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过他老家是哪里的吗?”阿姨问。
“没有。听以前的老员工说,他们两子好像是年青时一起出来卖竹编货,然后就一直在外面做生意,再没有回过老家,都不知道他们是哪里
。”那买菜的阿姨说。
“大家都只知道他姓纪吗?”阿姨继续问道。
“他就姓纪呀!我们酒店所有员工都知道,他一直都姓纪呀。”那买菜的阿姨肯定地说。
“他有没有提起过一位姓屈的?”阿姨追问道。
“没有。喔,不对,好像前几年,有一次酒店突然搞了个姓氏大抽奖活动,最后抽到个屈姓,其实那抽奖箱里就只有一个屈姓的卡片。听说他好像当天在酒店看见一位他似曾相识的姑娘,大约二十五六岁,他不敢肯定,后来他没再找了,他似乎觉得那位姑娘是他儿的
儿,应该不姓屈了。所以,后来酒店也有
怀疑过他以前有可能姓屈,但跟自己的生活没有多大关系,大家慢慢就淡忘这件事了。”那买菜的阿姨努力地回忆着说。
“那纪老今天没来上班啊?”阿姨问。
“不知道。家老板,我们哪敢过问。”那买菜的阿姨怯怯地说。
“那老平时都
做些什么呀?”阿姨问。
“舞剑,就是锻炼身体的那种剑,是一把竹剑,是他自己做的。只要不下雨,他几乎天天上午都要出去舞剑。有时候也会写写笔字画画画儿什么的,没有亲眼见过,只是有几次,可能是他写好了,放在阳台上晒,被风吹下来了,我们看见的。”那买菜的阿姨说。
“你们有他写的笔字吗?”阿姨问。
“没有。那些风吹下来的,后来他都下楼捡回去了。”那买菜的阿姨说。
“谢谢哈!妹子,我走了。”阿姨说。
“你不是新招来的员工啊?”那买菜的阿姨如梦初醒。
“我不是。我是来找孩子的,不是,我是来找袜子的。”阿姨慌里慌张地说。
阿姨说完,就离开了玉皇酒店。她走出酒店,穿过马路到了酒店对面的公车站台,正准备上车,看见玉皇酒店门
,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一位七十岁上下的老
,他个子不高,身穿一套白色宽松运动服,手持一把带鞘的剑,
神抖擞地向玉皇酒店走去。
阿姨想返回去见见那位老,心里却没有了来时的那份勇气,她恨自己刚才没有在酒店多待上一会儿,心里想,可能是没有这个缘分吧。她带着一丝遗憾,上了公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