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的样子，心痛欲裂，更是懊悔不已让宋端去了祁山，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

宋端见状，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这不是你的错，若是能用这一身伤换来皇后等的平安无事，也是好的。”

韩来微微蹙眉。

宋端笑道：“皇后有如今屹立不倒的位置，想来，也不光是圣对她有，更有当年高颖之时挡剑的恩，我现在做的越多，想必……”

韩来叫她不要再说，也不要这么想了，伸手将她的鬓发拂过去，说道：“这次的事，圣生了很大的气，贤亲王这次完了，只是还是找不出来曹家参与其中的证据。”攥紧了拳，“现在只需要一个证据，一个可以让曹家倒台的证据。”

“别急。”

宋端说道：“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我要赶紧处理了曹琦。”韩来惦记着那知道宋端身世的事，这始终是个隐患，宋端自然理解，不过还有一件事。

“太后。”

宋端思忖道：“太后知晓我的身世，若是我们可以帮他扶持弘王顺利登基的话，她自然会保着我，太后的手段可是要比咱们高得多。”

韩来点了点，暂且放下心来，换言之，还有一种可能，曹家的处境越危险，就越要指着宋端的把柄活命，曹琦不是个傻子，也不是一个冲动的，她不会冒这个风险。

“不过，曹家的事，等到梁吉醒过来，想必也能迎刃而解了。”

韩来说道。

宋端不解的看着她，心下微悬：“梁吉姐姐怎么了？”

“她和程听岑越在后山腰遇袭，后两没事，她被打中了脑子，现在还在昏迷着，倒是没有生命危险。”韩来忙道，“不过听程听说，她好像看到了曹家，似乎是曹纯，但是没有看清楚，所以不能确认，她们三个中只有梁吉准确看到了。”

宋端眨了眨眼睛，严谨道：“保护好她们。”

韩来吸一气，语重心长道：“放心吧，圣现在对曹家也动了杀心，程听和梁吉的安全，他已经安好妥当了。”

宋端轻应。

韩来俯身轻吻她的额，轻轻道：“好好休息，剩下的给我吧。”

-------------------------------------

“梁吉没有死，曹纯办事不利，只要梁吉醒过来，曹家就是万劫不复，她看到了曹纯，这是铁证。”

御史府的书房里，一行站在那里，曹纯听着曹琦在那里言之凿凿，自己也惊恐不堪，她没想到回来的路上会碰到梁吉，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这个时候也不敢反驳什么，而是道：“父亲……”

曹燮也因为此事的失败而脑炸裂，圣已经下令贤亲王夷族，他们虽然已经先圣一步派进贤亲王府除去了一切两家有关的证据，但就差一个梁吉，贤亲王也不妨会说出来什么。

圣对曹家已经动了心思，只等着梁吉的那句证词。

如此，梁吉一定会被关顾起来，他们也无法对梁吉下手了。

“父亲可知道，蜥蜴断尾，还能活。”

曹琦冷冰冰的说道。

曹燮自然知道曹琦说的是什么意思，蜥蜴断尾……

刚要驳斥拒绝，可是话还没出他又犹豫了，瞥了一眼怯生生的曹纯，眼睛腥红，心里闪过一个念，这个念自然和曹琦不谋而合，无奈的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愁苦，说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曹行在旁边也一清二楚，也说道：“长姐，你一定有别的办法对不对？我们不必做到这个份儿上的。”

“若不是父亲和贤亲王私自动手，咱们曹家只要攥着宋端身世的把柄就可以苟活，以待来复起之机，只可惜啊。”

曹琦冷笑道：“愚蠢，真是太愚蠢了。”

曹燮缓缓的抬起来，齿关轻颤，终于，他也开像这个大儿投降了，说道：“曹琦，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曹纯也看向了她。

“杀了川王的事可以推到匡王的身上。”曹琦吸一气，面对这个烂摊子她不得不出手，“让杨广信模仿匡王的笔迹，再写一封遗书就是了，剩下的事，我也会处理好的。”

曹琦说完，也不顾他们阻拦，径直走了出去。

“妖。”

门合上，曹纯不忿的咕哝了一声。

“你还好意思说，就这么一件事都办不好。”

曹行皱眉，有些焦灼的叹了气，不想看曹纯的委屈，也不想听这的辩解，从前曹琦为家里做事的时候，从未出错，她就像是这靖安城的另一个宋端，一个从来不会走慢或者走快的钟。

只不过那行走于光之下，曹琦则委身于黑暗。

曹琦说的真不错，曹纯就是一个蠢货。

曹行推开门走了出去，短短半年，曹家天翻地覆，从世家之首落到如今的地步，一时间难以接受。

“大哥！”

曹纯往前两步，随后回看着曹燮，不快道：“父亲，您看！”

曹燮闻言抬，眼神里的复杂和寒意让她不寒而栗，这不是疼自己的父亲，曹纯害怕的后退，跌跌撞撞的出门去，走在院里，她抱着自己的双臂，惊恐席卷，她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