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越来越纠缠不清了吧?”
谢伊有些郁闷,不过就像她说的,李修涯是个不擅长拒绝
的
,尤其是对他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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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聂含山是这样,现在云烟也是这样。
而且李修涯还多次言语之间冲撞云烟,却不见云烟生气,反而锲而不舍,这也让李修涯非常为难,毕竟两也没有仇,没必要真的
大骂起来。
不然就是真的不识好歹了。
放榜第二天,府衙要举行鹿鸣宴,新科举子都要去,李修涯即便是最后一名,却也有了上鹿鸣宴的资格。
李修涯酒都还未醒透便被谢伊拉了起来。
“这宴会没这么早,让我睡会啊。”
李修涯都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宿醉了,每次醒来都迷迷糊糊的。
“相公起来了,好好梳洗打扮一番,见了提学大,可千万别留下什么坏印象。”
既然提学点了李修涯为举,那他就算是李修涯的座师,如果李修涯要走仕途,这就是政治资源之一,由不得不慎重。
李修涯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回到家中,他记得自己不是在如意楼吗?
“伊啊,我怎么回来的?”
李修涯扶了扶额,谢伊
熟练的替李修涯按摩太阳
。
“是云烟姐姐,她与婢阿娇将相公带回来的。”
李修涯愣了愣,随后道:“她有心了。”
洗漱一番,李修涯就又出了门,今是鹿鸣宴,比之乡试一样重要。
不过在此之前,李修涯来到如意楼见到了还在沉睡中的程鹏和闻先成两。
“多谢云烟姑娘照顾他们了。”李修涯拱手一礼。
云烟轻轻道:“公子跟云烟客气什么,为公子做事,云烟是心甘愿的。”
“额...”李修涯一脸无奈,云烟越热,李修涯越尴尬,“也多谢云烟姑娘昨晚送我回去,不然伊
可要担心了。”
云烟悠悠道:“云烟可真是羡慕伊妹妹,公子即便是醉了,嘴里喊的也是伊
妹妹的名字。”
说醉话了?不会吧,我酒品一直挺好的啊。
“让姑娘见笑了,待会我就要去参加鹿鸣宴,我的这两位朋友就有劳姑娘照顾了。”
“公子自去,程公子和闻公子就给云烟了。”
“多谢,改若是得空,请云烟姑娘来寒舍,我亲自下厨以表谢意。”
家也帮了挺多忙的,李修涯觉得还是要有所表示,不过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的。
云烟双眼一亮,惊喜道:“好,云烟一定来,一定来。”
“那我就先走一步。”
李修涯告辞离开,往鹿鸣宴去了。
云烟欣喜,嘴里不由得哼起了小调,这算是李修涯第一次表现得热。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之好我,示我周行。
鹿鸣宴取同音“禄”之意,乡试举子便是禄之始也。
李修涯先是去了府衙见了见知府大,知府也有关注李修涯,听闻李修涯中了举,自然是一阵恭喜,甚至是恭维。
“待会鹿鸣宴,大要出席吗?”
知府笑道:“本官虽是姑苏知府,但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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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本就是给你们准备的,除了提学等内外官员,其他去多少有些不合适。”
“原来如此。”李修涯点,“有今
的李修涯,还是多亏了当初大
伸出援手,不然我还不知道飘摇在何处呢。”
“呵呵,此你之际遇,加上你本身就有才华实力,区区举不算什么,他
金榜题名,说不得本官还要仰仗你呢。”
两聊了一会,李修涯才告辞离开。
很快,鹿鸣宴开始了,验明正身之后,李修涯被一个衙役带到了宴会的场所。
作为最后一名,李修涯的座位自然也在最末端。
李修涯座后看见孟兴元了,如同众星捧月一般被
围在中间,脸上尽是得意的微笑。
李修涯没时间理他,脑袋还有些昏了,趁这时候,李修涯闭目养神。
众落座,提学使贺知书携内外学官从内厅出来,众学子见了连忙齐声行礼。
“学生见过诸位大。”
李修涯迷迷糊糊的也跟着站起来,微微躬身,只是嘴里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出来。
“落座吧。”
贺知书一脸严肃,好像谁都欠他钱一样,总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谁看了谁都犯怵。
不过贺知书的严谨与正直也能一目了然。
作为解元,孟兴元的位置自然离贺知书等非常近。
孟兴元刚想拱手说话,却听见贺知书问道:“谁是李修涯?”
孟兴元愣了,众学子也愣了。
李修涯,这名字好陌生啊。
孟兴元满脸疑惑,不知贺知书是何意思。
李修涯离得远,在场近百名举,李修涯在最末端,贺知书声音不大,李修涯自然没听见。
见场面上无应答,贺知书加大了声音:“谁是李修涯?”
李修涯这回听到了,连忙起身道:“我就是李修涯,请问大有何事?”
“过来坐。”
贺知书指了指孟兴元对面的位置,那里特地留下了一个位置,众之前还以为是给某位官员的准备的。
贺知书一言,满堂皆惊,众举子不明白李修涯为何得到了提学使的赏识,明明是最后一名,为何让他坐上了首位?
李修涯还不知这代表的意义,拱了拱手来到贺知书身边坐下。
贺知书见李修涯行为举止多有不合礼法之处,微微皱了皱眉。
“既然有举功名在身,便该以学生自称。”
李修涯从善如流:“是,学生谨记。”
见李修涯还算乖巧,贺知书暗自点。
“你的最后一名,是本官坚持点的。”
什么意思?众举更加惊讶了。
难道说李修涯原本是上不了榜,而是贺知书坚持点了李修涯为举吗?
李修涯连忙感谢道:“学生多谢大。”
“你的诗赋很好,策论也很好,但是字很不好,点为最后一名,你可服气?”
李修涯笑道:“没什么服气不气的,既然中了,那第一名与最后一名并无区别,难道不是同样有参加会试的资格吗?”
贺知书点:“你能这样想,本官很欣慰。”
孟兴元身为解元,居然没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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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贺知书一点关注,整个脸色蜡白的坐在位子上。
贺知书与李修涯聊了几句,鹿鸣宴也正式开始了。
贺知书举杯朗声说道:“诸位既然已是举,便有了做官的资格,无论是否能在会试题名,希望诸位学子一定恪守己身。”
“学生谨记教诲。”
众饮下一杯,随后便是鼓瑟吹笙,一派欢宴庆乐。
众学子都上前给贺知书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