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重重的叹了一气,没再想下去,抬
看向桌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桌面上摆着一个开水壶,还有一个水杯,一目了然,并没有其他东西。
他站起身,去背包里摸索了会儿,终于从最下面的夹层里抽出一本厚重的笔记本。
纪元笑了笑,“还好你没丢。”
他坐回床上,翻看笔记本。
顶的灯光明晃晃的照下来,
影落在略微粗糙的扉页上,那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他的名字。
拇指摩擦两下,纪元忽然顿住,他愣愣的抬看了一眼桌子,又偏
看向背包......
####
回到别墅,纪染先去隔壁看了一眼,傅辞和应明泽都没有回来,应该是去船上了。
她今天实在太累,就不出门了,明天再去看看船的
况。
卧室里,俞清清躺在床上,睡得很沉,一张素白的小脸上,泪痕依稀可见。
军队的医生有给她开药,担心心理受到创伤,所以在药物里掺杂了安眠药的成分,睡得踏实。
纪染替她把被子往上拉拉。
次,临近中午。
纪染缓缓从睡梦中醒来。
俞清清坐在桌边,拿着图纸在画东西,她偏看向纪染,轻声说道,“染染,纪爷爷在门
等你很久了。”
“嗯。”纪染翻身下了床,抓着发去卫生间洗漱,洗脸的时候探
出来,“你在画什么?”
“船的分布图。”俞清清举起一张图纸给她看,两只眼睛肿得高高的,看着让
心疼。
应明泽今早给她的,照顾到她的绪,特意找了一件不用出门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有画好的吗?”
“有。”
俞清清从底下抽出一张递给她。
纪染一边接过一边往外走,不放心的叮嘱她一句,“累了就休息。”
“嗯。”
这点事哪里会累,俞清清慢慢的垂下眼,鼻又泛酸了。
门外。
纪元还是坐在那块小板凳上,心里是急躁的,但他怕打扰纪染的休息,又怕影响到俞清清,就一直守在门,也不敢发出什么声响。
“爷爷?”
“啊,染染你醒了?”纪元慌忙站起来,“听说司令同意了?”
纪染点点,神
严肃,“爷爷,你有信心吗?”
“一年时间...”纪元蹙着眉,喃喃道,“航空基地确实有资源,但我不知道够不够。”
他只是工程师,这些东西不归他管,何况末世发后一切都混
了,他也不能确定所有东西都完好无损。
“没事,等航空基地控制下来,您去看看,缺什么我去找。”
“爷爷,我们要一起离开地球。”
她的目光坚定,声音中肯,仿佛要征服一切。
前世的她也曾这么说过,可是最终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任宰割。
这一世,所有的一切,她都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过来,离成功也越来越近。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纪元怔愣住,恍惚间他看见了另外一个,这神
,太过熟悉。
这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自心底而出,似血脉相连的浓烈
,斩不断摸不着,却紧紧依附。
“好,好。”他欣慰的笑着,“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纪染低看着手里的图纸,说道,“我要去
船那边看看,您先回去吧?”
纪元这会也有很多事做。
匆匆忙忙的回了自己的住所,把背包里的笔记本拿出来,上面记录着很多关于‘零’星球的数据,他需要重新规划。
去东边的海岸边需要走一段路。
纪染走得无聊,拨弄着对讲机,思索了会,按下按钮,“呼叫陈姨,呼叫陈姨。”
几秒后,对讲机里传出小杂音。
“收到请讲。”
陈子琳清冷的嗓音传来。
纪染忍不住笑了,她甚至能够想到陈姨那张高冷的脸,此时一定带着一点不自在。
“陈姨”这个称呼,根本不符合现在的陈子琳年纪,她才不到三十岁,被纪染这么叫,多少有点不适应。
“东西我带了,我现在去东岸,你在吗?”
“那我让洪武去拿,半小时。”
“好。”
事一步步进展顺利,纪染心
难得的放松下来,灵巧的跳过一根倒在地上的木桩。
对讲机那又传来一个声音——
“来船二楼甲板上,大家都在等你。”
大家?
纪染嘀咕着,傅辞刚刚说话的那个语气,强势又冷漠。
有那种味道,就是陈姨和自己说过的,霸道总裁的气势。
咦,她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想什么呢,真奇怪。
东岸的海岸边,船太过于庞大,傅辞带着
打了整整上百个固定桩,以防哪天万一有较大的海风,把
船吹跑。
船停靠的位置是浅水区,沙滩往下打了十几米,如果要开动
船,也可以轻松推倒泥沙。
但暂时还并没有开动船的想法。
整个工程耗费两天一夜,军队和C区的一批劳动力彻夜打桩,只为固定住船。
纪染看见这庞大的工程量,都不禁赞叹这群的办事能力。
果然多好办事。
船上还在进行清洗,丧尸的尸体虽然被拖下去埋葬火化了,但船板上很脏,清洗三遍才能洗掉血腥味。
她找到楼梯,往二楼走去。
二楼的视野相对广阔一些,老远的,她就看见前面的露天甲板上集聚着几。
所谓的大家,就是指四个。
纪染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沿途看向船二楼的内部结构,透过厚重的玻璃能看见里面的酒吧吧台。
前世她也去过“酒吧”,不过那是一种简单的、烂的构造,连个成形的沙发都没有。
去“酒吧”消费的,一般都是异能者,喝点小酒,泡个妞,在末世是难得的消遣。
当时那个家伙背着陈姨偷偷的带着她去喝酒,后来被陈姨逮住,骂了整整三天。
他还吹嘘着,“这地方算不上叫酒吧,要是有机会,哥哥一定带你去真正的酒吧玩玩,那才叫好玩!”
可惜,可惜天道无回,命运无周转。
他死了。
纪染却重生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甲板上。
傅辞见她视线还迷恋在酒吧里,挑着唇笑道,“想去酒吧玩?”
纪染想起陈姨的一句话——你别跟着他鬼混,那酒吧里都不是什么好。
她果断摆摆手,装模作样,“不,我是老实。”
瞧见傅辞那放不羁的姿态,她甚至都能幻想出他在酒吧摇曳酒杯微醺的模样。
一定有很多眼
的往他身上贴吧?
纪染想到一个词——
斯文败类。
“斯文败类”的傅辞微曲着修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