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醒来,就直接坐在了床边。
沉默的想了些事,他才起身。
洗漱完毕后,顾青出了房间,下了楼便看见赵言生和虎妞在术士府的庭院前争论个不休。
“不可能!我不可能被控!我可是随身携带着家里面给我的宝贝!”赵言生说道。
“怎么不可能!昨天要不是主,你早就被别
控到跳河了!”虎妞不屑的开
,“所以虎爷就说了,你根本就不配跟着主
,懂了吗?如果不是你比虎爷早一些遇到主
,就你也配跟着主
?”
“娘希匹的!”赵言生怒了,“虎妞!有种的就跟老子比划比划!”
虎妞立刻纠正他的错误,“首先虎爷我是个雌,没有种。其次,虎爷光是站在这给你打,你都
不了防,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够跟虎爷我比划啊?凭你的幻想吗?”
“我他妈!”赵言生被气得更愤怒了。
眼看着他就要和虎妞打起来,顾青恰好在此时从一一虎的中间穿过去。
搞得赵言生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就那么尬在原地。
顾青慢悠悠地穿过去后,去术士府外买了份包子又慢悠悠地走回来。
他一咬着包子,走到了石长凳上,一
坐下去,抬
看着一
一虎。
“打呀,顾某还想看看你们两个谁更厉害呢。”
赵言生羞愧地放下了手。
虎妞也退后几步,低着脑袋。
唯独顾青,翘着个二郎腿,一抖一抖地吃着包子,看着一一虎。
“唉,你们嘛呀,打呀!打起来呀!”他骂骂咧咧的说道,“哦,原来你们也知道丢脸啊,顾某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呢。”
说到这,他站起来,三两
把包子吃进嘴里吞下去。
然后走上前,抬起脚对着赵言生的就是一脚,随后转身又对着虎妞的
又是一脚。
“还不快给顾某滚回去!在这里站着吵架,还不嫌丢呢。”
一一虎各自被踹了一脚,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休憩的房间。
顾青叹气,“我怎么搞上了这两个活宝。”
他站在术士府的庭院前,揉着自己的太阳,突然感觉到一阵清风吹过,风中混杂着一丝铁锈的味道。
铁锈?
我记得最近的铁匠铺距离术士府也不算近,怎么会有铁锈的味道。
顾青鼻子动了动,面色疑惑。
他想不通,但也不准备去探究铁锈为什么会随风而来,于是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顾青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纸、纸船、纸道……”
“如果车善真的是‘纸道’的创始,那他简直就是老天给饭吃。”
“我是不是也可以模拟一下‘纸道’来创造术士一脉新的道路。”
他自言自语的思索着,眼球涣散无神,注意力根本不在房间内。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
就在顾青思索着关于‘纸道’的事时,窗外飘进来一张白纸。
白纸不大,约莫有成年手掌大小。
它落在顾青的桌面上,平平无奇。
但顾青还是被这白纸惊扰了心神,从思索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白纸?”他看着桌面的白纸,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当他的指尖落在白纸上的那一瞬间,白纸猛地一震,颤动起来。
“什么玩意?”顾青收回手,挪动椅子退后几尺,远远地看着桌面的白纸颤动。
‘嗡嗡嗡’
与青莲剑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好似在与顾青流。
它‘嗡嗡嗡’了个半天,终于‘咚’的一声,自己折叠成了一个小纸。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难道又和修行‘纸道’的那群术士有关?”顾青凝重的看着桌面上直立的小纸。
小纸直立,或许是因为没有画出眼睛鼻子嘴
的原因,它走路来摇摇晃晃的。
它的双手不断地摸索着桌面。
顾青也没有想要去帮它的冲动,而是沉默的在一旁看着这小纸的动作。
小纸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不知在桌面上放了多久的毛笔。
它一摸到这毛笔,双手顺势就抓了起来,用毛笔尖尖在自己圆圆的脑袋上画着眼睛、鼻子、耳朵、嘴。
或许是毛笔上的墨涸了的原因,画了许久,小纸
也只画出了一只眼睛,而且这只眼睛还很淡。
但有了一只眼睛,能看得见东西它就不用摸索了。
小纸双手抱着毛笔,用那只淡淡的眼睛四周张望,寻找墨水。
它运气不错,上一任住在这里的术士并没有把文房四宝全部拿走,还留下了一些墨条。
小纸放下毛笔,小跑着上前托起一根墨条,往外拉。
拉到和毛笔一齐,它才放下墨条,然后从桌面跳下去,整个蹦蹦跳跳的往外走。
顾青起身跟在小纸的身后。
他想要看看这小纸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跟到术士府庭院内,小纸找到了一处有水的地方,它伸出手沾了些水又回到了刚才的房间。
小纸将湿了的手放在墨盘上,不一会儿,一滴滴水就从纸中落了下来。
它兴奋地跳了一下,连忙扛起墨条在这一滴滴水中磨墨。
磨了一会,它又抱起毛笔沾了些墨,然后在自己圆圆的脑袋上写写画画,最终画出了的五官。
五官一出,小纸顿时变得沉稳起来。
它朝着顾青双手抱拳微微一拜,开便道:“顾先生,某乃黄元,曾为‘纸道’创始
车善麾下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