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现在在何处你可知?”
路言受伤,整个京城戒严,搜寻端亲王的下落。
那时候开始,她就一直试着与端亲王联络,可惜一直没有联络到。
元怡摇,“儿媳只接到了王爷的信,让儿媳进宫来找母后。王爷在信中说他很安全,还说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让儿媳转告母后不要担心。”
“在他的计划之中?”太后不解。
“这个。儿媳也不是很清楚。王爷没有跟儿媳说过这些事,儿媳也不懂。王爷怎么说,儿媳便怎么做。”
太后思索着颔首,也松了气,“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只要他心里有数,说明他是安全的。唉!皇帝现在翅膀硬了,已经听不进哀家的劝说了。”
元怡低,这话她自然没办法接。
太后又问了一些几这些年的
况,随意说了些话,就让
出宫了。
端亲王在京城其实有一个府邸。只是,十几年没住过,更没修缮过,早就
败不堪了。
元怡几所住的院子虽然是别院,也赶上一般三四品大官的府邸那般豪华了。
他们来京的消息几乎所有都知道,住的地方自然也会传到各府。
路恬听到禀报之后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元氏今见过元怡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知道元氏在难受什么。
只是,现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面对。
不管以前她们姐妹感多好。经过十几年的分离,如今已经是站在不同立场的
。
另外一点,就算元怡记得一切,家也可以为了自己的儿
疏远元氏。
端亲王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没有掩藏过,就是想要上位。
一旦端亲王坐上那个位置,元怡就会是一国之母,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她的儿
也会成为太子和公主。
而她现在针对端亲王,联合着皇上和云珟阻止端亲王计划的一切。
站在哪一边,或者应该向着谁,元怡心里清楚的很。
她能明白这些,相信元氏也很清楚。
同样是做母亲的,对待自己儿都是一样的感
,谁都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低
一等甚至被杀。
元怡是天生凉薄也好,是真的不记得过去的事了也罢。
很多事已经无法回到从前。
她希望元氏能早些认清楚这一点,并做好心理准备。
“姑娘,明去别院需要准备礼物吗?”玄晴大概是站在门
太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路恬看着桌上的记录,研究着苍舜的况,构想着下一次针灸的顺序,
也没抬。
“看我娘的心。她想准备便准备。”
表面上的应酬她不管,有元氏安排就行。
玄晴轻轻应了一声。看看路恬,又看看外面,“姑娘,属下总觉得你姨母,不是,端亲王妃是装的。”
路恬抬,“怎么说?”
玄晴两根手指拖着下,思索着道,“姑娘会医术。那么,您应该知道什么
况下才会让
失去记忆。属下从来没遇到过不记得过去之事的
。一个
真的那么容易就会把过去的事
忘掉吗?”
路恬视线重新落回桌子上,“确实没那么容易。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发生。”
“那就对了。姑娘,属下觉得,一个如果不记得过去的事
了,那她可能会把过去学的东西包括诗词之类的都忘了。这样的话,就不合理了。”
路恬听着,勾起嘴角,“确实。继续说。”
“端亲王妃就算是被端亲王无意间救起。对于阅无数的端亲王来说,端亲王妃大概也不会是什么特殊的存在。在端亲王眼中,当时的端亲王妃应该就是一个落难的普通
子而已。”
路恬颔首。
“这样的话,一个什么都不记得,更是不通世故的
,如何得到端亲王的另眼相待?成为端亲王的正妃?并且,还被端亲王如此护着的王妃?姑娘,您不觉得奇怪吗?”
听完玄晴的话,路恬忍不住一笑,站起身,“玄晴,你进步了。”
“啊?”
“这些事我已经想到了,也在怀疑元怡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之前的事
。”
“那姑娘觉得是真是假?”
路恬不在意的耸肩,“管他呢。若是装的,那就说明元怡这个不仅演技高超,连心思也不是常
能比。若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
了,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坐上端亲王妃的位置,同样不可小觑。反正现在已经不是同一路
,结果都一样。”
“姑娘说的对。”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查查,能搞清楚最好。明去别院,我也想办法试探一下。”
“是。”
*
翌
一晚上没休息好的元氏顶着黑眼圈和不是太好看的脸色坐上马车。
路恬看着,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不远的院子。
这边速度倒是挺快,原本只是一间没有牌匾的别院,如今已经挂上的牌匾,上面‘端亲王府’四个烫金大字彰显着其高不可攀的门槛。
门有一个小厮,看到路恬和元氏下车,立刻恭敬的上来迎两
进府。
路恬与元氏并肩走着,视线在院子周围打量,看着比路府还气派的亭台楼阁,眼底没有丝毫波动。
端亲王府本来就应该气派,家身份也配得上,没什么可挑剔的。
府中来回走动的下穿着宫
的衣服,一看就是临时从宫里调出来的。
太后对他们倒是看重。
“香儿和恬恬来了,快进来。”
元氏看到元怡,绪还是不免波动。
想到昨路恬说的话,心里叹息,面上不显。
“姐姐,府中都收拾好了吗?可还习惯京城的严寒?”
元氏话语中带着关心,和昨没什么区别。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关心更多的是一种试探。
元怡笑的清爽,引着元氏往大厅走,“我以前还住过下房,大冬天给
洗过衣服呢。这已经特别好了,有什么适不适应的。”
元怡这话落,路恬眼帘微动,看向元氏紧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