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看到，两不相帮。

谁输谁赢，她都认了。

“娘娘觉得东皇能成圣吗？”

后土又问道。

“他能不能成圣，与本宫无关。”

娲满眼柔地望了一眼对着先天葫芦藤窃窃私语的少年，微微用力，挣开后土的玉手，道：

“本宫把鸿蒙紫气给东皇，已经是对妖族、对天庭仁至义尽了，剩下的，就是你们巫族跟天庭的事了。”

“哦…”

后土应了一声，若有所思。

“好了，本宫该走了。”

娲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道：

“你们照看好长生，莫让他跑。”

“啊？这么快？”

闻言，后土也起了身：

“不再坐坐了？”

“本宫又不是闲，等着本宫做的事还多着呢。”

娲款款一笑，朝李长生努了努嘴，无奈道：

“开始在不周山小住，纯粹是为了陪陪他，不过看他这样，暂时应该不需要本宫陪了，本宫留着没意思。”

“这家伙，不像话。”

藤椅相拥数余时，两感迅速升温。

此刻再见娲忧柔，后土竟欲为娲出：

“长生，过来。”

“啊？”

坑旁，李长生一愣。

回神后，他小跑到两面前，不解地问道：

“师尊，后土娘娘，怎么了？”

“你还问我们怎么了？”

后土葱指点了点李长生的额，嗔道：

“你看你，你师尊大老远来一趟，你成天守着根葫芦藤作甚？葫芦藤能当饭吃啊？赶紧给娲娘娘道歉！”

“唔…”

李长生别的优点没有，但是非观分明。

被后土教育一通，他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旋即诚恳地朝娲弯下了腰，满怀歉意，道：

“对不起啊师尊，这两天是徒儿不对，冷落你了。”

“好啦好啦，别这样。”

娲扶起少年，揉了揉他的脑袋，一脸怜，道：

“你是什么为师还不晓得啊？你，没事的。”

她明白，李长生没有刻意不搭理或厌烦她的意思。

相反，李长生之所以陪先天葫芦藤不陪她，恰恰是由于两的感实在太好了。

她们足够了解对方，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们就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不会在对方面前包装自己，而是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

就像影子和本体。

这般关系，外看来，是对挚的不尊重，但她们彼此心里很清楚，她们都十分享受这种惬意且幸福的放肆。

“你这样会把他惯坏的。”

后土不满道。

再怎么，也不能溺吧？

错了不舍得说，再错怎么办？

“好了啦，徒儿本来就是用来惯的嘛。”

“咱们家长生那么懂事，不会变坏的。”

娲握了握后土的玉手，示意她宽心，随后微微俯下道身，一边整理着李长生的衣领，一边道：

“徒儿，为师要去天庭了，你就留不周山吧，要乖乖听你后土姐姐的话，认真修炼，不能偷懒，知不知道？”

“嗯嗯！”

李长生用力的点了点，道：

“师尊，我会乖乖的。”

“下回见面，弟子最少提升一个小境界。”

“嗯，为师相信你，你最了。”

娲吻了吻李长生的额，转向后土：

“给你了。”

“照顾好她，督促他修炼，该严厉的时候就严厉，修行这一块不能落下，这是立足洪荒的根本。”

有关修炼之事，娲是不会马虎的。

“放心吧。”

后土应下。

“走了。”

娲不再逗留，撕开空间隧道，潇洒离去。

“师傅慢走。”

李长生对空间隧道挥了挥手，送别娲。

待空间隧道愈合后，他正要回坑，继续陪葫芦藤说悄悄话，后土却一把揪住了他的裘袍后领子：

“喂，你往哪跑？没听你师尊代的啊？修炼去！”

“哎呀，急啥嘛？”

李长生嚷嚷着耸了耸肩，妄图挣开后土的玉手：

“我再说会儿，说完就去修炼。”

“不行。”

可他一个玄仙，哪里是大罗金仙的对手呢？

“立刻，马上，去修炼！”

只见后土板起俏脸，一声令下，像拎小崽似的拎起李长生，一甩手，把他甩进了盘古殿：

“帝江，给你了，练练他。”

“得嘞。”

帝江稳稳接住李长生，坏坏一笑：

“仲父大，我传你几招巫族神通哈。”

“很厉害的，就是过程嘛…有点痛苦。”

“不是。”

眼看要离心的葫芦藤而去，迎接自己的是“惨无道”的折磨，帝江背上，李长生一脸怒容，质问道：

“你到底是我媳还是我师尊派来的卧底啊？”

修炼什么的他最讨厌了。

做一只悠哉悠哉，算计天下的小玉蝶不香吗？

“咋地？你媳就不能管你了？”

后土反问一声，猛地一甩蛇尾，手中乍现一柄寒芒闪闪的长剑，而后她握上剑柄，倏忽朝远处一挥…

“轰！”

一座万丈山峰，被剑芒拦腰截断！

巨大的烟尘，遮天蔽。

李长生张大了嘴，发不出一丝声响。

后土收起长剑，哼道：

“再吵吵老娘亲自教你，老娘可没帝江好说话！”

反正娲娘娘都允许她嫁给李长生了，她也懒得再装温柔了，她生来就是杀、毁天、灭地此等凶事的…

淑？

不适合她！

“我TM！”

李长生看着大展神威的后土，欲哭无泪：

“我当初就该听师尊的！”

“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后土瞥了李长生一眼，淡淡道：

“给你个机会，说声你不要我了，我还当你是仲父，还与你以礼相待。”

尽管后土说这话时神色平静，可生灵的眼睛是骗不了的。

李长生看到了她眼底的紧张。

“行袄，后土，你狠。”

不想伤了后土的心，李长生只好道：

“修炼就修炼，你看我修为比你强那天，怎么镇压你！”

他就闹闹，哪能真不要后土？

毕竟后土的出发点是为他好。

而且后土让帝江亲自教导自己，多半是想传自己什么巫族的不秘之传，这足见她对自己的心意了。

“我看着呢。”

后土暗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