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止这会儿已经睡醒,刚刚想动弹一下,却发现语莺啼靠在其床榻旁睡着了。
沅止神色冷漠的望着这一幕,实则心里不自在的紧。
他轻扫了四周一眼,正瞧着二楚傻愣愣的盯着自己,便赶紧伸手示意二楚,他可不愿意整天像看犯一样被语莺啼看守着。
二楚起初还有些费解,不肯动,沅止眼神一转,二楚怂的赶紧去扶。
他悄悄示意着二楚小声些,莫要惊动语莺啼。
索二楚也不是很憨傻,明白沅止的
意。
便赶紧带着重伤的他躲去了书房。
此番挪出来,二楚不免又得扮演仆子老妈子的身份,又要扮演护卫守门神的角色,故而有些埋怨的嘀咕着。
:“少公爷您一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大不了收了得了,多个
不过是多
饭那么简单。”
沅止此刻已经绷不住先前那副平淡无波的神色了,他眉一挑,有些薄怒,拽起身旁的茶杯往二楚那张臭嘴击飞而去。
好家伙,吓得二楚还以为府中招贼了,赶紧快速接住飞来的茶杯,赶紧四处查看,直至无异样才罢!
而沅止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二楚犯二,也不出声提醒。
待到二楚回到屋中,望了望沅止卧榻上的红木桌上的茶壶,独缺一个茶杯。
此时的他,才反应过来,尴尬的赶紧将茶杯放回原处,笑吟吟的对沅止嘘寒问暖。
沅止只轻轻摆了摆手,便开始小憩。
二楚神色瞬间一垮而下,谁让他家主子是上帝呢!只能捧着哄着保护着。
不过才半盏茶功夫,府中仆子突然上门来报,原是曲伯为心腹株叶求见。
二楚不敢打扰重伤而休息的沅止,便独自前去问话。
只是此事比较难处理,他不能做主,故而还是折返书房向沅止禀报。
:“少公爷,曲少公遣株叶来求助,说是遇到了棘手之事。”
:“这小子在蜀都谁敢惹他啊!除了他老子,没有能让他束手无策。”
:“少公爷是打算不管?”
沅止点了点,二楚得到示意,就要打算去屏退株叶时,突闻语莺啼找了来,被门外仆子拦着不让进,正僵持的吵闹呢!
沅止眉一挑!心中不由的一颤,赶紧将二楚唤了回来。
:“毕竟与曲家有亲,怎能不管。”
:“……啊?……哦!”二楚瞬间明白了沅止的作为,为了躲语莺啼,也是不要命了。
:“您的伤势……。”
二楚还没有说完!沅止快速穿好了衣衫往后门夺门而去,那速度简直快到出奇。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沅止带着二楚走了小道。
况且此路隐蔽风景也不错,小桥流水依山傍水,渔翁一两个,小船悠悠七八只,
春的清风拂来也格外的凉爽。
此时沅止伤有些隐隐作痛,便停了脚步歇息片刻!
二楚赶紧喂了一颗药丸给他才放心。
眼下正值羽筝从巫师府回来的路上,此刻她警惕心极强,便早已发现暗中有跟踪。
为了不误伤了周边百姓,她也只好选择了走小道,施展身手的时候不至于伤及无辜。
可羽筝实在小瞧了这批的厉害,竟然各个武功高强,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况且这些都是死士,不怕死的,故而对付起来特别吃力。
因羽筝不带兵器,每每打架都是随便折一支树枝,以此来对抗敌
也费时费力。
她此刻心下一急,脆打死一
,夺了其大刀。
但手指指腹触及,发现了刀柄处的芙蓉花的浮雕。
“沅家”二字突然闪过她的脑海,此番出府看望巫师之事唯有沅家知晓,除了沅止还会有谁?
正巧打斗之声被沅止发现,便示意二楚前去瞧瞧。
只是羽筝那抹红影实在显眼,很难让认不出她。
二楚为着自家主子,便赶紧救而去。
正值羽筝怀疑沅止之时,二楚突然杀了出来,瞬间让她了思绪。
沅止等了许久不见二楚回来的身影,突觉不妙,赶紧忍着疼痛纵身跃去打斗的方向。
竟也不知怎么了,发现是羽筝受困,便什么也顾不得,赶紧救她要紧。
这丫早已受了重伤,能撑到这大半晌也着实不易。
二楚身材壮硕力气大,武功高,对抗片刻还是可以。
而沅止瞧着羽筝伤的摇摇欲坠,便赶紧上前将之搂怀中。
她努力抬眼的望着沅止。
本身有伤在身的他,一面揽着羽筝小蛮腰不松,一面对抗杀手。
为了护着她,竟为此挡了一刀,索伤的不
,羽筝此时惊惧,可实在是没有了力气,眼看着沅止再次受伤,一
鲜血
出。
可他仍是再伤再重,也未曾放开羽筝一刻。
此刻的她突然发现,沅止竟没有那么讨厌了。
羽筝撑着余力,劝着沅止赶紧逃命不必管她。
却只见沅止一脸担心的瞧了她一眼,摇了摇,随即依旧奋力反抗。
好在二楚给力,斩杀大半杀手,还连带的几声嚎叫般的怒喝,那威势简直就是林里的狮子。
剩余杀手虽没有退缩之意,但也惧怕的打了个寒颤。
而暗处的蒙面杀手却坐不住了,眼看羽筝快要被截杀,怎么能任意让沅止二楚将救走。
那蒙面杀手整理了一番装备,直到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模样为止。
只见他纵身而来,直奔羽筝刺杀而去。
试想沅止如今的战力,简直不堪一击。
羽筝拼着最后一气,甩出三枚银针,将黑衣蒙面
退至百米开外。
只是她一招使完便晕了过去。
沅止紧紧将羽筝护在怀中,不敢松懈半分,如若不在自己所及的范围内,恐怕容易被杀手击杀,故而不能松手。
可沅止的坚持让害怕,纵使已经无力抵抗,依旧站的笔直,露着威严,大刀紧紧握在手中,正指黑衣蒙面
的眉心。
:“尔等可要想好了,敢在本将军面前杀,可是什么罪?你们担得起吗?”
杀手们不惧,反而越杀越勇,二楚护主心切,谁也不允许碰沅止半分。
不但片刻击杀剩余杀手,还将那带的黑衣蒙面
打伤。
:“少公爷您先走,属下来善后。”
沅止将昏迷的羽筝轻轻抱起,直奔少府府而去。
此时黑衣蒙面倒有些着急,追吧!又打不过二楚,不追吧!又不甘心,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不想放过。
正在内心纠结之时,便已经受了重伤,思量片刻只好先逃命要紧。
眼下二楚也多多少少受了些小伤,只是没有沅止与羽筝来的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