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不成钢地剜了眼水都快流下来的谷瑟。
这个馋丫。
“无妨,本来也是准备要下去的,总不能一直在车里待着。”
姜未眠提前裹上鹅黄大氅,停车后,任由力气十足的谷瑟将她抱下车,坐到椅上。
随后下车的余甘,紧接着拿了条厚厚的绒毯盖在她的膝上,转手又将手炉塞进她怀里,对比有些没心没肺的谷瑟,像个老妈子似的,碎了心。
下车后,姜未眠并未直奔隶市场,而是边走边逛,有意无意地慢慢转过去。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谷瑟手里已经抱满了大包小包的吃食,嘴里还咬着半块新鲜出炉的烤饼,腮帮子撑的老高,“公主,这烤饼还挺香的,您要不要也……”
“呸!你个贱胚子,贵要买你,还敢给老子躲?快出来!”
谷瑟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道狠厉粗鄙的声音。
姜未眠拒了递到眼前的烤饼,寻声望去,隶市场
第二家,锦衣貂裘的公子哥儿,正站在铁笼前,惬意地摇着扇。
“主子,那就是沈家二公子。”推着椅的余甘,微微弯腰,压低了声量。
其实早在她说出那身份之前,姜未眠也隐隐猜到了,只是没想到,她们还没怎么找,就遇见了今天的正主。
“先别靠近,看看况再说。”
专门贩卖隶的何老二,满脸横
地咬着牙,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找到其中一把打开笼子。
拽过地上的粗铁链,将躲在笼子里的硬生生给拖了出来,直接扔到融雪未消的地上。
转,露出一
大黄牙,满脸谄媚地笑着,“沈公子,您看这个也太不听话了,要不,给您换一个?”
沈易安压着上挑眼,略显柔的视线,慢慢游走到小
隶满是鞭伤的双脚上,呼吸陡然间有些急促,“无,无妨,不听话,好好调教就是了。”
他啪的一声合上折扇,手一抬,身后的随从立即上前,准备将地上的隶拖走。
“那可不行,他,本公主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