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虎不理会雒阳，不去理会凉州羌，对于他来说，雒阳不是他能够影响得到的，凉州即便他可以影响，也不能去影响，若不让朝廷付出足够的代价，他是绝对不会轻易介的，在他印象中，黄巾后，皇帝刘宏又活了好几年才病逝的，而凉州韩遂造反，拖拖拉拉一直拖到曹主关中后，凉州羌的时间也更加长久。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只要凉州羌不会短期内结束，董虎就有足够的时间、耐心等待合适的场机会。

雒阳想手却不上手，凉州羌是根本不能手，过早手只会上了朝廷的贼船，只会是自己倒霉，至于并州刺史张懿……他连理会都不理会，二三十万帮着他抵御北方胡蛮，连搭把手帮一下都无，诚然，他是说了些大逆不道话语，是让雒阳上下不喜了，可二三十万条命总是在眼前吧？

董虎可以不理会任何，但他绝对不会不注意匈、鲜卑，两个斥候大队全撒了出去，天上飞的鹰隼在烟密集的地方容易出错，鹰隼分辨不出敌还是百姓，在临洮与参狼羌驻扎的鹰隼，只能分辨出有没有出没，有就会在顶盘旋，在烟密集的地方很容易出错，但并州丁稀少，出错率反而少了许多。

十万黄巾俘虏青壮兵卒分成十个营，正配上董虎名下十副将，每个副将督训一万兵卒，再如何寒冷，每都要让兵卒出营练，趁着美稷匈、弹汗山还没得到确切消息前，趁他们还没有重视前，尽可能的练军阵厮杀，多准备充足些并无坏处。

任务分配下去后，董虎整带着一帮巡视各个训练营，甚至跑到大同的平城视察，至于北面长城外的强县是没法子去了，那里已经被一群鲜卑占去。

转了一圈，回马邑县时，这才发现营内多了个，一声“虎”就扑到自己怀里的，不是苦娃又是谁？

董虎疑惑苦娃怎么跑了过来，询问后才知道她是用了大半年，从西宁城绕道赐支河曲，走参狼谷临洮。

汉阳郡羌造反，渭水道路断绝，苦娃和百十个在临洮一些百姓带领下，又转道进武都郡，迂回走散关陈仓，继而一路向东，过黄河河东郡，自河东郡又转而向北，一路艰难跋涉了好几千里才跑来的雁门郡，看着消瘦了许多的大丫，董虎很是心疼。

苦娃不大会说话，即便跟着大丫照样子学着做事也做不好，但董虎对她颇为怜悯，很感动绕道数千里的大丫。

“虎……大丫……三丫……娃……”

苦娃说话断断续续，很想努力表达一些意思，只是她说不好，但董虎心脏却狂跳不止，忙拿过她手里的信件，仅看了个开就愣住了。

“咱有娃了？”

“一男一俩娃？”

围拢着的将领皆是一愣……

“哈哈……”

“咱有娃了！”

董虎仰天大笑，河湟谷地有无小主是不同的，大丫有了男娃更是惊喜中的惊喜，一把将没几两重的苦娃扛在肩上，大手更是一摆。

“兄弟们，今不醉不归！”

“哈哈……”

“咱有娃了！”

“哈哈……”

……

由不得他不大喜，有了娃，无论男娃娃，都足以短时间安定心，至少两个万帐部是可以安定的，而高原才是董虎最后的退路。

十副将很快得知了消息，全都跑来一个个咧嘴大笑祝贺，尤其是董重在得知媳二丫也给他生了个男娃，嘴咧得老大，一碗碗酒水跟不要钱似的往肚里倒，众将恭贺，董虎大喜，二三十万吃酒开大席！

有喜，就有忧，就有愤怒、后悔……

厮杀了半，无数喊杀声退去，战场平静了下来，盖勋却有些茫然看向四周无数尸体……

“大……大……咱们……咱们杀不出去了……”

看着仅剩下盖勋和一半大少年，老卒跌坐嚎啕大哭，两千兄弟全部战亡。

盖勋有些茫然，心下无尽后悔，若是当没有荐举董都尉前往雒阳，韩遂、边章、王国、滇吾、宋建……他们又如何敢反叛？

“错了吗……”

盖勋茫然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老卒，看着惊恐用着刀剑胡挥舞的少年，看着走来的十余羌……

“月所照——”

“杀——”

盖勋怒吼，缓缓后退的无数羌听到悲愤怒吼，轰然大步上前，无数刀刃就要刀砍死让心俱的怒吼……

“住手——”

滇吾大怒喝止，正待刀砍死仅剩三的无数一顿，数名飞羽汉子颇为恼怒。

“滇吾！”

“你也看见了，今若不杀他，如何让死去的族安息——”

飞羽的汉子恼怒，这支汉兵太顽强了，即便仅剩了三，还怒吼让心悸战歌。

月所照皆为汉土，江河所至皆为汉民！

一代又一代汉兵怒吼着先辈战歌，一次又一次对羌发起亡命冲锋，每次听到让心悸的战歌，无数羌都会延续祖辈的恐慌、愤怒……

滇吾好像没有看到族的愤怒，大步走到盖勋身前，看向所有持刃围拢过来的族……

“盖长使是仁德君子，若今我等杀他，来必遭天谴……”

“狗贼住！”

盖勋大怒，摇摇晃晃站起。

“尔等作狗贼！”

“本官大好颅，想要就拿去——”

盖勋愤怒，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倾力相助的句就种羌，今却成了作反贼。

“这么想死，老子成全你——”

一壮硕汉子大怒，持刀上前就要一刀砍死摇摇晃晃的盖勋，滇吾大怒，再次上前挡在盖勋身前。

“混账！”

“退下！”

“爹……”

“退下——”

壮硕汉子大怒，一把掀开上的皮帽，露出额上烙下的“董”字。

“爹！”

“你看到了吗——”

壮硕汉子用着刀子指着盖勋，大怒。

“那该死的临洮小儿在孩儿脸上烙字，这狗官何曾为孩儿讨回个公道——”

“何曾为数百族讨回公道——”

儿子怒吼，滇吾更加愤怒。

“混账——”

“啪！”

滇吾一掌打在儿子脸上，不等儿子呆愣……

“你个混账，你想让族全死吗？你这蠢货，咱们杀宦官、杀贪官无碍，可你这蠢货难道没看到两千汉兵全都战死也没逃吗？你若杀他，后大汉兵来了，若要报仇，我族连想投降都不能！”

见儿子还是倔强不服，滇吾心下莫名的悲伤，默默将掀开的风帽为儿子戴好……

“爹就你一个儿子了，你是句就种羌未来的族长，咱羌不知与大汉朝打了多少年、多少次战争，可咱们没赢过一次……”

“盖长使这样的不能杀……至少不能是咱们杀他，一旦咱们父子杀了他，你我就成了忘恩负义的，一旦今次造反事败，你我就算想带着族投降，汉兵也不会答应。”

滇吾默默拍了拍儿子壮硕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