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哪儿去?能上哪儿去?我既然出来就没打算回去。而且作为谢礼,我也得带你去一处好地方才是!”
我来了兴趣,“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墨公子笑了一下,手指向窗外,“现在阳光这么耀目,幸亏你还拉着窗帘,不然我就被晒伤了,还是等晚上吧,”
“晚上去,去哪里?”我觉得不妥,晚上跟这样的一个鬼不鬼不
的家伙一起出游,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我卖给孤魂野鬼?这,这太瘆
了!
“这有座岱山吧,以前我们叫它清云山,这么好听的名字怎么改成这般?唉!”墨公子扼腕叹息,“岱山?让我晚上去,不去不去!谁大晚上去岱山呀!那里到处荒坟野冢的,打死我也不在晚上去!”我连连摇,虽然岱山对我是美好的记忆。
“可惜了,你不敢去,如此奈何?”墨公子沉吟了会,猛地拍了下手,“有了,那我潜到你灵台,带你过去即可!”
我想了一下,还是不放心,“这,可行吗?你到我灵台,万一把我夺舍了可怎么好?”
“哈哈,如果真想夺了你的舍,你也挡不住呀!”话音未落,一阵风席卷而至,墨公子又消失不见,我的意识有点点恍惚。
“啊,墨公子?”
我大惊失色,连忙找他。
“我已在你灵台了,我们这就出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走!”墨公子在我灵台指派起我。
“墨公子,您可不要夺我的舍呀!”我只能再次恳求起来,“哈哈,你放心便是,我对你的舍可完全没有兴趣,还未请教恩公的尊姓大名呢?”
“我叫易鲲,容易的易,鲲鹏的鲲。”
“那易鲲,我们走!”
对于这个霸王硬上弓的家伙,我也很无奈,只得依言而行。
岱山离我家不算近,要骑电瓶车再换乘公车去。下车后又转了几个车次。
临近中午总算到了山下,岱山有十多座连绵不绝的山脉组成,主峰有三千多米海拔。我和陈小冉去的是第一座峰只有八百多米。
一排商铺中间的一条小路尽便是被一片杂树林掩映的山脚,举
仰望,岱山依然如此巍峨壮美,一座主峰和十多座次峰重山叠嶂,最高的主峰山脉处于前三峰之后,皑皑白云在半山腰处升腾盘绕。
“我们需要翻过第一座,到第二座山峰,”
“那至少得要花两个小时嘞!我还没吃饭哇!”
“吃什么饭,你又不瘦,走走走,”
在墨公子一叠声催促下,我只得去一家店铺随便买了一瓶水和几块面包放背包里带着。
经常登山的我自信体力还是够的。
而且我天喜欢高拔青绿之地,身处生机盎然的森林,一
树木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顿时胸腔被逸气充溢,我兴奋起来,“那我们上山了!”
“当然我早就等不及了!”墨公子比我还开心。
快步穿过一片幽暗竹林中的羊肠土道,前面出现一米宽杂石铺就的山脚小径自林间盘绕而上。
约莫半小时过去,遇到好几拨登山一族。一路都是峰峦叠翠,我的心早飞上山峰之巅,那个让魂牵梦绕的竹林
处有我最美好的记忆呀!
“快到了吧,很久没来了,都记不起这是哪里,”墨公子问,“快了!半山腰了!”我有些喘气。
一个小时不到,我就登上了第一峰,熟悉的景致让我全身浸润着甜蜜柔触。
我的陈小冉如今你在哪里啊?十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吗?
[ ]
“继续继续!”
我的回忆被墨公子几声吆喝打断,不觉扫兴之极,“嚷嚷什么呢,我饿啦,又不像你不需要吃饭的,真是!”
我不由分说便走到经常坐的地方,那是一块巨岩,旁边还有几颗如虬龙般的古松,仿佛迎客般伸出斑驳枝条。
山上天气格外凉爽,我敲了几下酸麻的大腿。
最后一水喝完,依然很渴,好在不远处有
水潭,于是起身,“我们要出发了吗?”墨公子问。
就知道催!“找水喝!”我没好气的回答。
小心绕过矗立的岩壁,因为几步外就是断崖。
没多久,那泓潭水出现在眼前,水依然如此清澈见底,几细流从崖壁的岩块间落下,发出“叮咚!”声响。
“水可甜?”墨公子的声音有些馋。
我咂咂嘴,“当然了,这应该是我喝过的最甜的!”
弯下腰,小心踩着水潭边的鹅卵石,捧起一手潭水,瞬间的一微甜的凉意卷过周身,连喝了几
,不觉打湿了衣襟。
“该走了!不然我们来不及下山!”墨公子一直在催促。
我想想也是,忙把面包啃完,“催死了!”
我很快就从第一峰的山峦疾步往下,及至半山腰处又登上第二峰,山路开始有些崎岖,眼见薄雾在腰间升腾,呼吸也被湿滋润。
青石的步道这才渐趋缓和,我呼一
气,这地方从没有来过,“还没到吗?墨公子?”我也焦躁起来。
“快了,喏,你可瞧见前面有座老道馆么?”
抬望去隐约的山道尽
,确实有座双重檐的道馆,它在山腰处,几棵如苍龙遒劲的古松更显得古朴静穆。道馆上有块匾额,写着《清域道宫》的黑底金字。
“看到了,匾额上的书法不错!”我不禁赞誉道。
“快进去吧,一转眼就要天黑,到时候你又得怪我!”墨公子的提醒让我一凛,赶忙跨进敞开一扇大门的道馆,偌大馆内也是空的并没多少游
。
“往哪儿走?”
“左手边尽,对,那儿应该有条古道,”
我走到道馆墙角处,
“咦,怎么是墙壁?不对,堵上了,哦,记错了,不在里面,我们出去,快!”
我嘀咕着又返身出道馆,在墨公子指引下来到道馆后面,又是一大片竹林,我知道但凡什么佛道馆都会在周围种植一大片的竹林,处其间格外幽静雅致。
“你要找到一古井,应该就在这块,你再往里走走,嗯嗯,”
好在竹林间隙略略稀疏,一个能勉强在里面行走,只是越走越
暗晦涩,“墨公子,哪有什么古井啊?这里好暗,挺瘆
啊!”
“别废话,继续!”
我只得再次迈步,
十分钟左右,“慢着,应该就在此地了,容我看看,”我又是一阵恍惚,墨公子已出现在身边,“你倒是来去自如,也不问我愿不愿意的,”我有些不悦。
“呵呵,顺风车嘛,别说话了,让我看看,”墨公子仔细揣摩起周围环境,“你将这块地方的石块挪移一下,”
满地大小不一的山石上还长满了杂和荆棘,“这么多,让我怎么搬?”我也没敢耽搁,边嘀咕边动手搬。
正当我手都磨的时候。
“有了!”
墨公子发出低呼,被我搬走的石下竟露出一块灰色石板,“这就是井盖吧?”确实有井!我不觉大喜过望,这家伙没骗我。
“当然,快点!”
我加快速度,将井盖上的石块清理净,见几个生锈的大铁环在上面,“移开它!”我上去就拖,挺重,不过随着嗡嗡的摩擦声,井盖是移动了。
摩擦声音在井内的沉闷回响,井已被拉开了两个手掌宽。
我在井往下探看,里面黑幽
邃,一
更
森
的寒气扑向面门。我下意识往后,随手将一块石子投了下去,好一会才发出空
回响。
这该有多啊!
我惊悚起来,望望旁边的墨公子,思忖不会真让我这样跳下去吧,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墨公子,我怎么下去?我还以为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