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部就班,由外及内,待到元炁体魄浑然无缺,只需临门一脚,领悟先天
之息,就可成功——仅以此论,举凡天下武者皆有机会。霄儿从前功体不全、
陷瓶颈,内功难达巅峰,自然无望;现下既有了圣心祭练之法,永劫无终又是进
境极快的武学,到得炁魄一体之境,即可领悟先天,希望便从此来。" " 啊,娘
亲,这不说了等于没说吗?若是这么好领悟,早就遍地先天高手了。" 我满脸苦
涩,只当是娘亲安慰与作弄。
" 娘既然说了这话,自然有把握,届时自有办法让霄儿接触到先天之息。"
娘亲却是微笑不已,螓首轻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接触先天之息?难道娘亲是打算阳相济时渡来体内?
我心中一跳,气血翻涌,有些舌燥,艰涩说道:" 娘亲,难不成……"
娘亲一看便知我心里想的什么,耳根微微绯红,娇啐道:" 霄儿又不老实了——
不过你可想错了,娘的先天之息,旁领悟不了;唯有最纯粹的先天之息,才有
此效。" " 原来是这样啊。" 我这才明白过来,敛去心中的绮念,但继续追问何
处有纯粹的先天之息,娘亲却微笑摇,不肯直说,我自知束手无策,也没有刨
根问底。
唉,我拥有一个天资绝顶的仙子娘亲,连道家功法都能领悟,自己却是资质
平平,连个剑都练不明白,想来也是滋味难明。
诶,等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琢磨了一会儿,奇怪地看向娘亲:" 娘亲不是佛门的佛子吗?怎么领悟的
却是道家的心法?" 娘亲微微一笑:" 不错,娘确是佛子不假。但霄儿可知,佛
门是怎么传九州的?" " 孩儿不知。" 此节我真是一无所知,葳蕤谷中十余年,
娘亲很少提及佛门。
娘亲将一枚白子攥在手心,玉臂撑在案几,诉说由来:" 朱雀王朝以前,九
州仅有关于佛教的零碎记载,皆是由前往域外行商之带回来的。直至朱雀朝的
明帝在位期间,一位道号徵微的游方道士远行西域,跋山涉水,历时二十余载,
从域外带回了数以几十记的佛像经卷,骑白马载抵陪都沐阳——亦即如今的京州
首府昊泽郡沐恩城——后经译释,佛法才流传九州,信徒为了纪念,便在当年译
经处捐建白马寺,遂尊后者为天下佛门发源圣地。" 我恍然大悟:" 既然是徵微
道长带回的佛经,谁也不知道他是否在其中掺杂了道家教义,甚至全部出自他手
也未可知。" 娘亲轻笑摇:" 倒也没那么危言耸听,白马驮经约两百年后,九
州佛门的玄奘法师,身负大毅力,效仿徵微道长西行取经,亲自抵达了天竺,确
认此事并非虚构。但天竺佛教支派繁多,相互之间释解不合、圣战连连,经文各
有范本、各执己见,玄奘法师无法溯本追源,当年传九州经卷到底取自哪一支
流也就无法考证。于是他只能心甄别、细究严考,取回了近百部佛经,再使九
州佛学经义昌盛繁荣,不过这是后话了。" 听了娘亲的话,我已然明白过来,徵
微传经确有其事,也确实在佛经中化了道家思想,可惜源
象纷呈,无法对
照、难以剔除,经过数百年后早已融为一体、不分彼此,而娘亲正是从中悟出了
玄妙功法" 太遗世篇".藏叶于林,却教天下佛徒束手无策,徵微道长真是一个
