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啥奇怪的事?”
丁寻把姚瑶领到沙发上坐下,并把冷气调高了一些,让她坐在远离风的位置。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些细致微的动作于他而言是发自内心的。
姚瑶看在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我说出来你可别着急,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所以我应该告诉你。”
“是啥?”
丁寻隐约觉得她要说的是母亲的事,只是,不知道她要说的是哪一方面。
“有两次夜里我起来的时候,发现阿姨到过院子里了。”
“吓着你了吗?”丁寻紧张起来。
半夜发现有在院子里,别说是姚瑶这么一个柔弱的
孩儿,就连他也会吓一跳。
上次母亲夜游,可把他和三贵吓得够呛。
姚瑶内心一阵感动。
见他平常似乎大大咧咧的一个,但是对他母亲却是细心到极致,这会儿对自己也无意中这么暖心。
“刚开始我很害怕,但是看清楚是阿姨之后我就不怕了,我拿着手电筒要出去时她却快步走了。”
“大半夜的我很想追出去,可是这山里……我很害怕,对不起呀……我没能追出门送阿姨回去。”
“不不,这事儿是我不好。”丁寻自责起来。
上次已经和三贵发现母亲半夜出去,却没能在夜间多留意外面的动静,更没有把院门反锁。
幸好母亲只是走回自家小院,这要是走出村子……后果不堪设想。
丁寻后背惊起一层冷汗,他不敢往下想。
“我妈老惦记着那院子啥呢?”他自言自语。
“她可能是惦记着院子里的蚂蚁吧?她它们如同
自己的孩子。”
“可我就是她孩子呀,小时候我在院中玩,她也是一个蹲到树下去逗蚂蚁,一逗就是一整天。”
“白天的时候阿姨和我说,蚂蚁宝宝守着宝,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寻的又隐隐有些作疼。
从小到大听母亲说过的疯话听得多了,哪有啥别的意思?
“姚瑶,你别当真,我妈也就是随说说而已,她想到啥就说啥。”
“也是,瞧我,总是神经紧张。”
她站了起来,又环视了一圈:“你这办公室好幽雅,你忙吧,我走了。”
丁寻把她送到楼下,见她朝大门走,问了一句:“你不去陈董那儿?”
姚瑶迅速转身,脸上的表顿时变了。
变得一如当初在职校时的高冷。
“你是不得我去找陈耀轩?”
说完,也不等丁寻反应过来,步态轻盈地走向大门。
“哥,你得罪她了。”三贵走到他身后。
“可我也没有说错啥呀。”
“你还没说错呀?家
孩儿特意来看你,你好端端的叫她去陈董那儿,她能不生你的气吗?”
“可是……她去陈耀轩那儿不是很正常嘛?我就随那么一说。”
“哥你根本不了解孩儿,她们永远都是
晴不定,前一秒钟还笑颜如花,后一秒钟就能跟你雷霆大怒。”
“……”
丁寻不认同三贵的观点。
“趁着这会儿公司没啥事儿,你快去追她呀。”
“不去。”
他曾经向陈耀轩保证过,在姚瑶的事儿上不会和他成为竞争对手。
“你不去?你不去姚瑶得多伤心呀。”
“这就……伤心了?”
“对呀,我不说了吗?孩的心思
晴不定,她指不定回去哭成啥样呢。”
丁寻顿时感觉到问题的严重,他宁可自己哭也不想她哭。
说了声“有事打我电话”就朝姚瑶追去。
姚瑶一路出来,时不时悄悄地朝身后看,看一次失望一次,最后咬着唇沉着小脸朝三贵家走去。
丁寻远远地看见她进了去二叔家的小路,抄条近路也赶过去。
“死木,烂木
……榆木脑袋……笨蛋!”
姚瑶边走边小声嘀咕,脚步也不似平时那般优雅,胡踩着,像个被小伙伴抢去蛋糕的孩子。
“谁是死木榆木脑袋?”丁寻站在她面前。
“啊……”
姚瑶吓得浑身一哆嗦,定睛一看,见是丁寻站在自己面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一双手如雨点般捶打在他身上:“你个笨蛋,你吓死我了你!你嘛大白天的吓
,你怎么在我前面来了……”
丁寻一阵心疼,抓住她的双臂:“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吓着你,我本来想和你开个玩笑。”
“有你这么跟开玩笑的吗?你走开!”
姚瑶大力地推开她,从另一条路跑了。
她本来想去三贵家陪傻娘玩会儿,被丁寻一惊吓,已经没有了去玩的兴致,朝着住处一路奔跑。
青石板小路上响起一串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跑到院门,正要去推门,丁寻低沉地说:“我来开门。”
姚瑶这回没有惊吓,一路回来她听见身后的丁寻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跑来。
进了院子,她直接跑进自己住的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任丁寻在门外如何叫门都不开。
许久,外面静悄悄的。
姚瑶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听了听,确定外面无,她打开一道门缝,门外果真一个
都没有。
她失落地关上门,心里把丁寻又骂了一百遍。
不一会儿,有在推门,这大白天的她虽然不怕,但是想不出还有谁会来。
“谁呀?”她起身去开门。
丁寻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站在门外。
上面覆盖着一个心形荷包蛋。
本来一肚子气的姚瑶,在看见这碗面的瞬间被感动了,忘了让到一旁去。
她哽咽着用手背捂着嘴:“你是怎么做到没有磨具也能煎出心形荷包蛋来的?”
丁寻被碗烫得手掌生疼,但他仍然面带微笑,说:“我用的是火腿肠。”
姚瑶这才察觉到他说话时眉微微在皱,这才意识到他还端着烫手的碗,忙闪到一旁。
“你快进来!”
面条静静地搁在桌上,热气伴随着令垂涎的香味儿飘散出来。
她是真的饿了,悄悄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