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芬从外面回到家,家门依旧锁着,心想杨从军那死鬼肯定又到镇上借酒消愁去了,自从警方确定死者是陈雪后,他就开始了这种颓废的生活。姚玉芬是没有过多限制他,因为她觉得威胁已经不在了,再过一段时间,杨从军就自然而然会开看,就会回归到自己身边。
她打开门,发现里屋地上有一张学生用的单行作业纸,上面贴满了从报纸中剪取的字样,连接起来是:你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姚玉芬心一震,鬼鬼祟祟地将纸揉成一团,急忙转身将门关上,并从里屋反锁起来,然后走到窗边,偷偷地向外瞄去。
“是谁?这到底是谁?难道当晚被看见了?还是?难道是?不会的,肯定不会!如果真的是,那我该怎么办?”一连串问题快速闪过姚玉芬的大脑,就像从她身上行驶过一万辆车的感觉。
她匆匆忙忙走进厨房,将手里的纸团放在煤气灶上方,点燃销毁了。
5
“龙爷,汇报一下。“
“我今天再次去了陈雪儿子学校,询问了他的一些同班同学,都没有知道他的消息,也没有
见过或听说过他与范小惠有来往。真是
痛,神父,你那边进展如何?”
“暂时也还没有,因为那个路段正在维修状态,也非常偏僻,所以没有安装摄像,化南路是一个大弯型道路,只要对比一下无名路进
路
前后两个路段的监控记录,应该就能排查出哪些车辆由无名路通过,化南路车辆太多了,这个需要时间,看得我眼睛都瞎了。”
“我来帮你吧。”芊芊主动提出帮忙。
“对啊,差点忘了我们的鹰眼神探,神父,你那么辛苦嘛,早应该找芊芊帮忙就好啦。”龙爷说。
“忘了,那你稍后跟我一起继续?”
“没问题。”
“杨从军11点52分收到陈雪的电话,无名路段离陈雪家大约有55到60公里,那边路况不是很好,我们预多一点,最快开车去到也要一个小时,所以,从范小惠进化南路到11点35分这段期间,尽快排查出有哪些车辆没有出现在下一个路
的视频中。目前在没有找到陈雪儿子的
况下,我们最大的希望就是无名路这一个线索了,芊芊,靠你了。”曹昱说。
“我尽力,要不,我现在开始?”
“好!”
芊芊走到神父的座位坐下,神父打开了从通部拷过来的视频资料,芊芊双手
叉反手伸直,准备集中
力大
一场。
时间的飞逝,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芊芊用尽力气紧闭着双眼,双手各自揉动着眼皮,不一会儿站起来说:“搞定!”
“这么快?你确定看完了吗?”
“确定啊,我已经重复检查过一遍了。”
“佩服!”
“看!监控显示范小惠5号晚上9点34分进化南路第一个监控,9点38分进
第二个监控后,其他监控就没有出现过她的身影了,无名路
正式在第二个监控和第三个监控之间,从无名路再次进
化南路出
是没有监控的,接下来就是化南路的第七个监控,我以防万一,对比了第二到第七所有的监控记录,发现了在这两个多小时期间,总共有7辆汽车和3辆摩托车经由无名路通过,其中包含了范小惠,分别是这些。”芊芊将那7辆可疑的车辆图片打印了出来摆放在神父桌面上:“有些车辆车牌看不清楚,需要找技术部处理一下。”
“厉害啊!芊芊,果然名不虚传,以后这事都给你了。”曹昱打心里赞赏芊芊。
“我只是尽我所能而已,没什么厉害的。”
“你就别谦虚了,老大可是很少称赞别的。”龙爷说。
“神父,你找一下技术部,尽快将所有嫌疑车辆的车牌弄出来。”
神父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还有,上次我跟踪姚玉芬的时候,在陈雪家后院小山坡里捡回来的体——其实是汽油,和打火机,我们很幸运,虽然这段期间连续下雨,还好被树叶覆盖和有外面的透明胶袋保护,还能从矿泉水瓶盖和打火机上提取到零散的指纹,鉴定科做了重组分析,刚刚给我发来的报告,上面显示的指纹果然不出我所料,龙爷,还记得你当时说,很不能理解姚玉芬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绕到陈雪家后的小山坡去,我想这就是她的原因。”
6
“你们听说没有?”
“听说什么?”
“陈寡是老杨老婆给杀死的,多歹毒啊,这婆子。”
“不是老杨吗?我听说警察第一个就把老杨给带回去审问了,肯定是他,我觉得。”
“不是,不是,依我看,99.999%就是他老婆,他们说老杨和那个陈寡有那种关系,换作是我,我也会杀死那欠千刀的贱货。”
“老姚平时对老杨那样,哪个男受得了,不去找其他
才怪对吧?”
“就你还说别啊,你平时对你男
也那样,你也可要小心啦,不然哪天,你就是那个主角咯!”
在镇上的小商店里,几个正在打麻将牌的和站在旁边观看的男
闲来八卦起陈雪家的案子,也是,这个小山村民
一向淳朴,从来没有发生过像这个案子这么让
毛骨悚然的事
。
“太可怕了,以后都不敢经过她家了,你们说,我们现在这么说她,她会不会连我们都......”
“怕了吧?我记得你过年那会,因为几只的事
,不是和她吵了一场大架嘛?你可要小心了,我就不用怕,我本来跟她家
往就不多,更别说是矛盾了。”
“没想到她连杀这种事
都
得出来,还是两个
,想想都恐怖。”
“嘘嘘!”其中一个面对大门的看见杨从军晃晃跄跄地走进小商店,示意大家住嘴,顿时整个店铺噶然无声,大家的目光一致看向这个魂不守舍的男
。
“给我......半斤白酒!”杨从军走到收银处对着店主说。
“天天半斤白酒,迟早喝出病来哦。”店主回答说。
“没事,我强得很。”杨从军拍拍自己的胸腔说。
“少点吧,今天。”
“我又不是没钱,来半斤......哦,顺便......来包烟。”杨从军从上衣胸前袋中拿出了一包
瘪的烟,然后双手摸遍其他
袋,都没有找到打火机。
“再来一个打火机!”
“你打火机又丢了?上周不是才刚买了个新的?”
“最近记不太好。”
“给!白酒现在给你倒,你先坐。”
杨从军接过烟和打火机,回瞄了一眼打牌的村民们,村民们立马恢复了吵闹的打牌声。他走到一张小桌前,将烟和打火机随手一扔在桌上,一
瘫坐在木制沙发椅上发呆,少许片刻后,他向前挪动,端坐起来,首先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缓缓略过他的双眼,褐黄色的眼白布满纤细的血丝,暗黑色的下眼睑看上去像个得不到满足的瘾君子。
村民们依旧小声地窸窸窣窣个不停,店主端着一碗白酒经过群,欲制止她们的肆意。
“别说了,在呢!”店主走前
群低声说道。
杨从军他心里对村民们说自家事其实清楚得很,只是他无暇顾及别
的
嘴,沉浸在伤心悲痛中罢了。
“怕什么,我们又没说错。”突然有个男伸长脖子故意提高音调:“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