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明泽询问的眼神,俞清清轻声回道,“她睡着了。”
顿了顿,又缓缓将纪染的伤势说出来。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五处,手臂上还有咬伤,我都已经包扎好了,看样子是太累了。”
纪染的身体承受能力已经达到极致,异能耗尽,实在是撑不下去,没休息几分钟,就沉沉睡去。
俞清清给她的伤简单涂了些药物,又喂了几支补充能量的维生素。
心里却满是担忧和惆怅,包里的药也快用完了,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大家的况都十分糟糕,如果再遇到丧尸......她完全不敢想下去。
傅辞回看了纪染一眼,道,“让她休息,后备箱有一箱牛
,拿出来。”
怕打扰到纪染,三也没再怎么说话,一
喝了一瓶牛
补充能量,各自调整状态,时刻警惕,以备再遇到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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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感觉酸痛感布满全身,四肢像重组一样,骨酸胀难受,好在伤
已经大多处在愈合状态。
越野车停靠在路边,车上没,她从座椅上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打开车门下车。
“感觉怎么样?”傅辞侧靠在车身旁,递给她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的是香醇的牛,味道浓郁。
纪染渴难耐,喝了几
。
“染染,你终于醒了,稍等一下,面条马上就好。”
俞清清拧着水桶冲她笑道。
不远处的地上搭了一个火堆,上面架着一铁锅,里面的热水在翻滚,而应明泽正在小心翼翼的拨弄火堆,里面埋了几个土豆。
纪染点点,收回视线,抬眸看向傅辞,扬了扬手里的牛
,问,“这是哪来的?”
“农场加工的牛,昨天正好路过,进去转了一圈。”
纪染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他们都十分小心,原本没打算去农场,没想到走小路的时候,正好路过农场,没发现什么很大的动静,就顺便进去找了点物资。
两还没聊两句,应明泽便喊他们过去,面条好了。
这餐饭吃得很快,吃完后就立马回到车上,车辆又继续发动,行驶在高速路上。
纪染问,“到哪了?”
应明泽抬手在地图上一指,“进省了。”
纪染微顿,这里是,鸣洲省。
她很快就要见到家了?
这种心十分微妙,有苦有涩,又有和爷爷重逢的欢喜,又有即将见到父母的期待。
傅辞的眼眸扫过后视镜,轻易便捕捉到她神里的微妙,不免勾起了唇角。
她好像,越来越喜欢露自己的
绪了。
以往那些伪装和面具,正在一点点碎。
是因为要见到家了吗?
其实她也只不过是一些离家的小姑娘罢了。
很快夜。
车窗外一片漆黑,前面的钟表上显示着时间为十一点零三分。
傅辞将车停靠在马路一侧,打算在这里停留一晚。
前面,就是鸣洲市。
应明泽率先下车,举着手电筒确认附近的况安全,找了一片
净的空地,把后备箱的垫子之类的依次拿下来。
目光看见走过来的纪染,顿时皱起眉,问,“你的伤怎么样,要紧吗?”
她淡笑道,“恢复得差不多了,都是小伤。”
对于她来说,这些磕磕碰碰的皮外伤根本不算什么,至于那些抓伤咬伤,疼是疼了些,但不会感染,就构成不了什么威胁。
再过个几天,疤痕就会消失。
“你还笑得出来。”应明泽眉松了松,脸色挂着浅浅的笑意,语气带着一丝责怪。
不过他相信纪染,她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今晚加个餐,给你熬个鱼汤补补。”
她笑意更浓,“谢了。”
附近是一片小树林,植物并不茂密,这荒郊野外的,也没几只丧尸,四动作麻溜的堆起火堆。
纪染从空间里拿出几块,打算用树枝串起来,烧烤肯定香。
身侧笼罩过来一个影,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横
过来,夺走了她手里的东西。
“我来。”
纪染动作一顿,清淡的目光落在傅辞的脸上。
火光下他的俊脸晕着黄暗,高挺的鼻梁甚是好看,那双平里潋滟璀璨的桃花眼微敛着,低垂的长睫落下一片
影。
清冷又矜贵,漠然的神多了两分疏离。
纪染眉尾一扬,“怎么了?”
他这副模样,怎么这么奇怪?
莫不是几天前被打出了什么内伤?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她的视线慢慢下移,又上移,粗略扫过他的身体,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啧。”傅辞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
一下就猜到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七八糟的东西。
纪染笑得随意,“被吓到了?”
不至于吧,清清都没有被丧尸吓倒,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变低了?
傅辞漆黑的眸邃暗沉,静静的凝视着她,“是。”
连嗓音都比平时暗哑几分。
这回答让她意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坦率?总体来说,就是有点不对劲。
他没有那副吊儿郎当的面孔,她反倒不习惯了。
饶是被看得有些皮发麻,纪染轻咳一声,率先别开眼,义正言辞的说,“待会多吃点
,好好补补。”
傅辞眉一蹙,问,“你指的丧尸?”
“等到了鸣洲岛,就安全了,你不用担心,我和——”
“纪染。”
他咬着她的名字,眼眸一眯,颇有切齿的模样,“你真指丧尸?”
“?”
纪染挑眉看着他,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幺蛾子要整出来。
真被吓到了?
说话都有点奇怪。
她觉得。
傅辞面色沉冷下去,转手将手里的东西塞回她手里,起身便走。
“自己弄。”
“......”
怎么还有脾气了?
纪染的心颇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