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是不到兵出之际,尚有太多不确定因数,不宜太早有定论。
免得变故忽生时,反而陷局限中。
不过,今被郑璞言及,丞相便开始思虑了。
先圈定数个选,正好用兵出前这段时间,细细考察之,权当是有备无患吧。
一阵沉默。
巡春耕的路途,即将在迎来终点。
亦让等候不到丞相再出声的郑璞,心中一横。
罢了!
犯忌讳,便犯了吧!
不然,错过此次机会,将来恐怕再无谏言之时!
“丞相,璞位卑微,本不该多言国事。”
心有所定的郑璞,拱手恭声而道,“然,璞心有所忧,如鲠在喉。还请丞相不责,允我试言之。”
不想,他甫一话落,丞相却是露出果然如此的神。
捋胡而笑,轻声谓之,“子瑾秉刚直,今竟能按捺如此之久,方有声请言。可见心
略有沉稳之风矣!甚好,当自勉之!嗯,言之。”
呃........
原来丞相,早候着我请言了。
顿时,郑璞哑然。
顿了顿,又回过神来,连忙颔首,“诺。璞斗胆言之,今我大汉虽军中宿将尚有多,能担街亭之重者,恐不多矣。”
“小子不惭言!不过督一部之军,竟敢妄议朝廷大将!”
丞相笑颜潺潺,佯责了句方颔首,“子瑾以为,何可当之?”
“呵呵~~”
陪着笑了几声,郑璞再度拱手,朗声而道,“璞以为,若丞相不自领之,今在汉中之将,唯有征南将军、镇北将军与关中都督三耳。”
“哦?仅三邪?”
微微扬眉,丞相饶有兴趣,追问道,“汉中之外,尚有何?”
“回丞相,乃前将军与征西将军。”
不假思索,郑璞垂首而答。
“嗯........”
而丞相听罢,轻轻一鼻音之后,便敛容垂眉而思。
因郑璞所提之,分别是赵云、魏延、吴懿、李严和陈到。
恰好,与丞相心中所思者,几能吻合。
然,尚少了一。
少顷,丞相侧,双眸灼灼,出声问道,“子瑾所举之
,以何断之?”
“回丞相,乃是士卒战损过半数,仍使军不溃者,可当之。”
兵损过半数,而军不溃邪?
闻言,丞相眸中闪过一缕光。
旋即,倏然而笑。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