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带走了,抱着这个视为兄长的唯一亲
放声大哭。张坷垃从裤兜里掏出了他所有财产,十几个铜板放在杏儿手里道:“杏儿,等我有钱了一定回来找你,你要好好活着,等着我!”
张坷垃跟随着老太太进了赵府,老太太把全府上下都叫了出来,指着张坷垃道:“这孩子叫张坷垃,是我从东京带回来的,他出生在娘娘庙,和天赐有缘,我把他带回来做天赐的书童和陪读。”
赵府上下都惊得目瞪呆,老太爷和赵元郎夫
张着嘴
不知说什么才好。下
们开始议论,老太太不知道怎么想的,堂堂赵府怎么可能让一个叫花子来做少爷的陪读?
赵天赐先闹了起来:“我不要叫花子做我书童,瞧他那脏样子,衣衫烂,连鞋子都没穿,还没我高,怎么驮着我掏鸟窝啊,我还要刘柱。”
老太太大吼一声:“不得如此任,刘柱差点害死你,他已被赶出赵府,以后不许再提刘柱。张坷垃就是你的男仆、书童兼陪读!”
被老太太吼了一声,天赐不敢再顶撞,转脸看着爹娘,想让爹娘替他做主,爹娘只当看不见。
老太太吩咐吴妈将张坷垃冲洗净,吩咐天赐的
娘找一些天赐穿旧的衣物鞋子送给张坷垃。张坷垃被安排在后院和男仆们住在一起。
下都散去了,赵家
围着餐桌吃晚膳,赵元郎询问道:“母亲为何非得让那个捡来的乞儿做天赐的陪读,难道我们赵家找不到书童吗?既然把他领回来,就让他做赵家的
仆吧。”
“为娘让张坷垃进赵府是经过思熟虑的,天赐是赵家独苗,不能再出意外。俗话说,寒霜单打独根苗,狂风难摧并蒂莲。张坷垃虽是个叫花子,但
很机灵,出生在娘娘庙,我们天赐是娘娘庙拴来的,他俩同
生,八字相似,这俩孩子缘分不浅,张坷垃生得皮实,可替天赐挡灾。天赐进书馆读书,难免惹怒先生,到时让张坷垃替天赐挨板子,以震慑天赐,岂不是个好法子。”
原来老太太想的如此周到,虽说大家不甚满意,也都不再说什么了。张坷垃从此在赵家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