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能拔，会死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黄台吉从剧痛中醒了过来，眼前血雾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感觉左眼上着个什么东西，长长呻吟了声，全身剧痛席卷而来，他挣扎着，在两名戈士哈的帮助下，缓缓将手臂抬起。

耳边传来一声低声惊呼，他努力睁开右眼，看清眼前是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甲兵，看长相不像是真。

耳边响起沉重的炸声，正白旗的勇士们还在向北门冲击，到处都是喊杀声。

“你是何？”

那连忙跪倒在地，对着黄台吉磕了个。

“才是镶蓝旗音图主子牛录下的旗丁，才是抬旗的汉，镶蓝旗旗主派才来开原，告诉主子，刘招孙率骑兵从赫图阿拉逃走了，旗主让才告诉八贝勒，赫图阿拉无事，让八贝勒放心攻打开原。”

这时北门城再次响起刚才那种可怕的火炮声。

黄台吉微微一震，想要坐起身来，那甲兵连忙上前搀扶起他。

旁边站立的戈士哈虎视眈眈望向这个镶蓝旗的甲兵。

“你看看，他们城是不是有门火炮？”

那甲兵昂起，露出脸上一道浅浅的刀疤，目光凶狠的朝开原北门望去。

“你叫什么名字？”

“才叫曹忠清。”

“曹忠清，你是个好才，等回赫图阿拉，主子升你做牛录额真，以后留在正白旗，给我当才。”

曹忠清眼圈红润，跪倒在地，他心狂喜，知道自己飞黄腾达的子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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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北门。

“大，我是叆阳过来的，这炮我熟悉，天天都在打，让我来打四川兵！我想抬旗！”

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壮硕的辽镇炮手自告奋勇，从群中挤了出来，站到莽古尔泰身边。

丁碧怒道：

“狗才，叫主子！”

那连忙对莽古尔泰叫了声主子，旁边一众炮手都朝这投来鄙夷之色。

莽古尔泰大度的挥挥手，形势危急，他也不去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毛云龙····”

丁碧抡起刀鞘打在毛云龙脸上，怒道：

“狗才，在主子面前要自称才！再敢废话，把你舌也割了！”

他还要再打，被莽古尔泰阻止，莽古尔泰使了个眼色，李永芳立即上前，将怒的丁碧落在一边，转身对那个叆阳炮手道：

“赶紧开炮，主子们都在等着，打开那个盾阵，赏你五百两银子，分和宅子。”

“好的嘞。”

毛云龙快步走到一门大将军炮前，开始装弹，李永芳朝身后两名白甲兵使了个艳色，两个甲兵拎着重刀站在这位辽镇炮手后面，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一个就能发炮？”李永芳满腹狐疑的望着眼前这个一脸殷勤的辽镇炮手，隐隐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主子，可以的，才天天在沈阳城打炮，你可以问问丁参将。”

“你一怎么清理炮膛？”

李永芳招呼两个甲兵上前，其他炮手也都不约而同朝毛云龙看来。

丁参将对李永芳摇了摇，低声道：

“我不认识此，面生的紧，都是熊廷弼从别处招来的，不是咱们的。”

他还要再说什么，旁边的莽古尔泰早已等不耐烦，对李永芳大声道：

“赶紧让他开炮，大汗派来催了！”

李永芳顺着四贝勒目光望去，两名背黄色三角旗的戈士哈正穿过遍布尸体的护城河，匆匆朝北门赶来。

李永芳被这样一打岔，也忘了刚才要说什么，只见毛云龙举起一根三尺多长的木棍，木棍上绑着羊毛，使劲捅进炮膛，不停转动木杆。

在众注视下，他动作颇为熟练，拿起木架旁边靠着的长柄火药勺，从木桶中盛起火药，连续朝炮膛里装了五勺，然后用装填杵压实。

接着他将木送子（炮弹和火药之间的木质隔片）用装填杵推进炮膛。

这一套动作做起来颇为熟练，一个装填速度比两装填也慢不了多少。

旁边莽古尔泰和李永芳都是微微点，总算有个做事靠谱的才。

等做完这些，他站在原地，对李永芳问道：

“主子，打霰弹还是球弹？”

不等李永芳回话，旁边的丁碧怒道：

“废话！当然是球弹，正蓝旗就在白杆兵盾阵旁边，你想打到主子不成？”

毛云龙连忙点，转身在炮架旁边的地上抱起个三斤重的铁球，站在一个木箱子上，吃力的将铁球塞到炮膛中，有用装填杵对立面轻轻捅了下。

接下来就是瞄准目标，毛云龙从木箱里拿出个类似回旋镖的尺子，学名叫做四分仪，这个时代炮手，稍稍专业一点的，都用此类测具进行瞄准。

“主子，朝哪里打？”

早在旁边等得不耐烦的莽古尔泰快步走到炮手身边，指着两百步外的白杆兵盾阵，用生硬汉语道：

“打盾阵，打碎南蛮子！”

李永芳也凑到大将军炮旁边，仔细打量这个形迹可疑的炮手，两个甲兵心领神会，走到那炮手身后，冷冷注视着这个话痨炮手。

“哦哦，那样就要调一下，咱们平时都是对着护城河这边打的，打完还要去河边扛炮子，打的远了，走路累的慌，主子，你们等一下。”

毛云龙说罢，也不顾身后两个不怀好意的真夷甲兵，哼着小曲儿拎起一把铁锤，将炮身下面的三角小木楔子用力锤了两下，这个木楔子的作用是用来调节大炮仰角，这个时代的火炮发轨迹基本都是抛物线，仰角与程密切相关，通过调节仰角，就可以调节炮弹的最终落地。

毛云龙又抡起锤子将另外一门大将军炮的木楔子也锤了两下，然后又用手指对着远处白杆兵盾阵比划了一下，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道：

“主子，好了，可以开炮了。”

李永芳满腹狐疑的望着眼前这个炮手，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四贝勒，要不叫咱们炮手上来看看，他们虽不知道这些火炮的用药多少，但程这些东西，想必都是一样的。”

莽古尔泰对这个包衣才颇为不满，摆摆手，正要说不必麻烦。

这时，城跑上来两个戈士哈，李永芳一眼便认出，这是大汗身边的才，其中一个还是后金图鲁。

两个戈士哈见众还在磨磨蹭蹭，大声道：

“四贝勒，大汗有令，让你们正蓝旗继续攻打，务必了盾阵，否则，和镶黄旗一样，牛录额真斩首！”

莽古尔泰心里有些慌，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违抗大汗王令，只是他实在不想带正蓝旗继续攻打那些白杆兵，他不想再损失几千马，最后落得像阿敏那样。

“你们回去告诉大汗，等炮击过后，我就下去率兵攻打，一定会把这群白杆兵全部杀光。”

说罢，他用生硬的汉语，对那炮手大声吼道：

“开炮！”

莽古尔泰话刚落音，炮手握着跟燃烧的火把，伸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