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不是个是非不分的,自己的伤究竟该怪谁,她的心里还是有数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待她养好伤,定然要让他们加倍奉还!
见沈娇娇并没有责怪自己,而是眼神坚定地思考对策,傅倦眼中的影更加沉重。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不肯向自己求助。
在她的世界里,自己从来不是她遇到事想要求助的第一
选。
甚至,也不是她的最后一个选。
看着她苍白失血的小脸,傅倦强自压抑着自己内心的躁,将一旁的清粥小菜端了过来。
看沈娇娇蹙着眉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傅倦的唇角勾起,心一下子好了很多。
“你身上有伤,只能吃这些。”傅倦说着,坐在沈娇娇旁边。
端起清粥,仔细地搅了搅,用勺子舀起一勺,放在薄唇边吹了吹,然后送到了沈娇娇嘴边。
沈娇娇微微蹙眉,非常不适应傅倦此时的动作,“你……我还不至于端不动碗。”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去接。
傅倦腾出一只手,将沈娇娇的手腕钉在原地,笑容有些发凉,“安太医说你手上有伤,不宜活动。”
“乖,张嘴。”他一边说着,一边坚定地将勺子再次送到她的嘴边。
大有她如果不肯吃,他就这么个动作,直到地老天荒的意思。
沈娇娇心知自己如今身受重伤,没力与他辩驳,便满
黑线地张开了嘴
,让傅倦将清粥一勺一勺地喂到了嘴里。
她敏锐地感觉傅倦似乎哪里变了一些。
如果是之前,他绝不可能做的如此细致,喂饭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三年契约婚,她不是没有生过病,但最多他也就是帮她将碗递到手上,从未有过一次这么亲昵的举动。
是的,亲昵。
虽然他们之间做了很多看似温柔缱眷的接触,但是实际上心里却始终隔着一层距离。
二各自心中有数,他们之间,只有缠绵缱倦,没有亲昵和
流。
与过去相比,如今的他好像将她当做了一个易碎的琉璃一般,呵护的又过于心了。
摇了摇,沈娇娇又躺了下来,让自己尽快养伤,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刚躺下,便感觉身上的被子一轻,旁边立刻便多了个。
“傅倦!”
沈娇娇这回是真的怒了。
这不是趁之危吗?
她都这个样子了,他还想折腾什么?
傅倦躺在了她的旁边,虚虚地小心搂着她,将修长的手指放到唇边,“嘘,我很困。”
说完,便直接沉了梦乡。
离得近了,沈娇娇才看见他俊脸上新发的胡茬,和眼底的青黑。
确实比平里落拓疲惫了很多。
已经话到嘴边的拒绝,到此刻竟有些说不出了,沈娇娇微一叹气。
罢了,反正也掉不了 。
却没发现,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他轻轻翘起的唇角。
沈娇娇睡了一天一夜,一时半会儿有些睡不着,便望着对面的药柜发呆,想着该如何对付六王爷那个狗贼。
还有后来追杀她的杀手,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们追来的方向与六王府相反,应当不是六王的。
那除了六王,还有谁想置她于死地呢?
沈娇娇抽丝剥茧,将所有的事从
捋起。
从私盐开始,她便感觉到有在背后算计。
私盐的事,她明明都已经处理
净,为何还会
露?
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有傅倦,唐且,九爷,傅阿蛮。
傅倦和唐且不可能这么对付她。
九爷……
沈娇娇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是他。
因为傅倦明明已经抓到了九爷的把柄,按他的格,不可能轻易放掉这条大鱼。
除非,他另有所图。
在加上那在赈灾义卖中,九爷明明认识她,却假装不认识。
这说明,傅倦可能跟九爷有某种默契。
而这默契,很有可能与六王相关。
所以,应该也不是他。
傅阿蛮?
沈娇娇想了想那个刁蛮任的公主,无奈地笑着摇
,她虽然任
刁蛮,但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
可这样一来,谁才是那个幕后主使呢?
忽然,沈娇娇想起了昨在公堂上的场景。
那张奇怪的卷宗……
分明宋沉霄早已前往开阳,怎么会忽然送来一张卷宗?
如果是非常重大要紧的事倒也说得过去。
但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员,也值当宋宰相惦记?
想到卷宗上那块显眼的涂痕,沈娇娇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个卷宗上的批文,分明就是假的!
而且虽然批文是假的,但卷宗一定是真的!
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沈娇娇直觉许轻尘并不简单,如果卷宗造假,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所以,卷宗一定是真的,只有批文的真假不确定。
或者,他知道批文是假的,但是没有证据,于是将错就错。
能接触到卷宗,与她有隙,够胆子修改卷宗上批文的,沈娇娇只想到一个。
而她,同时也是傅阿蛮的伴读,从小的朋友,想从傅阿蛮嘴里套出来私盐的事,易如反掌。
沈娇娇眼睛一眯,锁定了一个熟。
宋沉烟。
至于宋沉烟怎么又跟杀手产生了联系,那就是另外的事了,沈娇娇决定等伤好了之后再做打算。
知道了自己的敌是谁,沈娇娇一直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知道是谁就行了,等她伤好了,再一一找回来!
就这么着,沈娇娇每安心地养伤,只希望自己能好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而另一边,六王府上。
傅倦慵懒地躺在榻上,思考着该怎么给胆大的小一点教训。
竟然敢弄伤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她现在在哪?”
“回王爷,在安家。”
“安家?”傅寒皱眉,“安太医家?”
“是。”
她怎么会在安家?
傅寒没有料到,沈娇娇竟然跟安家还有关系。
“回王爷,沈小姐跟安家的关系千丝万缕,跟安祈良的关系也不错,她本甚至还在安家的寿仁堂当坐堂大夫。”
“寿仁堂,安家?大夫?”
傅寒挑着桃花眼,觉得实在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不是画鬼?怎么又成了大夫?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以为躲在安家不出门就安全了?太天真。
傅寒眼神一厉,命令道:“三之内,将安祈良送进牢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