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里，陆羿闭着眼睛靠在那里，身子一晃一晃的，像不倒翁似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慕思雨盯着他，起身将带着的旧衣盖在他的身上，再用几块布垫在他的身侧，免得他撞上牛车的杆子。

砰！牛车一抖。

慕思雨整个扑到陆羿的怀里。

闻着那好闻的皂香味，感受着那坚硬的胸膛，听着有些混的心跳声，慕思雨不敢抬，慢慢地往后退。

陆羿的睫毛动了动，微微皱了皱眉，手指抓住旁边的包袱。

子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像是她最喜欢用的熏香。

她是个讲究的，不仅洗发膏要用带玫瑰花香的，连衣服也要用熏香熏过。

这么扑过来，嘴唇划过他的胸膛，留下了一块水渍。

好软！

她的唇。

像她前段时间做的那个米糕似的。

慕思雨作贼似的往后缩，偷偷抬看了他一眼，见他一直没醒，暗暗庆幸。

然而这个时候，牛车再次颠簸了一下。

她两只手臂脱力，整个贴在陆羿的身上。

她的脸埋在他的腿上，感受着那热气的来源，脸颊如烧红的虾子似的，惊惧地往后缩，缩到了牛车的角落里。

见他睁着眼睛，一双眼眸灼热地看着她，心里慌了一下，尴尬地解释。

“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给你盖一下衣服。”

陆羿的眼里闪过异色，闭了闭眼睛，吸一气。

气氛有些尴尬，慕思雨偷偷看向陆羿，见他再次闭上眼睛，顿时放下心来。

想必……

他还是迷糊的吧？

应该没有发现她刚才有多丢脸。

“你们没事吧？”陆大牛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刚才那条路有许多碎石子，颠簸了点。”

“没事。”慕思雨说道：“大牛，你慢点就是了，我们不赶时间。”

陆羿一直没有说话，看样子真是困极了。

慕思雨慢慢地放松，眼皮越来越重，身子倒了下来。

在她睡着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的陆羿反而睁开了眼睛。

长臂一伸，将她的身体放平，脑袋枕在他的腿上。

再把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旧衣服盖在她的身上。

吱吱吱！喳喳喳！鸟儿清脆的叫声唤醒了沉睡中的。

她睁开眼睛，出门时天空是灰色的，现在第一缕阳光洒下来，太阳慢慢地升上天空。

“出。”她猛地坐起来，看向旁边的男。

那男闷哼一声，一双眼睛带着迷茫，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看那边……”慕思雨开心地指着天空。“出！好美。”

陆羿看向她指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心态有所变化，今早的出的确很美。

虽不是第一次亲眼见证太阳的升起，此时的心境却是不一样的。

慕思雨不一样，她进城的次数不多，第一次她没心观察这些，后面几次都是心事重重的，今她坐在牛车里，睁眼便是出的美色，难免觉得稀罕。

“今天肯定是个好子。”

慕思雨仰着，闭着眼睛，享受着太阳的照耀。

陆羿看着她：“要是太累的话，就停下来休息一下。”

“不累不累。”慕思雨摆手。“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这个给你。”陆羿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

“只有一些碎银子，昨帮一个忙，赚得的。”

慕思雨倒出荷包里的东西，清点着碎银子的数量。

的确是碎银子，有的是一两的，有的不到一两，加起来大概有二两银子。

“其实咱们家现在也不缺银子了，你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该说的以前说过了，慕思雨不想说得太多，那样反而让他不高兴。

她只是想告诉他：家里不缺银子，有些事该拒绝就拒绝，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陆羿顺从心意摸了摸她的发，邃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怕我贪污？我的每笔银子都是过了明目的，就算要查，那也是立得足脚的，别担心。”

他还有妻儿在家里等着，怎么可能明知犯法还要做？

“我不是那个意思……”慕思雨扬起放松的笑容。“就是不想你太累。”

牛车在县衙停下来。

慕思雨朝着陆羿挥挥手。

“哟，陆书吏，媳亲自送你来办差啊！”高衙役啃着包子，调笑道：“啧啧啧，这如胶似漆的，要不是有说你们孩子都几岁了，还以为新婚呢！”

“高大哥，我们家这位面皮薄，你别逗他了。”慕思雨大方地笑道：“高大哥，改天请你吃饭，我还有事先走了。”

“成成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好好照顾他的。”高衙役被这一声又一声的高大哥叫得高兴，越看慕思雨越觉得这小可。

瞧她每次见到他都是笑脸迎的，还对他男说自己为爽快正直，是个值得结的朋友。瞧瞧，多有眼光不是？

慕思雨先到李府，李府的小姐碰巧在小姐妹家没有回来，她问了看门的，知道李小姐下午会回来，打算下午再来。

“大牛，我今天要耽搁到下午才回去，你对这里熟悉吧？要是熟悉的话，就带我转一转，我想了解一下各个店铺的货。”

“没问题，我和二牛经常在城里做工，许多老板跟我们很熟。”

“在那之前，我想先去书铺看看。”

书铺，老板翻看了慕思雨带来的话本，神凝重。

“你这书……”

“可是有什么不妥？”

难道不好看？

还是说古代的审美不一样？

“要是留在我这里卖就太屈才了。这样好看的书应该送到弘文馆，肯定能大卖啊！我也能收，不过我不想骗你，你这书已经达到了弘文馆的标准。”

慕思雨对古代的出书一无所知，当时看那书生在卖书，还以为都是直接抄写后卖到书铺的，难道这里已经有专门出书的机构了？

“难道不是直接卖到书铺吗？”

“当然不是。如果是读书科考用的书籍，要是有名流的书注，当然是手抄更妥当。不过要是话本，倒是可以到弘文馆这样的地方。”

“可是那天的书生……”

“那个……嘿嘿……那个不一样，那种是特殊的。弘文馆不收那种书，只有我们这种书铺会偷偷收。”书铺老板扬起‘老实憨厚’的笑容。

慕思雨想着那看见的画，好像明白了……

老板又给她说了出书的细节。

“本来还以为小嫂子是说着玩的，我也没有当回事。没想到小嫂子家里还有高。这书写得太好了，你卖到弘文馆那里去吧！”

“老板，请教一下，弘文馆怎么走？”

弘文馆，负责拓印书籍。

用现代的话说，他们那里的管事相当于编辑，管事审核过了，再按多少钱一册买下写书的书。

那些书铺的手抄话本都是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