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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4.30两军阵前的穆元帅

已经上前在她的两个手腕和脚腕处各套上了一个牛皮护腕。然后又用结实的麻绳在护腕外面,把她的手腕和脚腕捆在一起。

穆桂英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手指和脚趾勾紧抓着地面,不让敌把她拖走。呼天抢地得喊道:「不要……放开我,求求你们……我已经答应做你们的了,你们说什么我都答应,不要这么对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此刻,她心里唯有一个念,决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和她部下的兵将看到她现在的这幅样子。

但是根本就没搭理她,两名军士在她的双手双脚中间穿上一根木,抬起她就往外走。

困龙山下战云密布,十万宋军披坚执锐,兵临池下。杨文广已经下定决心,孤注一掷,打算用大宋南征军的所有锐来和豪王一决胜负。他回望了望身后黑漆漆的连绵数里的大军阵形,对身旁的杨文举说:「二弟,传闻老道洪飞的武功甚是高强。等下若是他出战,咱们该如何应付?」

杨文举跃马横戈,威风凛凛,壮言道:「此战乃釜沉舟,我等皆应戮力向前,大敌军,救出两位元帅和红玉。」此时,他还不知道红玉已经死亡的消息,一提到母亲和妻子,心不由一阵酸涩,隐隐为两担忧起来。

就在他们兄弟二商议的时候,对面关上忽然一声炮响。城门应声大开。无数南唐军兵从关内涌出,瞬间便在关下排好了阵形。出战的敌军清一色的黑甲黑盔,投矛短刀。为首的将领果然是老道洪飞,在他的身后,紧随着他的得意弟子紫灵和大将洪雷。

洪雷率先跃马奔到阵前,大喝:「呼延庆和杨文举可在军中?」

杨文举和他哥哥对望一眼,策马跑出来,应道:「你家小爷在此,不知敌将如此呼唤,有何要事?」

洪雷一见文举,怒得须发皆张,骂道:「好你个小崽子,你和呼延庆在寿州城下害死了我弟弟,本将正要为取了你的狗命,为我枉死的弟弟报仇!」

杨文举哈哈一笑:「来得正好,小爷正好也想取你项上,好去记账立功!」

各怀心事,怒目而视。一个只心想为死去的弟弟报仇,一个却只想救出被俘的母亲和妻子。

眼看着就要动手,他们各自的手下也正摩拳擦掌,准备着击鼓冲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就在这时,老道洪飞驾着梅花鹿风驰电骋般奔到阵前,将手中的叉条杖一,大吼一声:「无量天尊,且慢!」

杨文举见洪飞出马,不敢大意,赶紧勒住马缰,怒目圆睁,大声道:「你这个牛鼻子老道,死到临,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只见洪飞不徐不疾,斯里慢条地道:「杨将军莫急。两军一旦锋,便是你死我活,讲不得半点。但贫道看在将军母子分离,其堪怜。不忍让将军多有挂念,因此格外开恩,让你们母子在厮杀之前先见上一面。」

杨文举一听,大急:「你说什么?我母帅现在何处?」

洪飞侧身道:「将军请看。」她的话刚说完,只听见侬军阵营里一阵呐喊。士兵们纷纷退向两边,在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杨文举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四匹高大马拉着一辆车出来。这辆车上搭着一个铁架子。两根胳膊般粗的铁柱子足有一多高,铁柱子的顶端各装着一个碗那么大的铁圈。一根同样粗细的铁穿过两根柱子顶端的铁圈里,横架在上面。铁的中间系着一根绳子,绳子垂下来不到一尺,末端吊着一个赤的中年美的手脚都被同一根绳子捆在一起,让她的身体从腰部弯曲,上身和下身折叠在一起。由于她仰面向上,脑袋无力的倒垂着,使她的脖子显得更加细长。她长长的秀发没有扎束,随着马车奔跑时的晃动,她的身体也随之左右摇摆,秀发的末端便像扫帚似的来回在车板上扫拂着。车上的似乎在不停 挣扎着,但悬挂在空中的身体坠着被束缚的四肢,让她的所有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无力,那么无助。

