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久处鲍肆而不闻其臭，原先李凌还觉着在理，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自己在厕号里待了一天，直到出来依旧觉着身上萦绕着令作呕的臭味，那不光是衣服上，就是皮肤上都能感受到那种臭烘烘的不适，再加上身体和脑的双重疲乏，让他恨不能即刻就回到客栈的卧房里洗澡睡一大觉。

话说这科举考试确实累，那不光是作文时对脑的极限压榨，也是对身体的极致考验。那考房无论高低大小都刚好够一在其中坐着书写，却连站起和转个身都做不到，而所谓的座位又是砖石垒搭而成，根本就没有舒适可言。于是这一天考下来，只累得李凌腰酸背疼，直走出考场大门，腿脚才稍微利索了些。

然后他就看到前方一辆马车里下来万，正笑着迎将上来：“李兄你果然厉害，文思敏捷啊，居然这时候就出来了？想来你应该考得不错，府试是必过了吧？”

万一面说着，一面大步迎上，在两凑近的瞬间，他的脸色突然就是一变，忍不住拿手掩住了鼻，猛皱起了眉来：“你……你这是掉粪坑了吗？怎么这么臭？”

李凌满黑线，不过连他自己都嫌弃，也无怪对方如此说话了。而且听他这么直接说话，反而有种两关系很近的意思，便苦笑着说道：“你听说过厕号吗？”

“那是什么？”

在听完李凌简略的解释后，万才明白过来，顿时古怪的笑了起来：“你这运气也太差了吧，居然，居然……哈……”说着，便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怪不得你现在整个都臭成这样，真是想不到啊。”

“是啊，我这一在那厕号里被熏着，都快腌味了……”

“呃，你能不能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恶心？”

“成吧，不提就是。对了，你这时来找我有何见教？”

“当然是作为朋友来关心一下李兄你了，听说早上你出了点状况，怎么样，没有影响到你考试吧？”

“我觉着还是厕号对我考试的影响更大些。”家不提，这时李凌都把早上的事给忘到一边了。此刻才略一皱眉：“万兄的消息可真灵通啊，这么快就知道此事了？那你可打听到到底是什么想要害我吗？”

万摇：“府衙那边还没确切消息传来，据说还在审着呢。你自己可有什么想法？平，尤其是来到府城后可有得罪过什么？”

说话间两已来到了马车前，李凌看了看这辆华贵的马车，到底没有上去。看他这模样，万也明白他的顾虑，便提议道：“不如咱们一起走一程？我送你回客栈。看你疲惫的样子，今是无法在酒楼用饭了。”

“也好，正好可以松松筋骨。”李凌点，两遂继续往前，身后马车则是慢慢跟随，看得周围另一些来等候接的考生家都是一阵疑惑。

走了几步后，李凌才又把话题转回：“如果说在江城县时，我自然是得罪过不少的，甚至都把庄家整个连根拔起了。可要是说到了府城之后，应该没有。这两我除了前随简兄他们到府衙领了考凭，又到考场外转了一圈外，就一直留在客栈里读书准备，别说得罪了，就是外都没见几个呢。”

“照道理你们县城的是没这等手段的，毕竟他们在此也是地两生，更不可能知道哪些会在考场外搜身，从而早一步收买栽赃。可照你这么一说，府城这边也没恰当选了啊。”万皱眉苦思，半晌也没个绪。

李凌也是边走边想，对方所言在理，此事确实透着古怪啊。随即他又笑道：“不过说起来我还是得谢谢万兄你啊。”

“嗯？怎么说？”

“要不是你送我的考篮，恐怕这一回我真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当下里，他就把早前自己证明清白的细节给道了出来，直听得万也是眼中一亮：“李兄果然了得，那时候居然还能细心地想到这一层，无怪乎能在江城县办成大事，你就是个做大事之。”

“呵呵，你谬赞了，只是凑巧而已。对了，那你万家真能查出真相吗？”

“问题应该不大，毕竟那两栽赃的家伙还在府衙手里拿捏着呢，三木之下，他们别无选择。到时我自会把事告诉你，你是想报这一箭之仇了？”

“以直报怨方是圣之道。”李凌哼了一声。对方出手如此狠下作，要说没有怨愤那可太虚伪了。他李凌一向恩怨分明，既然对方先下手，就别怪自己到时候报复了。

两随聊着，很快就到了万家客栈。万并没有随他进去，而是就此停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接下来两天你好好歇息，等发榜之后，我再在城中醉仙居给你摆酒庆贺，你可不要拒绝啊。”

“万兄好意我自然不敢推辞，到时定然赴约。”李凌说着又冲对方一抱拳，这才进了客栈。直到这时，身后才传来万大喘息的声音，还伴随着轻轻一句：“我的天，厕号……得亏我没有想要考科举啊。”

这让李凌忍不住露出古怪的笑容，但两间的关系却在这一叹间又近了不少。而更有些奇怪的是，两从见面到一路而来，居然都没有提什么合作的事，更没提万为李凌安排住处的事，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两早有默契。

李凌进客栈，自然引来了周围许多的目光。光是他作为考生这么早回来已经足够惹眼球，再加上那一身臭气，瞬间就成满场焦点。不过看他双眉微锁的样子，掌柜的也不敢上前询问，只能由一个伙计结地上来帮着提起了考篮，陪他返回跨院。

在进到院子后，李凌又吩咐道：“劳驾给我准备些洗澡水，去去身上的臭味。”

“公子放心，我们店里一直都备着热水，这就给您准备起来。”伙计连声答应着，迅速跑出去安排起来。

果然，很快的，一只装满热水的大木桶就被送了过来，李凌好好地清洗一番。直洗得全身通红，身上的皮肤都快被他磨了，才罢手。可即便如此，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依旧能在自己身上隐隐嗅到一点臭味，但也只能先出来，因为此时天色已黑，客栈里已经把酒菜都送来了。

等李凌换好衣衫出来时，正好看到另两也先后脚回来了，只是一个看着失魂落魄，另一个则脚步沉重，都显得不对劲。见此，他赶紧上去询问：“二位这是怎么了？”

简青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张了下嘴，却是眼中一红，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客房。倒是方子规，苦笑着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腰背：“年纪大了，这一坐下来实在有些吃不消，倒让李兄你担心了。”

“这么说方兄你考得还成了？”

“嗯，感觉比前两年有所进步，只是简兄他却不见乐观啊。刚刚我在考场外见了他时，况更糟，整个都跟丢了魂似的，叫了他好几声才反应过来，跟我一起回来。”

李凌已经明白过来，简青如此模样，显然是这次又失手了。只能是陪着叹息一声，科举考试实力和运气缺一不可，中与不中真就不是外能多说的。

这时方子规才想起一点，打量着明显已换了衣衫的李凌：“你……早就回来了？对了，早上考场门前的事怎么解决的？还有你考得如何？”

面对一连串问题，李凌只能再度耐心给出解释，却把对方给听得一阵发呆，半晌才惊叹道：“想不到李兄今竟遭遇了这许多变故，就连那厕号居然也被你给碰上了。如此与你一比，我今的考试可算极其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