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明明知道,程归根本没有做过笔记,整堂课下来,她就没见他动过笔!
而原本让她感到强烈危机感的所谓正牌友,睡得天昏地暗,连姿势都没变过。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房欣莉每说一句话,身体便不动声色地往他身上靠近几分,到最后几乎是要靠在他身上了。
后面两个生看得眼都红了。
尤其是被房欣莉指桑骂槐的那个生,比舒凉这个正牌
友还气愤,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
看着至今没有苏醒迹象的舒凉。
房欣莉嘴角那抹得意的笑,还有那志在必得的眼神,都让生觉得格外刺眼。
教室的椅子是像电影院的那种连排翻动折叠式座椅。
生坐在舒凉正后方,她咬牙切齿,抬起脚放在舒凉的椅子后摆狠狠一踩。
舒凉正在海里追着一条大鱼,想着抓到之后可以用来清蒸红烧油煎煮汤烧烤总之足够把所有做法都尝试一遍,她越想越馋,眼看着就要抓到大鱼了,这时身后猛然掀起一巨
,啪叽一下拍在她身上,把她整个
都甩飞起来。
她哆嗦了一下,悠然睁眼,睡眼朦胧地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意识慢慢回笼。
“咳咳咳咳。”
身后响起一阵极为刻意的咳嗽声。
舒凉回过,发现一个
生在拼命朝她使眼色,示意她转
去看旁边。
与此同时,房欣莉见程归始终不为所动,决定使出杀手锏。
她拽住少年衬衫的袖子,轻轻摇了摇,换上楚楚可怜的神色,说话的语气像撒娇:“程归~你就教教我吧,好不好嘛?”
舒凉的第一反应是:哟,这声音挺耳熟啊,这不就是那天唱英文歌那个小美吗?
而后才听清楚她捏着嗓子在说什么。
像是确认自己没听错一般,舒凉机械式地转过。
看见了外院系花在向她男朋友撒娇的一幕。
拽着少年白衬衫的那只手生得很漂亮,肌理匀称,肌肤白皙,还做了漂亮的美甲。
剁下来的话,可惜了。
舒凉缓缓眯起眼,笑了。
笑得背脊发凉。
她拍了拍程归的肩膀,声音平静,带着不容置喙的吻:“起来,换个位子。”
后面两个生没想打她这么直接,傻眼了。
房欣莉也愣住了,嘴角的笑容僵硬,错愕地看着不知何时苏醒,正命令程归换座位的舒凉。
没错,是命令。
正当众以为这个看起来脾气就不太好的少年会因此黑脸时,程归唇边却缓缓勾起一抹笑,十分听话地起身和她
换座位,甚至还旁若无
地问了句:“睡得好吗?”
舒凉也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酸痛的脖子:“不好,脖子疼。”
程归不假思索地问:“我帮你揉揉?”
说话间,他双手已经搭在她肩膀上,用恰好的力道揉捏起来。
舒凉顺势坐了下来,迎着房欣莉僵硬中带着尴尬,尴尬中带着狼狈,狼狈中带着震惊的眼神。
享受着程归周到的“服务”,舒凉心舒畅不少,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他不愿意讲,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如来问我,我教你,怎么样?”
房欣莉一字一顿,像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似的:“不、用、了。”
舒凉挑眉:“为什么,你看不起我哦?”
“不是的……”
房欣莉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舒凉煞有介事地点了点:“不是就好。”
她自然地拿起房欣莉摊开的笔记,轻描淡写地扫了眼标题,问:“你想问的是刚体的简单运动,还是刚体的平面运动?”
“……”
她一个学外语的,哪听得懂物理,她是来追的,又不是真的来听课的,而且整节课她心思都在程归身上,其实连刚体运动究竟是什么都不太清楚,哪里还分什么简单运动和平面运动?只是想找个顺理成章的借
和程归
流而已。
听舒凉这一本正经地提问,房欣莉顿时慌不已,紧紧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是转念一想,她是非专业的,陈茉不也是吗?
况且她刚才至少听了一些,陈茉可是从睡到尾的,她能懂什么?
房欣莉愈发肯定舒凉是在诈她。
于是她镇定了一些,“我都不是很懂,麻烦陈茉同学都讲讲,可以吗?”
和她的犹豫慌相比,舒凉答应得很轻松:“可以啊。”
她顺手地拿起程归的笔和纸,在上面画起受力图。
“刚体的简单运动,首先要正确判断刚体运动的质,其后的分析与点的运动分析一样,分两类问题进行。建立刚体运动方程式,将刚体置于一般位置……”
“刚体的平面运动可以视为跟随基点的平移与绕基点转动的合成,也可以有其他的分解方法……”
房欣莉觉得自己在听天书。
说完,舒凉抬问:“明白了吗?”
房欣莉觉得面前的不是什么程归的
朋友,而是讲台上对她提问的老师。
“……”
她吸了
气,硬着
皮答:“明白了。”才怪。
她有些害怕舒凉真像较真的老师一样,让她当面解题,或者复述一遍。
好在舒凉没这么无聊。
她点了点:“明白了就好。”
没等房欣莉松气,舒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讲。
她客气地笑了笑,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你说。”
舒凉仿佛没看懂她充满拒绝意味的眼神,眨眨
眼睛,满脸无辜地说:“我觉得唱粤语歌的那位小姐姐不仅歌唱得比你好听,
也长得比你美哦。”
房欣莉脸色一僵,陡然沉下来。
没有愿意听到别
在做对比的时候,把自己放在差劲的位置,尤其是房欣莉一直引以为豪的歌声和美貌。
“噗嗤。”
身后传来生明目张胆的嘲笑声。
舒凉说话的时候音量并没有刻意压低,周围的虽然不像后面的两
笑得那么明显,但也悄悄地竖起了耳朵,有的
则装作不经意地回过
,眼神有意无意地往他们这边的方向瞟。
房欣莉下意识抬看向程归,想看看他听到自己的
朋友竟然公然说出羞辱
的话会作何反应。
程归置若罔闻,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捏着孩的肩膀,不但没有搭理她,甚至温声询问:“这样的力道捏疼你了吗?要不要我再轻一点?”
房欣莉胸剧烈起伏,在上课铃声再度响起时,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扔进帆布袋里,猛地站起来,挎着包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教室。
张堃走了进来。
舒凉耸了耸肩,提醒他:“上课了。”
别说,被他按摩了一会儿,脖子的酸痛感舒缓了不少。
她打了个哈欠,支着下看多媒体中放映的PPT。
程归一言不发地收回手。
过了五分钟,舒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