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声音。

“继续。”邪剑沉着脸，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静，果然还是直接宰了比较好。

林锐不敢反抗只能硬着皮继续说道：“伐木需用伐木劲，搬山需付搬山力。你本可以用更少的消耗换取更强的力量，但你没有这么做，反而采取了一种近乎费的方式，空耗了许多不必要的力气。”

“就技巧而言，别说林家剑法，任何一个末流世家都能轻松碾压。”

话音刚落，林锐就被自己的话给惊到了，脑袋直接卡壳。

完了，完了，我在说什么啊！怎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要死，要死，绝对要死。

画面短暂地停顿后，想象之中的寒意没有降临，林锐偷偷地往邪剑脸上瞥了一眼，发现对方仍是一脸漠然。

“继续。”邪剑淡然的话语中没有任何感波动，就像一台能发出简短语音的机器。

邪剑跟天气预报一样喜怒无常捉摸不透的，着实令林锐心里好些打鼓，他不知道接下来该不该遵从对方的意愿继续说下去。

吞了吞唾沫，思前想后，在邪剑逐渐不善的注视下林锐最后还是妥协了，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得选。

“咳恩。”

小命都捏在对方手里，接下来千万不能说话！林锐暗自警告自己。

“前面我提到我九叔，也就是被世尊称为九爷的那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他一剑伏山岳的传说。”

说到林九爷时林锐脸上不自禁地浮现出了一抹傲色。

将林锐的表尽收眼底，邪剑突然放声大笑，一双邪异的眼眸盯得林锐心底直发毛。

不知道邪剑在发什么神经的林锐不敢有丝毫异动，生怕对方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要知道这年，神经病杀是可以免罪的，他只有一条命，必须省着点用。

“擎天一剑铸天险，分逐北地十余年。此等神话岂能不知。”对于这传说一剑，邪剑的绪十分复杂，一方面他想要了解甚至得到林家剑法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这是对于力量的本能向往。另一方面他又打心底地排斥林家剑法的髓与奥义。

此时的邪剑已经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居守还是暗刃剑。

如果他是居守，理应不会对林家的无剑忘剑之道产生特殊感觉，但现实却告诉他，他不仅无法做到坦然以对，而且在潜意识里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压迫林锐，想要让他说出林家剑法的‘错误’，以此拔高此身为‘剑’的‘正确’。

如果他是暗刃剑，理应不会以的角度思考问题，以的手段诱导林锐，更加不会尝试以的体系增强实力。

模糊的身份界限正随邪剑呆在丘坡岩的时间变得越发清晰，自我矛盾越显突出与尖锐。这一左一右不可调和的自我否认，正是促使邪剑反复无常的根本原因。

见邪剑终于不再沉着脸，林锐心里悬着的石暂时放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