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的一万五千四散奔逃，如此之多部族、领聚集在一起，哪有这么容易决定出来个结果的？”

董虎挠道：“忠叔，咱可都到了榆中地界！他们总不会任由咱攻城吧？”

阎忠点笑道：“他们就是要你主动攻城，他们想探探虎娃你的底。”

“咱的底？咱不就这么点家底吗？”

阎忠微微一笑，从苦娃手里接过酒水，又一声莫名叹息。

“虎娃，我儿确实差了你太多。”

董虎一愣，看了眼苦娃后，像是知道老在说什么，但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董骨，你说……若咱阵前招降你卑禾羌儿郎，他们会不会临阵反叛？”

“董骨”就是卑禾羌的“骨”，羌部族很多都没有姓氏，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董虎想来想去，还是给了他一个“董骨”的名字，至于愿不愿意……反正他也没反对或赞同。

“大，您是想要用小让烧当羌屠杀卑禾羌吗？”

各部族的“大”与后世电视剧里的“大”不一样，“大”是部落首领的意思，但部落首领不一定就是大，只有强大的部落，被许多个部落承认的部落联盟首领，才能是“大”。

听到他用“大、小”来互称，董虎眉不由挑了下。

“说实话，若不是婶娘让咱前来，咱肯定会带着万把号捅烧当羌的，把你卑禾羌解救出来。”

董骨一阵沉默……

“大，有区别吗？昨是烧当羌，明是大。”

董虎微微点，说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强权即公理。”

“强权即公理是规矩，但在这规矩之外并非就没有其他的规矩。”

“一个个部落，有自己的族地、族民，与世家豪门其实也没多少区别，只不过各个部落是高原、原的世家豪门。”

“但是呢……无论是中原的王，还是原的王，无论哪一个形式的王，都不会真正承认‘世家’这种怪物存在。”

“为什么呢？”

“因为世家豪门可以成长成另一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