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从未舍过我的美眸，我发自肺

腑道：" 娘亲的小嘴这般美味，孩儿恨不得咬一辈子！不过——娘亲还未用早食

吧？" 颈虽不能大幅移动，但眼角余光却能瞥到梳妆台上的另一只瓷碗——我

已然心中有数，娘亲必是担心自己用食打扰到我的安眠，才坐床前等我醒来而没

有率先食用。

如此无微不至地照顾，焉能让我不感动？我又岂能只顾自己欢愉而不报以柔

呢？

" 霄儿果然体贴。" 娘亲并不掩饰，温柔一笑，轻轻颔首，我顺势道：" 那

娘亲先用了粥饭吧，正好孩儿也可开辟丹田。" " 好。" 娘亲行事从不拖泥带水，

转身去取那碗粥饭。

望着晨光中恍若玉雕的仙影，我压下这唇齿留香的亲吻余韵，收摄心神，观

照灵台，开辟丹田。

诚然，对于功法与体魄的适应过程，个努力的成效微乎其微，我尽可以沉

沦在欲中，哪怕真与娘亲吻个一时三刻，想必也亦能得逞。

但眼下元阳亏空、雄风难振不说，单是昨娘亲之语——沉迷者之心志，

不足以成大事——就已给我敲响了警钟。

武道极境虽然是常难以踏足的，但娘亲已为我指明康庄大道，剩下的不过

是按部就班、勤练不辍，如果这样都不肯发愤图强，那就更不用妄谈再造乾坤了。

何况比起葳蕤谷中的枯燥岁月，我更能得娘亲的宠与温柔，不过些许时候

的修炼，又有何妨？

我曾经起誓，要成长为足可保护娘亲的男子汉，为娘亲遮风挡雨，而非躲在

娘亲身后的累赘。

纵欲固然令流连忘返，娘亲更是天仙之姿，哪怕真在那胴体上尽

亡也是九死无悔。

但我以坚决心意突世俗伦常，乃是为了保护、照顾、惜娘亲，而非将她

作为泄欲工具、终贪欢。

娘亲嘴上不说，但必然不愿见到我沉湎欲、纵声色。

伦之事本已冒了天下之大不韪，若我再不思进取，娘亲该是何等伤心？

我绝不愿意让那双柔似水的眸子浮现出一丝一毫的失望之色！

因此我才克制欲火，加紧修炼，只为对得起那份重逾山川的意。

我感受着充盈元炁，开辟丹田虽然进境缓慢，但正因如此，为了我的铁骨柔

、雄心壮志，才更需积月累之功、寒来暑往之勤。

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九尺之台起于垒土。

世间万般功法，采练元炁，皆需心神引导，但永劫无终的圣心过于强大，勿

需刻意激发，丹田吐纳亦是磅礴。

如此一来，采集气机与凝练元炁几乎成为不可能同时进行之事，先采后练成

为了唯一的选择。

由此观之，圣心才是永劫无终的核心，设若我选择了其他的念，未必有这

般浩瀚的吐纳之力，甚至可能比" 缺心眼" 的永劫无终更为不济。

如以娘亲为圣心之根本还好，比照欲勃发之状态，二者效果或许在伯仲之

间；倘使选择了吃饭喝水这等琐事，恐怕那微弱的吐纳之力连采集气机都做不到。

我所修具的永劫无终，采练而成的元炁约有半数不够凝练纯、返化气机，

但胜在采集气机的能力举世无双，即使圣心催发下的旺盛气机亦能尽数纳丹田，

更不必说心平气静之下了。

我误打误撞而创造的沧海一粟，正是与此有关；碧落黄泉亦应同理，但目前

我还不得要领。

其余功法相较永劫无终，采练效率已不可同而语，哪怕我不打坐，也远非

他们可比。

所谓开源节流，开源才是重中之重。

我静心开辟丹田，光不知不觉流转，修炼也颇具成效，若将储纳之容比作

东大海的川流，那么已然到了涓涓溪流汇小河的关。

恰在此时，一点清亮之意自灵台扩散开来，我收摄心神，睁开双目，虽未相

问，但我知道应是胡大嫂快至此间了。

果然，娘亲坐于床边，轻抚我的面颊，柔声道：" 霄儿，胡大姐快来了，娘

抱你出去。" " 嗯。" 我自是听从娘亲的安排，点答应。

待娘亲将我抱至堂中竹榻，为我盖上一层薄被，淡然坐定时，胡大嫂的脚步

适时响起。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壮实倚门而望，声音质朴：" 柳兄弟，仙子，中午

好啊。" 娘亲淡然点回应：" 嗯，胡大姐午安。" 我也及时打了个招呼。

" 柳兄弟身体可快好了？" 胡大嫂土黄的面容上露出真诚的担心与挂记，让

心一暖。

我感谢一番，如实相告：" 劳烦胡大嫂挂心，估计还有两三就好了。" "

那就好。" 胡大嫂点点，似是放心了许多。

娘亲微微躬身道：" 今还得麻烦胡大姐了。" " 不麻烦不麻烦，哪里的话？

" 胡大嫂连连摆手，" 那我先去洗菜了。" " 嗯，胡大姐慢去，我在这陪着

霄儿。

" 在一番寒暄过后，胡大嫂便自去厨间了。

娘亲复又坐在一旁，只是眸中淡然清冷换成了柔柔意。

" 娘亲，你演得真像，若非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