妙。
不过我还未感叹太久,回神正欲落子,惊觉已是满盘皆输之势,这一回的惨
败,怕不是比一百五十目还多上十数。
我欲哭无泪:" 娘亲,我们不是在谈话吗?怎么下这般狠手?" 娘亲捂嘴一
笑,妙目横波,恍若千万朵雪梨花盛开,露出了洁白的贝齿,无辜道:" 狮子搏
兔,亦用全力嘛。"
第八十八章 惹尽芳唇
" 不行嘛,娘亲要让着孩儿,孩儿还是伤病未愈呢!娘亲——" 在我不依不
饶地恳求撒娇下,娘亲终是无可奈何地答应:" 好好好,娘手下留就是了。"
得逞之后,我才满意地摆上座子,重开新弈。
娘亲果然不再全力施为,落子随意,甚至将左手摆在棋盘一侧。
我自然是更加随心所欲了,想到就落子,无需步步为营、机关算尽,更何况
案几上的妙景美不胜收
[ ]
,让我更加心不在焉:素简袍袖摊在案几上,娘亲的柔荑
犹如探出雪堆的霜枝置于漆雕桌面,皓腕圆润雪白,五根玉指修长晶莹,宛若白
玉凤凰的尾羽纤翎,相得益彰、相辉映,正此起彼伏地慵懒轻敲,犹如弹奏乐
曲、抚琴弄弦。
回想起与娘亲五指相扣的景,我不由吞咽
水,悄悄瞟了娘亲仙容一眼,
胆气突壮,趁她落子的一瞬间,右手迅速地覆上那只灵巧的玉手,却未敢握实。
娘亲的玉手并无挣扎退缩,美眸微抬,笑吟吟地投来脆生生的妙眼,似嗔怨
又似鼓励。
眼前的仙子身至先天绝境,连机巧弩箭齐瞄攒都能安然无恙地避过,怎么
会躲不开我这个武功尽失之的轻薄之举呢?
其中意不言而喻,我瞬间心领神会,却仍是心跳不已,脑海轰鸣,好一会
儿才壮起胆子,将柔荑握笼,激动地开始切身体会与亵玩这只失却了主庇护的
妙手。
娘亲天生丽质难自弃,本就冰肌玉骨,柔荑既如软腻脂膏灌注其中,又如浑
然一体的温润美玉雕成,鬼斧神工,通体雪白,指纹掌纹皆是浅浅细细,犹如上
天不忍刻划;手背晶莹剔透,光滑无俦,没有血管凸起,恰似当空皓月;五指雪
修长,或弯或直,极具美感。
而我终究是练过硬功,虽然没有拳茧剑创,但也有些粗糙不平,相较之下显
得如顽石粝岩,但却因此更能体会到那柔荑的滑腻香软。
我先是以掌心摩挲着手背,仿佛粗粝石器欲在削美玉上留下划痕刻路,但
无论如何动作,都是无济于事,不能损其丝毫细腻,唯有软滑香触直透心脾。
细细体会了半晌,才恋恋不舍地改为以大手揉捏搓夹几根玉指,反复感受玲
珑的指、雪腻的指肚、灵巧的关节,其中珠圆玉润、似柔且弹、坚韧傲骨齐齐
轰击着我的心,浑似煨得火候恰到好处的浓汤,教
直上云霄般愉悦。
大手夹着五根玉指捋动摩挲了半晌,我又改成了手心相磨,似乎想寻找绝佳
的位置,将两的掌纹互相嵌套,正如相通的倾心
意一般;而后反将霜枝压住
手掌,轻轻地上下颠弄,感觉这只玉手既柔若无骨、轻若飞羽,弄得心痒难耐,
又重逾山岳、势若沉钧,直击得胸膛砰砰……
娘亲雕细琢、白玉一般的柔荑,冰清玉洁,傲雪欺霜,曾以之持戒尺惩罚
过我,现下却被我用粗糙大手攥握覆压、肆意亵玩,仿佛柔弱子不堪恶徒的
行……
想到此处,我腹下一阵火热,正欲再用几分力,却忽然瞥见娘亲神自若,
浅笑微嗔几不可察,美目中意盈盈。
我立时惊醒过来,娘亲不顾礼义廉耻,一任施为,乃是因为她心中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