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有动静，李火旺用手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肩膀，重新看向倒地的李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这是……在给我道歉？

“都要死了，你还跟我装，这会摆好脸，刚刚要杀我的难道是别不成？”

脸色开始逐渐惨白的李志露出一丝苦笑。

“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它们我的，你能跑，我真的逃不掉，自打出马那一天起，我就是再也跑不掉了。”

暗红色的鲜血逐渐从李志身体上渗了出来，映红了地上的泥土，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李火旺表复杂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位中话语不知道真假的李志。

“其实……这也不赖，终于脑子里没别的动静了。”李志感慨地说到。

“之前的一切都是仙家你这么做的？”李火旺重新开问道。

“呵呵……你要不信也没辙，从出马的那天起，我就成为了它们手中的傀儡。我反抗过，可是真没用，是斗不过仙家的。”

李火旺懒得分辨这中说的话是真是假，径直走过去抓住剑柄就要拔出来。

随着用力一拽却拽不动，他发现李志居然用那被削掉手指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剑刃。

嘴角流血的李志呵呵地笑了笑。“李真，那个，下次遇上我这样的，记得多个心眼，你这样的心素，可是别眼中的香馍馍。别难保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听到这话，李火旺的心顿时一缩，他本来没再指望从李志中得到消息，没想到他居然自己开说了。

看着眼前将死之，李火旺的语气刻意放缓。“心素到底是什么？”

“心素者，太始变而成形，形而有质，而未成体，是曰心素。心素，质之始而未成体者也。”

“什么？”李火旺显然没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这是仙家跟我说过，我是个粗，没念过几年书听不太懂，可我是一回见它们能乐成那样，所以我琢磨着，……应该是好东西吧。”

李火旺抬起自己的手，一脸震惊的看着。

联想到之前正德寺那些图谋不轨的和尚，这足够已经证明李志没骗自己。

“在这个世界，我是一个非常稀有的东西？可是我这个除了是神病外，明明跟普通没什么区别，心素到底意味着什么？”

李火旺把刚刚李志说出来的那段话牢牢的记在心中，他隐隐感觉到这关系重大。

紧接着他再次联想到那死去的师傅，丹阳子。

李火旺发现，这事其实从一开始就有预兆了，自己那个便宜师傅找药引不是随便找的。

既然其他都修炼方式跟丹阳子一样的怪异，那么他们修炼保不齐也要用到自己这样的药引。

这时，李志的声音开始逐渐变轻了，瞳仁也开始逐渐涣散。

“李真，你能帮我一个小忙吗？”

李火旺重新看向濒死的李志。“你说。”

“下个月廿二就是清明节了，到时候，能给我多烧点纸钱吗？我李志已经穷了一辈子了，我不想死了之后还是个穷鬼。”

说到最后，李志再次习惯地笑了笑，血水从他嘴角流下。

“下辈子投胎，做畜生都行，就是不敢再跳大神了，太憋屈了也太……累了，一辈子过得连院里的公都不如。”

“李真，记得以后什么都可以，可千万别跳大神，这活真不是的，真是实在太苦了太憋屈了。”两行清泪从他眼角滑落。

李火旺表复杂地看着这，

过去的一切种种在他脑海中闪过，他自己或许是个善，可是他做什么不做什么都不是他说了算。

他只是被那些仙家控制的一位可怜罢了。

这个残酷的世界告诉了他，能使用那些特殊力量，不一定是像心慧丹阳子那样会法术的高，也有可能是那力量的隶。

“多谢指点，这些对我很重要。李志兄。”

此时的李志，就剩最后一气说了，他吸一气，用最后的力气说到：“还有啊，那天你问要驱邪，是有事吧？记得往南走。去那边找一帮穿黑衣服的尼姑，她们……勉强……算……善，应当会……帮你。”

李火旺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份意外收获，这关乎到自己身上的丹阳子，连忙加急问道：“尼姑？这些门派叫什么？？她们擅长驱除邪祟？”

李火旺说了半天却没有回应，他这才发现，此刻李志眼中没有任何光泽，他死了。

看着死不瞑目的李志，李火旺心中不由得感觉到五味杂陈。

如果他不是跳大神的，也许两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就在这时，其他从远处走了过来。“李师兄，鼓声一歇，那怪东西忽然就不动弹了，哦？这怎么回事？”

狗娃小满这些跟二神纠缠了一通，看起来非常狼狈，每个都挂了彩，不过好在都是小伤。

李火旺叹了一气，他伸手抓住李志肚子上的剑柄拔了出来，重新身后剑鞘。“找个地方，把他两个埋了吧，免得被狼豺撕咬。”

“为什么啊，师兄？这些杀越货的恶啊！”狗娃很不理解。

李火旺没有解释什么，伸手过去轻轻闭上了李志的眼睛。

李火旺没有给李志留碑，他孤家寡也不会有祭拜，留了反而容易出事。

忙活了大半天，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村子里的都在打鸣了。

刚到门，在井边，他看到了一位意外的消瘦背影，之前还躺在床上十分虚弱的白灵淼，现在居然弯着腰在那里提水。

“李师兄！你们去哪了？怎么受伤了？没出什么事吧？”白灵淼担忧的问道。

眉微皱的李火旺走过去扔掉了她的桶，“都发烧了，还打什么水，赶紧去屋里面躺着。”

“我没事，我好了，不信你摸摸看。”

当李火旺用手按在她的额上，发现真的退烧后，有些意外地说到：“我炼制的丹药可没这么强的药效啊，你确定没事？”

白灵淼表一凝，紧接着脸上又笑了起来。“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病好了，难道不是好事吗？”

“没事也给我回去躺着，生病刚痊愈别去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