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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顾清清只是身体不好引发的脸色苍白，随后关心了几句才放她离开。

顾清清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低着也没有回病房，碎发完全遮掩了的脸色狠，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她径自回了夜家。

只是可想而知，恰好就跟夜司琛擦肩而过。

管家大也是一问三不知，气得顾清清砸了一地杯子。

即便这样管家仍然是敢怒不敢言。

顾清清收回手来，沉默许久。

狠而狼狈的脸色，忽然在此刻展开一个令毛骨悚然的笑容。

她自言自语的说。

“倒是忘记了……这个时候约夜哥哥出门的，除了那个不要脸的顾风遥之外还会有谁呢？顾风遥啊顾风遥，你说你不在意……”

她的手指狠狠的嵌了椅背的缝隙里。

脸上尽是不甘跟恼怒。

“但是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候要跟我抢夜哥哥，你该死啊，你该死了！”

管家额流着汗。

知自己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他赶紧挥挥手让周围的仆全都下去，自己也慢慢退开。

好在这个时候顾清清也没来得及管他。

她一心恼怒，大概完全是怨毒上了顾风遥，此种况下也让其他学会了哑无言。

毕竟多说无益，反而容易会被记恨。

可是顾清清的想法就是。

其他不说，那她找就行了，跟顾风遥有关就行，那个狐狸一定不会放过夜哥哥的。

风遥自然是知道这件事。

系统给她转播的时候，言语里还带着一丝紧张。

像是真的很害怕他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搞得最后还是风遥安慰他。

风遥：你担心这个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系统：……可是小说里不都说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吗？宿主，我们也不知道她会做什么，万一伤了您可怎么办？

这句话原本是想劝风遥上点心。

结果风遥反过来毫不客气的指正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句子是用来怀疑卧底的，我们都知道了谁会对我们下手，怎么还能算是暗箭？”

虽然觉得很有道理。

但是系统还是忍不住沉默了一下，发现事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为什么他感觉宿主听到顾清清要报复之后，感觉还更兴奋了一点？

兴奋也只是一闪而过。

风遥的表管理向来做的很好，她漫不经心的抿了一红酒。

语带高傲：“当然兴奋了。”

“猎物垂死挣扎，难道不是是食动物最喜欢看到的事吗？”

她甚至完全不把顾清清放在眼里。

系统略带迟钝地意识到这一件事一时有些神不支，只想问发生了什么？

不过风遥这个时候也没再给他继续做词语解释。

她微微偏开。

看见夜司琛急急忙忙的推开门进来座。

眼里不易察觉的带上了一丝讥讽。

但是作为最后一餐饭，她还是很给面子地朝服务员挥了挥手。

示意可以上菜了。

夜司琛看着她游刃有余的样子。

一时忽然有些恍惚。

这还是他以前那个，凡事都畏畏缩缩、不敢上前、不肯大声说话的妻子吗？

察觉到了他的眼神。

风遥不自觉的把厌恶放的出一点。

抬眼看他的时候眼神更是带着刀子，语气也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

“收回你的眼神，不要我挖了他。”

风遥看起来是像在放狠话。

可是夜司琛突然打了个寒颤，毕竟风遥这句话里的气势，可不像是说说玩的。

见他突然终于闭了嘴。

风遥这才有闲的施舍了他几眼，开门见山。

“既然你来了，那么择不如撞，就今天吧，我们去把离婚证办了。”

她说着拿出两份文件出来。

一式二份的离婚协议书被摆在夜司琛面前，风遥看着他。

虽然在笑，眼神却是极致冰冷。

夜司琛根本不敢说出一个不字，但是不知为何他握着那一本文件。

迟迟不肯动手。

到最后还是风遥不耐地敲了敲桌子。

声音很轻，足够唤醒夜司琛的沉思，也不会打扰到其他。

夜司琛回过神之后，眼神突然变得闪躲。

他犹豫着开问道：“还有挽回的余地吗？风遥……”

这两个字一出给风遥恶心的够呛。

她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夜司琛的话，言辞冰凉：“请叫我顾小姐，谢谢。”

“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这个时候他倒体现出一种体贴。

可是在见识过了真正的温柔面前，夜司琛是不管怎么做，也只是东施效颦而已。

画虎不成反类犬，风遥甚至觉得连狗都比不上。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夜司琛，径自冷笑。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我是会签的。”

“但是我想也许你忽略了一件什么事。”

顾风遥重新拍了拍那一份文件，眼神都不愿意放在里面的身上。

只一味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但是你那个离婚协议书很显然是自己编的。”

“想对顾家下手，却从离婚这个角度来钻研，你算是全然不知道这里面的相关含义。”

风遥的眼神怜悯，又有着明显的厌恶绪。

“我只能再向你提示一遍，你做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就算是放到法庭上，也会因为其中的条件违背了公序良俗，然后变得毫不起效。”

这句话并不是夜司琛能够理解的。

他皱了皱眉，反驳道：“不会出现这种事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啥也听不进去的脑残吗？风遥只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她摇了摇。

心想自己跟他解释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如直接把东西甩他脸上。

“不信就算了吧，反正那份协议书我早撕了。”

“你最好是快点信，快点看完，快点找鉴定，快点翻译出来。”

风遥偏着，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语气轻松而恣意，有一种提前预支了快乐的感觉。

似乎完全不担心他不会签。

这样夜司琛有一种自己被预判了的错觉，他皱了皱眉，眼神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那如果我后悔了，我不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