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城，在早些时分还是熙熙攘攘的，处处都透着繁华的气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真是奇怪，昨天晚上和座死城一样，今儿又活过来了？”苏姣姣看着络绎不绝的布衣们，昨晚的不快郁结心，久久难以忘怀。

【宿主，是凡死，不是城亡。】

苏姣姣心底一怵，竟没想到因为元神和新躯壳的突兀融合，这才有了昨天的那些错觉。

但对秦添的“渣男”印象，苏姣姣主观上还是非常认可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事实。

“刚出锅的饼！皮薄儿馅儿多，三文钱两个个！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开张第一天！大优惠！大优惠！”

苏姣姣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最热闹的城中心，浓浓的酱香味飘来，忍不住停下脚步。

“新鲜千层酱饼，三文钱两个，不好吃不要钱！”

前面的话苏姣姣自动过滤，但最后的六个字倒是打动了她。

苏姣姣直勾勾盯着涂满酱料的饼，水哈喇子流了一地，整个领都被浸湿透了。

卖饼的在前都不好意思抬，也很难专心揽客，招呼着苏姣姣，“姑娘，吃饼不？”

苏姣姣眯着眼睛笑道，指着尚在油锅里翻面的饼问道，“当真，不好吃，不要钱？”

这一开，店家就知道她兜里没钱。

饼铺后方忙碌的几听后，互相流眼神，很快得到“姿色尚可”的讯号，又开始了忙碌。

“来，姑娘，尝尝。”一把涂了满满酱料的饼递给苏姣姣，不想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进来，一把抢走冒着热气的美味，狠狠咬了一。

“还我。”苏姣姣伸出纤纤濯素手，抬眼一打量，熟悉的鬼脸面具，立马联想到昨夜的紫袍道士一样。只是最大的不同，莫过于衣袂翩翩，出尘脱俗，绝非他们匹及的境地。

苏姣姣刚想收回手，又被鬼面拿捏得死死的，尖细的音色在耳底摩擦，“不好吃。”

此倒是把她想钻的空子给钻了，苏姣姣越想挣扎，却被拽得越紧。

这几个卖饼的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对着还挂着哭丧的鬼面。

“滚滚滚！我们卖给这姑娘家，你个混账搅和什么劲儿！不多不少，赔我们十两白银。”

贩子们显然没有嗅到任何杀气，但苏姣姣却察觉了对方的内心—没猜错的话，等一下一的舌要没了，一的双手要被废了，还有一……

苏姣姣不敢再想下去了，不知为何，对这个鬼面生的到来，居然有说不出的欢喜。

鬼面一回眸，透着缝隙观察她的微表，心里却和明镜般通亮。

既然是留不住的，索远远看着也行。

要不是担心她被这群无良商家欺诈勒索，他才懒得出手搭救，毕竟一伸援手的话，就会使用力，而一使用力的话，苏姣姣肯定没什么好印象。

“还有好？”苏姣姣却不相信世上还有善良的纯好，何况还顶着这作呕的面具。

鬼面闻言，随手把饼丢了回去，稳当当地落在揉面的兄弟脑门上，

“这样，好不好？”鬼面看向苏姣姣，疑似在倾听她的意见。

不得不说，苏姣姣觉得这画面美如画，十分地搞笑和逗趣，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开心过，即使肚子还是空空如也，仍是饿得咕咕叫。

“噗呲～”苏姣姣没憋住笑，算是默认了和鬼面的合谋。

贩子们可不乐意了，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莽汉，一个接一个地两手叉腰往摊位前一站，高声喝道：“两位，对不住了。”

却见高大威猛的几个汉子，一条腿抬起，一拳发出，鬼面拉着她各种花式走位，对方显然不够灵活，绕了没几步就晕的分不清方向，苏姣姣见状，也使了个小心眼儿，伸出脚一勾，地面震了好几下。

“唉，不行。”苏姣姣看着地上的裂缝苦笑，叹了长气，估摸着再这么耍猴儿下去，城中心怕是下沉三尺还有余。

“谁？”

他以为她是指—又一想，苏姣姣不至于这么没脑子，都这么一个阵营，没道理心在别处。

“当然是他们。”

有帮她解决危机当然是好事儿，苏姣姣在站稳脚跟前，宁愿多一个盟友，也不想多个敌。不然，这偌大似锦城，可能比妖族还要艰险。

“嗯，孺子可教。”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似曾相识，苏姣姣努力回想，终于在脑海处找着了出处。

某年某月的一个黄昏，她在妖的边界看到了以大欺小的不齿画面。

但忌惮着妖规矩，她只能等着欺负的都走远了，才能上前安慰一小会儿。

然后她好像同一个小男孩说了老长一段道理，而最后迸出四个字就是“孺子可教”。

不会是他，那个孩子早就死了。

苏姣姣不禁自嘲起来，和妖的最大距离，真就只是生命的长短。

所以即使有照耀过她的生命，在那段路走到尽后，也只剩下她一继续前行。

“你才是孺子。”苏姣姣很长时间都没有与谁回嘴过，因为凡是动手解决的问题，她就不可能多费唇舌，哪怕是语气词，都是懒得哼出声。

“妈的子！一帮废物！”

苏姣姣是看得见好多欺负他们两个，但更眼可见的便是他一个能把好多溜一圈儿还不受伤的，当然是卖饼的老板坐不住了，掏出一把五米长的大刀砍来。

救，还是跑。

苏姣姣第一次把别的生命置于自己之上，不假思索地旋转跳跃，变戏法似的生生把手里的大刀给变没了。

卖饼的贩子们，动手的和没动手的面面相觑，不消片刻就四处抱奔散而逃。

“为什么不伤？”苏姣姣总觉得鬼面下手不会这么温柔，除非—是配合演戏的托儿。

“你希望我，伤？”他马上反问她，苏姣姣有点难下台，当着这么多百姓，承认或是不承认，好像最后都是他占了上风。

苏姣姣似懂非懂地点点，拉着袖子，仰着无邪的眼睛问他，“那，是不是该赔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