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齐的分量很是足够了,他亲把老八的亲近之意带给了玉柱,此行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闲聊了几句,喝了一盏茶,马齐连席都没上,便告辞离开了。
以马齐的身份,他亲自来了,就是大大的给了常德体面。至于,不
席喝酒,真不重要。
马齐刚走不久,五阿哥到了。
玉柱赶紧迎了五阿哥进上房,五阿哥依旧说一流利的蒙语,玉柱在一旁帮着译转。
到了散席的时候,客差不多走光了。整个寿宴过程,皆平安无事,也就算是圆满办成了。。
五阿哥饮了茶,随
问玉柱:“你的大婚,什么时候办事儿?”
玉柱哪敢说话呀,他只得笑着说:“这要看我岳父和岳母的意思了。”回的蒙语,常德他们都听不懂。
见常德他们都在憨憨的傻笑,玉柱又把五阿哥的疑问,用汉语转达给了大家。
常德早就和伊尔根觉罗氏商量过了,就笑着说:“五爷,卑职是这么想的,不如就这个月里,先把六礼中的前三礼,给办了吧?新房那边的尺寸,也先量了,卑职也好找内务府的工匠,提前打好家什,可成?”
秀云都满十九岁了,已是满洲老姑娘,常德的心里比谁都急,不得早点把她嫁出去算了,也少一桩心事。
五阿哥是真关心玉柱,他很认真的说:“咱们满洲家的姑
,打出生那
起,就应该早早的准备三木,可曾备好?若有短少不凑手的木料, 可使
来我的府上, 搬一些过去便是。等你们事后寻摸了, 再补给我。”
所谓三木,便是紫檀、黄花梨和红酸枝。
常德一听,秒懂了, 五阿哥是真不拿玉柱当外看的,连他这个岳父, 都被高看了好几眼。
“回五爷, 卑职就算是再穷, 也不缺这些木料和嫁妆银子的。”常德说的底气十足,完全不像个五品小官。
五阿哥仔细一琢磨, 明白了。嗯,常德的亲爹萨布素,独揽黑龙江的军政大权, 长达十八年之久, 家底子肯定不薄。
黑龙江那冰天雪地里, 珍稀的木料、参、兽皮和各种山里的宝贝, 多的是。最大的缺点,反而是
太少了。
马佳·汉远, 虽然没啥实权,姿态也放得很低,毕竟是八分的奉恩辅国公, 他有资格在座。
他原本是等着拿主家的谢银,一听大家谈及了玉柱的大婚之事, 不由眼前猛的一亮。
嘿嘿,这一票若是接下来, 很可能是开张吃五年啊。
玉柱可不是一般,他有着一系列的耀眼光环, 随便拿一个
衔出来,都可以唬
。
五阿哥起了个,原本就急着嫁
的常德,岂能不顺着杆子往上爬?
于是,常德吩咐玉柱,赶紧和隆科多商量一下,婚事该怎么办?
隆科多嘴上不鸟佟国维, 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寒的。毕竟,佟国维是皇帝的亲舅舅,还是他的亲爹。
佟国维也许成事不足,败事却绰绰有余。
隆科多去找佟国维商量这事, 佟国维的态度,依旧很坚决,玉柱的婚事,必须在公爵府里办一场。
这么多年的父子了,隆科多一听就懂,他老爹已经退了一步。
在公爵里办一场,意思是说,隆府那边办不办,佟国维就不管了。
隆科多又马不停蹄的回去,和李四儿商量了一夜。
李四儿的心里有些不太乐意。他的好儿子,从出生那天起,就不许进老佟家的大门半步。现在,眼看着玉柱有大出息了,就都来抢了,都是些个什么玩意儿嘛?
这李四儿心里不舒坦了,自然要刁难一下佟国维了。
“爷,您告诉老爷子,玉柱是我的亲儿子,在咱们这边办喜事的开销,我自然是全出了。公爵府里,另办一场,富察家难道要再打一整套家什不成?那么多的珍稀木料,一时之间,拿着银子,也是买不齐的。再说了,在公爵府那边的开销,算谁的?”李四儿没读多少书,眼里只认银子。
得,隆科多又跑去找佟国维。
佟国维轻蔑的一笑,冷冷的说:“她算什么?小门小户的小尔。安知我大清第一豪门的底蕴?你明白告诉她,柱儿的新房,老夫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就是老夫正院旁边的贤昌院。另外,你实话告诉她,打制家什的三木,要多少有多少。实在不够用了,老夫舍了面皮,进宫找皇帝外甥要去。”
老子的意思,说的异常清楚。如果不是李四儿生了个异常争气的玉柱,就不可能说得这么的客气了。
小和贱
,一字之差,意思却有高低,
浅之分。
如果不是玉柱太争气了,说句心里话,佟国维连李四儿的名字,都懒得提。
隆科多彻底的懂了,老子把啥都算计好了,就等着他找过来商议了。
只是,隆科多竟然有些吃味了,他不满的嘟囔道:“阿玛,当初我成婚的时候,你不给贤昌院,也就罢了。毕竟,你连最疼的大哥和二哥都没给,我也认了。现在,直接给了玉柱,这不太好吧?”
佟国维听出隆科多的话里带着刺,不由拈须一笑,说:“儿孙太多了,也不见得全是好事儿。若不趁老夫还活着,把很多事儿定下来,迟早要闹出家务丑闻来。”
这话就很是意有所指了。
隆科多都四十多岁了,岂有听不明白之理?
“阿玛,您当年若是直接把贤昌院给了我,又何来家务丑闻?”隆科多气的直哼哼。
佟国维冷冷一笑,说:“你若是有柱儿一半沉得住气,早就给了你。可惜的是,你得志就猖狂。区区九门提督而已,你看看你,出个门的排场,比那八个世袭罔替的王爷,犹胜八分。”
“咱们佟家,若不是出了个格外争气的柱儿,迟早给你整得一蹶不振。”佟国维的眼睛,还真的是一片雪亮,一眼就看穿了隆科多的无法长久得势。
“明珠和索额图,哪个不比你阿玛我的功劳大,地位更高?如今呢?”佟国维越说越生气,猛一拍桌子,“若敢不如老夫的意,那就皇上面前,见真章!”
隆科多也不是被吓大的,他呛声道:“见真章,就见真章。皇上早就知道了,阿玛您以前一直不许玉柱,进这座公爵府的大门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
佟国维占着嫡亲长辈的优势,但是,劣势也很明显。因为不许进门的缘故,玉柱完全和他没感。
隆科多,有圣宠,有实权,缺点是,他是佟国维的嫡三子,输了辈份。
父子两个都是混不吝,还真都不怕去皇帝跟前闹家务。
佟国维的亲哥哥,佟国纲还活着的时候,跑到宫里,哭着要皇帝帮他杀了不孝子鄂伦岱。
结果呢,佟国纲都死了这么多年了,鄂伦岱依旧活蹦跳的异常活跃。
毕竟是亲父子,总不能打一架定输赢吧?
末了,佟国维和隆科多,很有默契的各让一步。
玉柱的大婚之事,公爵府这边办一场,佟国维负责出全套的紫檀木料,五万两婚礼费用,五万两给玉柱的赏银。
隆科多耍了个心眼,没说实话,他顺着老子的意思,说是也出十万两银子。
佟国维心里明白得很,隆科多捞的银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