杨文举大吃一惊,跑马在原地兜了一圈,才看清楚原来马车上的正是自己的母亲穆桂英,痛心疾首得惊叫道:「母帅!母帅!」

车上的听到叫声,转过来也看到了他,失魂落魄的喊了声:「文广……文举……」此时穆桂英的心里五味具陈,羞耻,惊讶以及无地自容的悲哀,她无法想象自己又一次赤身体的出现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而且这一次是当着她曾经那么多属下的面,他们心里是怎样的想法?最令她害怕的是,她身上有许多见不得光的地方,无毛的部,被拷打强的痕迹,上屈辱的烙印……一下子全都露在所有面前。她知道无论之前多么风光,多么辉煌,造就了多么伟大的功勋,只在这一瞬间,她塑造起来的光辉形象就全都轰然崩塌。

洪飞不失时机的指着俘道:「杨将军,这就是你的母帅。是不是从来也没有看过你母帅这个样子啊?哈哈,不过也正好让你们清楚的认识一下你们素来尊敬的母帅。你们别看她平里高高在上,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骨子却是个的骚。哈哈哈哈!」

杨文举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一丝不挂的拉到了阵前,英俊的脸顿时变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羞愧。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母亲。她母亲丰腴肥满的上,烙印虽然已经愈合,却仍鲜艳如血。他还从未看到过自己的母亲如此屈辱的模样,心里压抑不已,策马跑到兄长杨文广的身边,惊惑的问道:「大哥,他,他们竟如此侮辱母帅!」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想来敬重的母亲被别随意糟蹋的事实。

杨文广尽管曾和穆桂英一起被狄龙兄弟俘虏折磨过,也见过她屈辱凄惨的模样,但看到穆桂英身体上的痕迹,比在狄营还凄惨百倍,不由害怕的身上寒气直冒,泛起了一阵皮疙瘩,心中默念道:「娘啊,看来你在山中所受的苦,远不止我能想到的那些……」

他们身后的宋军方阵,这时也一阵 躁动不安,士兵们议论纷纷,他们的反应和杨文举如出一辙,惊讶,恐惧,无法想象。不少互相询问道:「咦,那个赤身体的真是穆元帅吗?」「穆元帅的上竟有敌烙的这么难听的封号,真是可耻啊!」一开始,他们只是相互议论。但事实往往是这样的,在无法解释的现象面前,们便会开始猜测个中的缘由和遐想着穆桂英失踪的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各种不堪耳的话开始在军中流传起来。

在刑车的另一边,站着一名十三四岁却老成邃的少年,脸上依然保留着天真稚气的表。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戎装,威风凛凛,像一个手握着生杀大权的少年将军。而被吊在刑车上的穆桂英,赤身体,屈辱可怜,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像俎上待宰的鱼。少年和形成了鲜明的 对比,仿佛一边在天堂,另一边在地狱。又好像那个高傲的少年主宰着车上这个可怜的的生死。

杨文举看到他哥哥也是一脸的茫然,心中焦急,对洪飞大喊一声:「老道,我母帅乃是堂堂天朝的浑天侯,你竟敢对她如此无礼!你们这些宵小,都已经见识过我母帅的厉害,当心她将你们全都碎尸万段!」

洪飞笑着说:「可怜的杨将军,在你的心目中,是不是还以为你这个当了浑天侯的娘亲仍然是那个无所不能,战无不胜的中豪杰?你是不是还在指望着她来为你们扳回既定的败局?哈哈,那我现在告诉你,她落在了我手中,已经什么也不是了。她现在已经当不了你们的保护神了。就算我现在要她去做,她就得马上到青楼去接客。」

杨文举大怒,虎目圆睁,呵斥道:「休得再侮辱我母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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