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母等宫,几经周折,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等候中度过,真正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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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等到见过了太后、皇后太妃等,流程走完,贾母等才有了和元春私室会面的机会。
自元春宫之后,和家
很难再有见一面的机会。
此时相聚,祖孙、母等眼含热泪,抱
痛哭自是难免。
好容易绪舒缓,闲言叙尽,问及家中一切安好,最关心的亲弟弟宝玉,也健康茁壮的成长着,元春心里便十分慰藉。
元春自知自己能够有今之尊荣,绝非完全凭靠自己的容貌和品格。
在太妃身边多年,她早知道当今皇帝并非重色之,如今突然重重的封赏自己,必定与前朝局势有很大的关系。
此时自己荣登四妃之一,贵为一品,已经有了反哺家族的能力。
而家族强盛,又能稳固她自己的地位,因此家长叙尽,自然免不了要论及正事。
首先问了问舅舅王子腾的况,转
就问起贾琏。
贾母等知道,肯定是贾琏这两年的大名,连身处
宫的元春也略有耳闻,所以才这般特意问起。
便将贾琏的况也概括说来。
元春听了,叹道:“当年我离家的时候,琏兄弟还是个孩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不但长大了,而且还这般出息。支撑家业,为官一方,好,好……
可见世事变幻,沧海桑田,实令难以预料。”
元春久居宫,虽和家中偶有家书往来,但是她以前也只关心父母、祖母以及亲弟弟宝玉这少数几个
,其余亲
,不过略作了解罢了。
正是因为了解不,对于贾琏如今表现出来的优异,才没什么突兀和难以接受的感觉。
因为从外看来,贾琏从打了端王世子,到被皇帝惩罚
的派去边关,到立功之后,被皇帝升官,这一切看起来都水到渠成。
而元春知家中的
况,两房利益之争由来已久,如今大伯死了,琏兄弟的态度便尤为重要。
于是细细打听贾琏的为和行事,从贾母
中得知,贾琏同样一心维护家中和睦团结,心里不由得对贾琏再生三分好感。
她心里自然也是希望家族和睦的,怕母亲等不明白贾琏对于家族的重要
,于是郑重告诫说:“我虽然在宫里,然而也知道琏兄弟如今
得陛下的看重。
他如今既然立得起家业,祖母和母亲还该多多倚仗、信重于他,莫要再以以前的眼光去瞧他,如若使得他也与大伯一般,与我们离心离德,只怕非家族之福。”
元春此言,便是告诫贾母等,不要以对待贾赦的方式对待贾琏。
贾赦虽有爵位,然无官位,更无圣眷,自身品德也低劣,所以祖母和父亲等压制他,他也无甚办法。
但是贾琏不同,她就怕母亲等以为她封了妃,便骄横自满。
果然,王夫立马问道:“皇上当真十分看重他?这从何说起?”
元春了然的看向母亲,回道:“我在太妃宫中服侍的时候,曾听皇上与太妃娘娘说起过琏兄弟,言语间十分欣赏琏兄弟热血少年,敢拼敢杀的个。
也是由此,太妃娘娘才另眼看我三分,并于昨,将我赐给陛下……”
元春这番话不尽真实。
以太妃的地位,如何会多在意一个勋贵家的少年,若非知道元春对皇帝另有作用,又如何会刻意提拔她?
而且,皇帝确实有一次给太妃请安的时候提过贾琏一句,不过他的原话是“不意贾府这等安富尊荣的没落世家,还能出一个对朝廷有用的。”
当时她听到,着实有些惊心,显然在皇帝的心中,对他们贾府,并无甚好感!
王夫不知道元春的具体考量,只听元春的话,由不得她不震惊。
莫非,儿能够有今
,还沾了琏儿的光不成?这绝对不可能!实在太难以令
接受了。
旁边充当路甲乙的尤氏和李纨,则是暗暗震动。
这,琏二叔也太厉害了吧,若是如此,将来家族里面,谁还敢对他不敬?
贾母没有王夫那样多的考虑,她很快就相信了元春的话,并应承道:“你放心吧,那孩子不比他父亲,也不是个多心的
。他十分尊敬你父亲,在家里也很随和,咱们家现在倒是比以前任何时候,还要和睦呢。”
元春这才点点,将这一节放过去。
临近黄昏,虽然不舍,但是在宫里要下钥之前,贾母等还是不得不提前出宫。
临上轿子之前,贾母刻意叫王夫近前,叮嘱道:“娘娘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若是听清楚了,便该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将来怎么做了。”
王夫忙福了福,回说:“媳
明白。”
贾母便对她略作颔首,然后由婆子们扶着进轿中,赶回家去。
……
晚间,荣庆堂内自是喜气洋洋。
贾母等虽然未曾摆酒戏,但是仍旧大开恩眷,抬了一箱又一箱的银钱,出来发散给满府中
,寓意阖家同庆。
凤姐儿虽然未曾亲眼看见,也知道这一番喜庆。
因此在服侍贾琏回去安寝的时候,便支退闲,对贾琏说道:“任是你再大的本事,也想不到咱们家大小姐会有封妃的这一
吧?
得,从今往后我是不再奢望做这府里的当家太太了,还是等送大老爷出了殡,安安稳稳的当我诰命夫好了。”
白里到处都是
,所以凤姐儿将这些话憋在心里,刻意等晚上再与贾琏分辩。
贾琏靠在床,嗤笑一声,“我们堂堂琏二
,脂
堆里的英雄,就这点出息,这就服气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想不到我们大姐会有今
?”
凤姐儿也不恼,笑回道:“我是不如你有出息,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从今往后你还如何与老爷和太太斗法。
老爷太太现在背靠着娘娘,就算老太太去了,难道你还敢将娘娘的爹妈赶出家门不成?
你就不怕得罪了娘娘,娘娘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凤姐儿其实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大的野心,因为贾琏带给她的惊喜实在够多了。
她现在只希望能够保得住眼下的一切,安安稳稳的做个二品诰命夫。
因为她能够感觉的到,现在家里上下等,对她是越发尊敬甚至敬畏,就算连王夫
,也没有了以前那样命令式的让她办事的态度了。用和颜悦色来形容如今的王夫
都一点不为过。
她的虚荣心已经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不想让贾琏再去做有风险的事。
她觉得,就现在这样挺好。她比王夫年轻了二十好几岁,就算寿命一样长,等到贾母和王夫
通通归西,她仍旧还有时间过一把老太君的瘾!
其实,对于什么时候能够真正的当家做主,她并不着急。
当然,贾琏现在这般野心勃勃的样子,她也死了。
见贾琏不说话,她就往被窝里挪了挪,靠在贾琏的怀里,想起贾琏之前的话,笑问道:“哦,莫非你早就算到大小姐会成为皇妃不成?”
晌午的时候虽然大家都看到贾琏提前知道元春会封妃,王熙凤也只以为贾琏也就比她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