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前夜,万家灯火通明。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一丝丝的微风拂来,把夏季的闷热早就吹散的无影无踪。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孩子们在客厅里玩耍,我舒服地窝在床上,靠着柔软的枕,听着音乐。最是舒服的极致。
正闭目养神,音乐突然被打断。我从舒服的姿势中抽离出来,正想着难道是谁要给我七夕祝福。定睛一看,竟然是班长。
班长现在在某物流公司做高管。用同学的话说,他们公司在全国的业务一共就分为四五个区,他主管一个区,算得上是称霸一方了。
七夕?班长?电话?小桥流水没有家。这是几个意思?我还没来得及浮想联翩,就赶忙接了电话。“喂?我的大班长,七夕前夜,你给我打电话,可是容易让我浮想联翩啊!”
“这不七夕了吗,给你打个电话提前祝福一下。”班长带着玩笑的语气。听见他这么玩笑,我倒是松了一气,原来是百无聊赖啊,就打趣他说:“小心弟妹家法伺候啊。”
“要是那样就好了。”他叹了气,“我现在连面都见不着。一个月最多只能回家一次。”
“你不是就在石家庄吗?”我有点纳闷,迅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回忆着他最近的朋友圈,仔细地回想我好像没错过什么消息啊?
“在上海,都快两年了,你不知道吗?”
“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上海是我一直向往的城市,可惜我一次还没去过。眼前浮现我心心念念的东方明珠,“真羡慕你们啊,可以走南闯北。”
“羡慕啥啊,我还羡慕你呢,有寒暑假。”这话倒是让我遗憾的心得到了些许的安抚。“不瞒你说,我现在卡里就还剩五百块钱。你信不?”他忽然画风一转,道起了生活的心酸。
“我信,成年的世界哪有容易二字?不过也不至于这么惨吧?”我觉得他略有夸张了。
“每个月贷款就得一万多,幼儿园就得两千多,我现在在上海,每个月还得租房一个月一千多,这还不算生活费。”
这么一算,工资得多少钱啊。我想了想,我工资卡上一个月2856,就这还是在14年翻了倍的,真是不能相提并论。瞬间想到,处的位置不一样,格局不一样,见识不一样,思考的问题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有点后背发凉。
我想起16年,我们见面的场景。他回家,顺便来看我。我没注意看他什么车,我从来不关注这些。因为,毕竟我也只是开个小奔奔。我们学校只有一件办公室,老师们在办公室休息。我和班长站门前的在台阶上,看着一眼就能看完的土场和小矮房,此刻我才感觉我们学校太小了。
我身上上到处是
笔沫子,没化妆,甚至连护肤品都经常忘了涂,可能脸上还起了皮。不是因为没有名贵的化妆品,只是觉得没必要涂。我那时候好像是怀老二,穿的衣服邋里邋遢,那时候里面穿的是那种家做的棉裤,特别臃肿,但是暖和。上衣好像是穿的我老公的衣服。他西装革履,一双锃亮的皮鞋上没有一丝灰尘,站在台阶上,并没有站在土
场上,手
在兜里,很是意气风发。
我那时候并没有想太多,觉得我就是这个样子,也没什么不能见的。现在想想,到处都弥漫着一种比较的气氛。大概只有我自己认为是
怀,他可能认为是落魄吧。
但是,转念一想,果然大城市的生活压力大啊!这么一想,虽然只有三千块钱的工资,我在这小县城生活的还是挺惬意的。我松了一气,原来,如
饮水冷暖自知,工资高的
也有烦恼啊。
“到四十不容易啊。”这句话道出了我们共同的心声。还没等伤春悲秋的
绪上来。“说起来,到底怎么教育孩子啊?”他这脑回路我真是有点跟不上。
“你这话题转得有点快啊。教育孩子的事你问我这个
老师,真不如去问问那些成功
士,比如某某啊!”我特意加重了“某某”两个字。
谁知,他居然瞬间心领神会,脱而出到:“我?我可不敢问
家。
家正在瑞士旅游呢。”算是报仇,他特意说:“还有孙二,现在的小
子美着呢。”
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班长借说还要去吃饭就挂断了电话。
窗外看不出是晴是,楼下的饭店还在叫卖着小龙虾和烤串,路上不时走过一两个行
。已经十点了,还有
在为生活奔波。
“家正在瑞士旅游呢!”一
浓浓的酸味涌上心
。上海我还没有去过,甚至连省我都没有出过。想着结婚十周年的时候要奢侈一回,终究还是因为各种原因而未能实现。三千块钱的工资,这个月已经所剩无几,更不要说什么存款了。我的
生就只能是这样了吗?
与
的差距这么大,如果聚会,我还能跟这些朋友们像昔
一样谈笑风生吗?
昔的朋友,我的心颤了颤。透过夜色,往事一幕幕浮现上来。
1999年的夏天,刚从黑龙江回来的我,终于如约去学校报了到。这是一所并不大的乡村中学,硕大的门牌挺立在大门,让
心生敬畏。门前是高高的
场,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门和
场之间是一条很宽的土路,大约有四车道。往门里去,先是一排垂柳,大约有十几棵。后面才是教室和办公室。只有三排房大约十五六个教室。
在我心里,垂柳一直是漫的代表。你看《童年》里就有“池塘边的柳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这柳树垂到地上,微风拂过,像是少
的秀发一般飘逸。我们老二就给我用稚
的吐不清字的声音唱:“柳树姑娘,辫子长长,风儿一吹,变了翅膀。”听着很有趣,正是眼前的这副样子。后来有一次,我参加一次教师素质大赛,到了这里,很是感叹时光不再,童年真好呢。
报道就是在大门进行的。没有多长时间,我们就办好了各种手续找到了班里。初一(1)班,在最里面,最东边,再往东是厕所。班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同学,都是稚气未脱的新面孔。我左看右看,靠后的位子上有一位
同学,于是就背着书包坐在了她的旁边。她,是我认识的第一个
,叫丽丽。
从一坐下,丽丽的嘴就像个机关枪。没几分钟,她不光介绍了自己,连前后桌都一起介绍了。可能是听到了丽丽说她的名字,这时候,前桌的孩转过
来,笑着说:“你好,我是王雨。”这是我跟王雨的第一次见面。她很特别,眼睛又黑又亮,眼角总是带着笑意,温润的嘴唇一笑就露出了两颗雪白的门牙。她梳着一丝不苟的马尾,总是甩来甩去,仿佛尽
书写着她欢快的
子。
班主任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姓刘。他总是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发有点卷,国字形脸,下
上有个大痦子,特别的
笑。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写字特别潇洒漂亮。都说自如其
,他的
格也非常潇洒随
。每次上课的时候,他动作特别多,总是手忙脚
,一会拿书,一会儿拿笔,一会儿擦汗,一会儿哆嗦腿……可能是我们是他第一届学生的缘故,显得他很是生涩。当然,那时候不懂,也是现在回忆起来才发觉的。他讲课只讲例题,讲一步写一步,从第一步在黑板上写到最后一步,完全没有什么营养。写完一道例题经常就下课了。很是敬业。
但是,我们那时候有一个叫郭晓光的老师很是神奇,他一上课不是打狗就是骂,把村里七大姑八大姨的故事都讲个遍,一看还有五分钟下课了,才开始讲课,据说数学成绩非常地好。而我们刘老师,讲得很卖力,我听得也很认真,但是成绩很是暗淡,我一度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