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之若鹜吧?
我摇摇不再瞎想,自竹屋正厅中取了一盏油灯,进了西厢居室,也就是静
室——娘亲则是住在东厢。
坐于案前,挑挑灯芯,我继续读起《孙子兵法》来。
虽说是每读经论道,娘亲却并不介意我提前观看,但一
只考校一篇。
《孙子兵法》玄妙奥、微言大义,思之长短每有所得。
不多时南面小窗已不再吐出余晖,抬一望,已是残月东升,漫天星斗。
「呼……」
我舒了一气,合上书卷,感觉到
食已经消化,此际体内气血旺盛,正是
采练元炁的大好时机。
我盘腿而坐,凝神静气,开始凝练内息,只余半分心神游离在外。
忽而,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隐约传耳中。
这声音我自是熟悉,谷中舍我之外只有娘亲,此时应是她正在洗浴。
竹屋后方二十步便是一汪寒潭,乃是我们母子洗浴之所——当然,二沐浴
都是先后错开——只是潭中寒气,若非炎炎夏
,我全身而
亦不能久,而
练就至功法的娘亲则可以无视凌冽寒气。
虽说娘亲的「太遗世篇」可以自洁躯体,但她仍然保持着频繁的洗浴,天
气稍有炎热,那更是每都少不得,哪怕晚春初秋也是隔不了三五
便要沐浴一
番。
娘亲的胴体自然是我不可直视的禁忌,虽然心中偶有遐想,但也不至于听了
洗浴的水声便会邪念丛生。
何况连来炎气陡增,娘亲的沐浴愈加频繁,这些许水声,我已是见怪不怪
了。
反正也无缘得见。
思虑至此,脑海中突兀地浮起了一道怒意,白里大牛那道越过牛婶、投向
娘亲的目光却穿了我宁静的心神。
将污秽的目光投向我仙子般的娘亲,你怎么敢?!
她是我的娘亲!
似是为了证明我对于娘亲的亲密关系,心中的遐想亵念再也抑制不住:娘亲
通体雪肤,想必胸前饱满的双也是白皙的,而我曾经亲
吃过、咬过,更曾将
那对房中的甘甜
汁尽数吞
腹中!
娘亲的玉臂我定然也是枕过的……
不、不好……
仅剩的理智拉住即将滑渊的心神,我稍稍明了此时状况。
并非走火魔,但心中杂念丛生,已然相去不远。
好在我仍能勉力维持功法采练,只要及时将紊的气机凝练为元炁,便不虞
被娘亲通神的感应发觉,否则今恐怕还要受罚。
想非非的邪念、仅存少许的理智以及采练气机的本能,三者仿佛五马分尸
般将我的心神东拉西扯,只得尽力抱元守一。
当我竭力维持清醒、三方拉锯终于达到平衡极限之际,心神忽然遁了一个
奇妙的所在,气机纷至沓来,而那苍白想象带来的杂念再也无法影响我,意识复
归平静。
这是……
我敏锐地感知到了况,心神应当是收束在丹田某处,体内的气机也被悉数
牵引至此「方向」,不再朝外界发散、泄露。
换言之,此时此刻无可以感知我的存在。
甚至娘亲也……
「霄儿!」
正当我思虑至此,忽然传来一声急切的仙音,西厢居室的后门被轰开,堪堪
挂在竹壁,皎洁月光下一抹雪白仙影迅如疾风,飞室内。
第四章 沧海一粟
皎洁的月光斜斜洒室内,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刚刚止住身形的娘亲。
娘亲一手握住叠的衣领,一袭白衣堪堪裹住玲珑浮凸的身姿,恰如雪莲出
水,风外露而又神圣高洁。
湿漉长发披散于肩颈胸背,锁骨下一条分明的倒字形鸿沟,雪腻鼓胀的
脯溢领而出,晶莹剔透的玉足踩着霜辉,零星水珠散落周围,宛若众星拱月。
娘亲冰雪不化的面容挂上了罕见的关切焦急,见我依旧活生生之后,她轻舒
一气,恢复了不可侵犯的神
。
看着娘亲俏脸上消失的急切,我却回想起方才的亵渎,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
微笑:「娘亲……」
娘亲妙目瞥了我一眼,似是无奈似是庆幸,身形一闪,已然不见。
惊鸿一现的娘亲,月下出浴的仙姿恍若黄粱一梦,但更让我心弦动摇的,还
是她焦急关切、甚至有些惊慌失措的表。
「原来……娘亲也会为我漏出担忧的表啊。」
此时此刻,我心中暖意盎然,对母子关系再无丝毫疑问。
自记事起,除了我身体有恙的时候,娘亲便不曾对我展露过温柔。
年岁稍长之后,更是以严格的礼防、母亲的威严将我拒之于千里之外,久而
久之,我都快忘了美若天仙的娘亲还有挂念凡尘之心。
娘亲定会去而复返,我倒是不急着继续采练,回味着方才的景,
漾的母
子之使我心中十分安宁,衣衫不整的月下仙姿也无法激起丝毫绮念。
「不过确实很白……」
回味着方才惊鸿一瞥的雪腻缘,恍若月牙高挂于星空,教我不由得轻轻嘀
咕。
「什么很白?」
娘亲悠然地自门而
,穿戴整齐,白袍胜雪,青丝飘飘,春光再无泄露,
又复谪仙般飘逸姿态。
我心中一惊,娘亲已在面前盘坐,双手抚膝,犹如白莲初绽,双眸清冷,继
续追问:「嗯?」
「啊,这个……孩儿是说,月光很白……」
我慌慌张张、左顾右盼,心虚地望向娘亲,等待她的责罚。
出乎意料的是,娘亲居然美目稍抬,微微白了我一眼——这已经是她今天第
二次露出冷淡之外的神了。
这一刹那,如静水投珠波澜骤起,如银瓶乍水浆肆迸,风
拂面、娇态顿
生,但却令我惶惶不安。
娘亲似乎也意识到了有失常态,闭上美目,一呼吸吐纳之后,睁开桃花眼,
出清冷的眸光:「方才的胡言
语,娘不再追究;你且说说,方才是何状况?」
「什么状况?」
我摸着反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为何方才娘感应不到你的气机。」
娘亲语气清冷,重申疑问。
「哦,这个啊……」我这才明了,隐去缘由,半真半假地说道,却未隐瞒方
才的奇异状态,「刚才孩儿正在凝神练气,一时过于投,仿佛心神都沉
丹田
了,气机似乎都被牵引至此,无有外泄,因此……」
娘亲的美目冷冷地盯着我,上下打量,似乎在思考这番话的真实。
明明是一双美妙绝伦的桃花眼,我却被盯得皮发麻,差点伏地认罪,只是
依旧硬撑着——娘亲不再追究我隐瞒的亵渎绮念,已是逃过一劫,万万不可不打
自招,否则后果难料。
不过那奇妙的状态却是不必隐瞒,因为我也不甚了了,心中好奇心旺盛。
盯了我一会儿,娘亲收回了眸光,转而低眉思量。
等了一会儿娘亲也未开,我不由得轻声问道:「娘亲,这是怎么回事?」
「这应当是你的功法所致,无有弊端。」娘亲语带迟疑,无法说个究竟,
「避敌潜息,当世数一数二,连娘的感应也能瞒过。」
「那就好。」
我松了一气,娘亲忽然右手食指点在我额
,只觉温凉怡
、珠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