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来到这迎宾园门
时,李善长立马拍着马
道:“迎宾园、礼贤馆......”
“恩.....明目朴实厚道。”
“这个园中有馆,可谓真裹着实意呀。”
朱元璋一笑,瞧着眼前的大院,道:“咱要把它盖的比衙门还要气派。让天下看看,咱是怎么礼遇天下贤才的,供着,供得高高的!”
说罢,还不忘抚慰身边的李善长,道:“等园馆盖好以后啊,让您、刘伯温,首先住!”
李善长当即拱手道:“谢上位恩典!”
正当两嬉笑之时。
远处跑了两名士兵,喊道:“大帅!”
在来到朱元璋面前时,便说道:“禀大帅、先生。”
“去往青田的回来了。”
闻言,朱元璋急切的问道:“刘伯温来了嘛?”
士兵道:“没有。”
朱元璋脸色的激动之色渐退。
这时,李善长便走了出来,说道:“上位,果然不出所料。”
这时,赶赴青田的也走了过来。
将手中的一封信件给了朱元璋,说道:“大帅,这是刘伯温的亲笔书信一封、”
朱元璋接过信件,在知道刘伯温没有给他这个脸,没有来投靠时,心也有些不好。
正要拆开信件,最后还是塞给了一旁的李善长。
李善长接过信件,仔细拆开。
可他左右上下翻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字。
一旁等待李善长念信的朱元璋,不由的皱眉道:“念啊?”
李善长急忙将手中空白的纸张递了过去:“大帅,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啊。这复信不着一字,是谓无言呐!”
朱元璋沉着脸,拿过一瞧,果然。
再看那坛子,语气有些不太好的说道:“这是什么?”
士兵当即回道:“说是回礼给大帅的百年佳酿。”
见此,朱元璋对着李善长使了个眼色。
李善长立马上前端过酒坛,用力一拍坛,接过士兵递来的碗,闻了闻后,倒了下来。
可随着他品了一后,却立马将碗中的酒水一倒。
“怎么着?”
见李善长忽然将酒水都倒在了地上,朱元璋不由问道。
李善长道:“一坛清水。”
朱元璋生气的一恰腰:“这刘伯温怪里怪气的,有话不直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嘛?”
李善长道:“禀上位,刘伯温的意思很明白。信嘛,不着一字,意味着无话可说。酒嘛,是一坛清水,意味着君子之淡如水。”
朱元璋冷笑着点点。
“他是君子,咱可不是。咱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正君子!”朱元璋气愤的吼道。
见此,一旁的李善长急忙身边的士兵赶走。
随即说道:“在下早就说过,刘伯温是不会来的,他自命清高,视义军为鸣狗盗之辈啊。”
朱元璋冷哼道:“说老实话吧,咱义军当中确实不乏鸣狗盗之徒,别
不说,就说咱吧,咱朱重八小时候就宰过财主家的牛,偷过别
家的
!!”
此时此刻,朱元璋的心便犹如当初在濠州郭子兴的府邸一般,面对自己礼重之
,
家却因为自己的出身而看瘪自己。
这对于如今已然成为大帅,一方诸侯的朱元璋而言,绝对是赤的侮辱。
这比当面骂他都要愤怒。
可在愤怒之余,朱元璋也知道自己要冷静。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为了心中一个不平而动刀的贼兵了。
是一方大帅,是江南数省的虎威大元帅!
平息了心中的愤怒后,他缓缓说道:“先生,现在你还是说说该怎么办吧。”
李善长道:“上位,天下贤士多得是,不缺一个刘伯温呐。”
可朱元璋却淡淡说道:“可是,这么大一个能闲搁着,不是可惜了嘛?万一哪天他投靠了朝廷,会不会领着乡军打义军呢?该咋办呢?”
听着朱元璋这话中的意,李善长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上位的意思是,想杀了他?”
通读史书的李善长,在以往长长的历史记载中,不难听到过所谓不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的话。
便斗胆猜测着朱元璋的意思。
而听到李善长这话的朱元璋,显然也是愣了一下。
他虽然生气,但派杀了刘伯温的想法,还真没有想过。
相反,这话倒是让他听出了李善长的心思。
在他李善长看来,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就该杀了嘛?
朱元璋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还是起身朝着院子里走去。
然后随便找了一张木桌,对一旁的工匠们喊道:“来,给我拿纸笔来!”
可找了半天,这正在动工的院子里,哪里来的笔墨纸。
朱元璋似乎也明白,左右一瞧,见着那工匠用来刷漆的小毛刷,便一把揪了起来,然后沾了点墨水,便道:“就用它了。”
然后又道:“纸呢?”
李善长心知这纸八成也找不到,便将之前刘伯温回信的白纸拿了出来,说道:“上位,还是用这刘伯温的复信吧。”
朱元璋一瞧,道:“正合适。”
说罢,不顾自己那七扭八歪,难看至极的笔迹,便在那白纸上写了起来。
一旁瞧着这一幕的李善长,实在不忍直视。
几次都看不下眼,扭回了。
直到朱元璋将信写完,这才拿起来对着身边的李善长说道:“先生呐,这是咱写给刘伯温的一道聘书,劳您大驾,亲自去青田跑一趟,一定要亲自到他手里。”
看着手中的聘书,李善长无奈道:“上位啊,容在下将此书重写一遍吧?”
朱元璋傻愣愣的问道:“为何啊?”
李善长抬起手中的聘书,指着上面的字,说道:“上位,您看啊,你这道聘书啊,前后不过七八行,二十余字,你看,一、二、三、四......足足有九个错别字......”
李善长也不好直说说,只能是委婉的劝道。
朱元璋瞧着自己竟然写了九个错别字,心下也是尴尬。
皱着眉道:“这么多啊。”
李善长尴尬一笑。
“容在下即刻回府,将此书工楷一遍,之后前往青田。”
可朱元璋在想了想后,还是说道:“不用了,咱这泥腿子出身不怕丑,咱这字写的就算再难看,再丑,也比咱这张脸俊,是不是。”
“再说了,现在已经给刘伯温写过一封了,不顶用。就劳您大驾,亲自跑一趟,成不?”
瞧着朱元璋憋屈的表,李善长摇
一笑,道:“遵命。”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朱元璋,想着自己刚刚所写的内容,满脸愁容的掰着手指数。
随后又在面前的案桌上用小毛刷练习着。
可写了半天,最终还是将手中的小毛刷一扔,转身离开了。
傍晚。
从军营中出来的朱元璋,与汤和一同走在街道上,和寻常的百姓一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