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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安危相易

这比平常出发的时间足足早了一个时辰,天都未亮。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官兵随从们只敢心怀不满,却不敢言语,有个年纪尚小的兵丁只低低抱怨了句“不过是仗着吴小姐的名作威作福”。

这时的驿站是静悄悄的,不巧这句埋怨正被吴从兴听了去,虽说并未在这个小兵丁面前发作,可这一子气也就全撒在了吴双的上。

这一撒气可不得了,先是跑到吴双的房门损道:“我可不敢仗着吴大小姐的名,不然连小|痞|子兵都要说我是靠着吴大小姐作威作福了。”接着,一连串“噔噔噔”的脚步声宣示着他的不满,他气冲冲下楼去喊出了睡眼朦胧的刘驿呈,非要家多准备一辆马车,并扬言要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开道。

在吴从兴吆喝着督促刘驿呈办事的时间内,吴双已迅速穿衣出来,敲响了从薇的房门,安慰几句后,遣她去盯着自己那不懂事的弟弟。

待吴从薇絮叨着领着丫鬟下楼时,她又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安平出来把她迎进去。

吴金钊一见到她便苦笑道:“我原先还不知道如何告诉从兴,叫他配合。如今却好了,反而不用叫了。”

“吴老,昨夜您救我,已是从井救,您可知现在叫她这样做,亦是叫她从井救?”

一道粗沉的嗓音从床沿传来,吴双知晓这是无名少主在说话,有些惊讶,心中对爷爷的安排已有了七八分猜测。

吴金钊并不理会无名号主,继续道:“他这伤还需静养,若在景州城内,无处可躲更不能安心养伤;若是跟着我去京城,京中多变,更加不妥。”他顿了一顿,“从雪,他就与你一同回吴留城,你将他安置在从仙山处。我知道这多少有些为难你……”

他的声音已带了歉意,其余的话还未出,便被吴双抢白道:“我知道爷爷担心的是什么,您不过担心我是个未出阁的小姐,这一路与陌生男子同行终归不好听,不过爷爷,小时候,听您说江湖故事时,您不常说‘江湖儿,不拘小节’么?”

“是这样说,但是……”

吴金钊还想说什么,再次被吴双抢白道:“没有但是,他是赵爷爷手下的,爷爷认为他该救,孙也认为必须得救,我常向往您所讲的江湖,如今便让我做一回江湖儿又如何呢?”

吴金钊轻轻叹了一气,缓缓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若是放任他一个,那些守备森严的关卡恐怕都难过。”

吴双连连点表示认同,知道了爷爷还有话要吩咐似的静待着。

吴金钊果然又吩咐道:“看从兴这般,你这一路恐怕还需受些委屈,他愿意独自一辆马车行走,便让他独自走,且将从薇也叫过去与他一道,这样一来,从兴有个陪伴,最紧要的是,这件事越少知道越好。你这一路便不能理会从兴了,让顾家那丫跟你一道,她懂得些医理,一路上好照料。”

他吩咐完毕,又招来蒙面

此时细看蒙面,他也不过是与安平年纪相仿的少年

吴金钊对他说道:“安清,你之前蒙着面罩,没能认得出你,一会你便换上安平的衣服,与我一道进京。”

安清称是。

吴双感到奇怪,问道:“爷爷,他怎么叫安清?”

吴金钊缓缓答道:“是啊,他也是赵爷爷那儿的,你也见过的。小时候就是你把家引到悬崖边上将家倒挂在那棵松柏上的,你忘记了?”

吴双对这段往事的记忆几近于无,唯一记得的是,她跑到爷爷面前倒打一耙地哭诉,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个将自己挂在树上了。另外,每年都会听到赵爷爷拿这事消遣她,也便知晓得十有八九了。

具体起因也只有安平记得,那时候的安清时常欺负他,突然有一天,一个小孩子见义勇为般地蹦出来说要替自己报仇。

不过多年不见,各自长各自的鼻子眼睛,谁也认不出来谁罢了。

吴双白他一眼道:“原来是你啊。”

此时的安清已然知晓了吴双的身份,朝她笑得有些腼腆,嘴上仍是不饶地打趣道:“这么多年了,吴大小姐还是这般护着安平。”

吴双还想损他两句,吴金钊及时发话:“莫要费时间了,你们手脚都麻利些。我去看看从兴,一会你们送他下去的时候,注意时间,往左边那道楼梯下去。”

就此,吴从兴在前院后院咋咋呼呼的时间便是他们的行动时间,带血的衣服由何携带、哪些该丢弃、哪些该藏匿等等的问题在吴双的指挥下迅速展开,只等爷爷将此时在后院的从兴哄至前院去。

一切妥当。

可谁能想到就在这样妥当的时候,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片刻间响彻了整个驿站——

“吴大小姐!”

黑旋风忽然回来了,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驿站的前院里。

现在,吴从兴无需爷爷哄了,他自然也听到了黑旋风的声音。

果然,吴从兴未出、声先至:“叫什么叫、叫什么叫?”

杜将军一看又是他,气便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问道:“怎么?吴大公子想拦我?”

吴从兴不理会他,“噔噔噔噔噔”,三步并作两步走,嗖地一小会儿,便到了黑旋风跟前,一边揪住他的衣角往里走,一边道:“你这黑旋风够黑啊,非要在这天未明的黑暗中行事,是笃定我瞧不见你是么?走走走,你不就是不甘心不曾搜查我们吴家的房间么?来来来,本小爷带你去,来,先搜我的房间,看看你能搜出比你还黑的玩意儿不?”

杜将军冷哼一声,早甩开了那双小手,雄赳赳、气昂昂地把步子向前落下去。

只可惜,这气势在他搜查过后就蔫了下去,他在任何一个房间中都未搜出什么。

早就在杜将军一众进来前,无名少主被安平、安清两顺着昨夜进房间的窗后院。

杜将军愈发地不甘心,又全面搜查了所有的房间,除了得到了一片愤懑之声,什么也没得到。他有些发愣,一早便得到了留下的眼线的报告,说吴家的某个房间亮了半宿,吴家的动作也十分奇怪,天都未明便要出发,且分明见到了夜里倒在沟里的血水。

可适才,他又听见了属下来报,血水已不见。

他久久地站在吴双的房间,任凭吴从兴怎么坐着吃了早点、怎么边吃边和吴从薇合力讽刺他,他仍旧站着,似乎化作了一尊石像,动也不能动。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向吴家致歉了。

直至早晨的第一缕光从东边的窗户照进来,他动了。

这尊石像忽然黑影般窜至床,摸出了在枕边反光的匕首。

“吴小姐,这是什么?”他明知无问,声音抑制不住地泛着喜悦。

他笃定一个孩子家家的,必定不会有匕首这样的东西带在身上,还随身放在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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