部修行篇,就是《吕祖先天得道经》的根本,感悟气息的诀。
感悟到气息,才能推动气息开辟窍。
可这诀玄妙难言,只是跟着念一段,都感觉
疼欲裂。
老道士并无倾心调教方休的打算,但也大方地指点几句,方休才将诀背下来。
原本只能当做话本看的《吕祖说先天得道经》,立时就成正宗的修行法门。
吕祖是道门始祖,这部经书可谓是道家真传。
却并非什么珍贵秘法,多找几个书局就能买到全套。
其中缘由,是因为道家门不是从修行开始,而是从种下道心开始。
若无道心,通天修为也不作数,若有道心,凡夫俗子也是真传。
先天得道经也就没有多少珍藏必要,反而被有意无意传播出去,以广大道门。
不过如李溪道长所言,似燕山大罗派、小北海通天派等道家真传,都另有独门的筑基修炼法门,开辟窍的速度会快出数倍不止。
那就是真的秘传,绝不会公之于众。
方休白天抄书,晚上便照着诀打坐修行。
起初也毫无成效,只坐得腿脚发麻,腰背酸痛,一身疲惫地倒睡去。
一直坚持一月,才终于生出气感,隐约觉察到一丝温热气息在丹田处流转。
他兴致冲冲地跟李溪道长询问自己的况,却被泼一
冷水。
“好好养着,养个一年半载,气息壮大之后便能尝试冲击窍。若是勤修不缀,三四个月便能开辟一个窍
。”
老道士吃着腊面当早饭,随
说道。
这青石观的规矩古怪,一天三顿全是面。
“三四个月才一个窍,那要开辟三百六十五窍岂不是……”
方休心算一番,才估算到一千多个月份,还没来得及换算成年份,就已经吓了一跳。
“你当有这种好事?”
老道士瞥他一眼,放下碗筷,一边用擦嘴一边道:“三四个月开辟一窍,指的是五宫窍。后面通身、先天的修行自然更难。通身窍,一窍当五宫窍
五窍,而先天三十六窍,每一窍都与五宫中一宫相当!”
方休听得错愕,他都不需去算,反正肯定是远超山野村民的寿命年限。
“怎么,难道你还指望成就真?”
李溪道长嗤笑一声,摇离去。
“这老道士,肯定还有所隐瞒。”
方休固然是不指望老道士把他教成真,不过老道士的说法也的确离谱。
三四个月才五宫一窍,那先天圆满得要几百年!
继续抄书。
又是半个月,抄书收获十三枚法钱,两颗丹药,以及一件法宝。
太过云梭。
飞遁法宝,又有隐匿身形之用。
抄书的诸多奖赏中,法宝最为珍贵,至今也不过两件。
修行上也有些许进境,那温热气息并未粗壮多少,却已能随着意念在经脉中游走,如臂使指,十分灵活。
青石观平里没有多少
声,方休蒙
抄书,李溪道长也蒙
修行,只初一十五时,观中才有些许香火。
方休本以为自己就要这样默默抄满一年书。
这一,李溪道长突然要出门。
“短则五六,长则一旬半月,我不在的时候,你看好门户。”
老道士嘱咐几句,也不说缘故,便整好仪容离去。
方休关好门,自回书楼抄书。
一天下来,方休一如平常,仿佛老道士还在。
直到夜时分。
方休换了一身黑衣,悄无声息地离开青石观。
他沿着观边小溪,摸着黑穿过竹林又翻过山丘,一直行了小半个时辰,才在一处荒郊野岭停下脚步。
寻到避风点,盘膝而坐。
神念一动。
一枚玉符不知从何处出现,落手中。
纯阳玉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