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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版主网 > 挽明从萨尔浒开始 > 第97章 致命炮击

第97章 致命炮击

沈阳,浑河北岸。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努尔哈赤坐在一丈六尺的织金龙纛下,身上披着铁质无髹铠甲,护耳护项皆为布面,这是典型的明国边军铠甲样式。

努尔哈赤抬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河风拂过他花白的须发。

秋的浑河,河鱼肥美,远处稻起伏,一派田园牧歌之色。

然而浑河两岸百步之外,却是箭雨纷飞,铁蹄铮然。

决定百万辽命运的浑河血战进最残酷血腥阶段。

忽然,两名戈士哈快步冲到大汗身前,用长盾将大汗紧紧遮住。

周围气氛顿时紧张,奔走传信的白甲兵见到这一幕,连忙挥鞭朝这边赶来。

嗖嗖两支轻箭掠过织金龙纛,清澈见底的浑河。

不知是前面哪个冒失弓手,将轻箭抛到了这边。

一条倒霉的锦鲤恰好被中,在河面挣扎翻腾。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努尔哈赤望着渐渐沉河底的锦鲤,脱而出道。

后金大汗今年刚满六十岁,正是汉所谓的花甲之年,戎马倥偬,却还坚持学习明国典章,对待身边几位汉臣也颇为尊重,平读书时,遇有自己不了解的典故,也会向这些汉臣们虚心请教。

不过沈阳北门没有失火便被后金大军攻陷,现在护城河里都是白杆兵的尸体。

沈阳四门,只有东门毛文龙还在顽抗。

努尔哈赤决定先解决眼前的白杆兵,再集中兵力对付浙兵。

“李额附去北门招降炮手,怎的还不回来?”

努尔哈赤将目光从浑河收回来,重新审视眼前的战场。

他的最宠信汉臣,抚顺驸马李永芳自告奋勇去北门劝降,希望用重金收买明国炮手,帮助大军打开白杆兵盾阵。

李永芳已经去了半个多时辰,现在还不见回来。

旁边一个面容消瘦的汉臣,听见大汗问话,连忙道:

“主子,城门炮手都是熊廷弼的,李额附怕是劝不了他们,就像上回劝白杆兵和浙兵,还连累伤了好多才。”

三天前,努尔哈赤派李永芳招降川浙将领,后金汗对此抱有很大希望,希望能兵不血刃就占领沈阳。

戚金、秦邦屏等拒绝劝降,他们不仅不向大金投降,还将李永芳派去的几个高级包衣割了耳朵。

两国兵,不斩来使,但没说不允许割耳朵。

满身血迹的使者回到后金大营后,努尔哈赤怒,立即下令攻打浙兵。

由于黄台吉和济尔哈朗去开原围歼刘招孙,剩余的六旗马分为两部分,分别攻打浙兵和白杆兵。

其中,代善率领的镶红旗、正红旗,杜度率领的镶白旗,攻打浙兵;

努尔哈赤亲率镶黄旗、正黄旗围攻白杆兵。

莽古尔泰的正蓝旗作为预备。

蒙古科尔沁部、海西叶赫部在沈阳外围警戒。

科尔沁和叶赫两部,战力低下,又是新近归附,让他们打打顺风仗还可以,不能派去攻坚,否者很容易引起哗变。

听到佟养含沙影的诋毁李永芳,努尔哈赤有些不悦,抬瞟了这位才一眼,淡淡道:

“盾阵中的牙剌都撤出来了吗?”

佟养早知道答案,他还是垫着脚尖朝那边望了望,才对努尔哈赤道:

“回大汗,都撤出来了,只有十几个白甲兵在里面,镶黄旗弓手还在掩护,他们应当都能突围出来。”

努尔哈赤点点,两个时辰前,镶黄旗两百多名牙喇冲白杆兵盾阵中,一番猛砍猛杀后,他们被敌军团团围住,白杆兵用大铁环锤开了牙剌重盾,将他们一个个杀死。

努尔哈赤脸色不变,十几个死活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只能让这些牙剌自求多福。

眼下须尽快组织下一攻势,不能给白杆兵任何喘息之机。

“四川兵快要力竭了,即便藤牌只有三四斤重,举两天也受不了。”

“告诉莽古尔泰,让正蓝旗准备冲阵,这次一定攻白杆兵大营。”

戈士哈领命而去,努尔哈一脸沉的望向两百步外的白杆兵盾阵。

前,撤往浑河北岸的四千白杆兵临时筑起了一道据马栅栏防线。

他们将据马围成个大圈,用牛马车堵在圆圈外面,又在据马和栅栏之间埋设了大量铁蒺藜。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白杆兵构筑这些简易工事,只用了半个时辰,效率之高,让后金军颇觉有些惊讶。

就是这样一个简陋不堪的阵地,搭配上白杆兵的短箭长枪,竟然两次顶住了三万建的进攻,打死打伤两千多真夷甲兵,包衣更是死伤无数。

这次努尔哈赤率大军来攻打沈阳,只携带有少量大将军炮,大将军炮动辄两三千斤,运输极为不便,佛朗机炮倒是很多,不过开战之后便用于攻打城门。努尔哈赤和代善他们认为,相比野战,攻城更需要这样的利器。

结果从三天前打到现在,东门还没有攻下,火炮的弹药却已经消耗殆尽,所以才有让李永芳去北门招降明国炮手炮击盾阵的命令。

盾阵之中,最后十二个牙剌被愤怒的白杆兵包围。

杀红眼的白杆兵像愤怒的饿狼,见这群牙剌被后金兵放弃,一些悍勇的土司兵,直接丢下白长枪,挥舞手中重刀朝他们杀来。

牙剌一手拎着圆盾,另一支手用狼牙、大、重刀、长斧猛砍猛杀,拼命撞向白杆兵盾阵。

这些真猎战术娴熟,长斧很大狠狠砸向蜂拥上前的白杆兵身上,接连砍杀砸死五六个舍弃长枪冲过来的白杆兵。

前排狂热的白杆兵稍稍退后,后面长枪兵补上,一排排凌厉凶狠的枪刺来,牙剌被迫往后退去,举起圆盾试图挡住咄咄的白杆枪。

牙剌身后便是白杆兵盾阵线,这些镶黄旗最锐的战士杀得兴起,丝毫没察觉身后危险,退后几步,身子撞到了后面的盾阵线上。

一排排更加密集的长枪从身后杀出,牙剌前后受敌,来不及撤回前面的盾牌,腰背就让锋利的枪刺中,锋利的枪带着土司兵全身的蛮力,狠狠杀牙剌腰背。

撞击在良的锁子甲上,银白色的甲叶发出令不安的金属摩擦声。

盾阵后面的白杆兵腰背挺直,猛地发力,手中的白杆枪如游龙出水,刺牙剌铁甲,刺这些野蛮的背部。

盾阵前面的白杆兵同时杀到,踢翻敌手中圆盾,重刀狠狠斩向牙剌脖颈,牙剌脖颈的护甲被重刀轻松开,一颗颗脑袋高高飞起。

透过盾阵缝隙,牙剌被斩杀的这一幕,看得正在盾阵外面游弋的叶赫骑兵胆战心惊。

车营里面的盾阵忽然闪开道缝隙,一些全身披重甲的白杆兵,顶着密集的箭雨,将敌尸体扔到车营旁,在这里,他们已经用建尸体垒砌成出了一道半高的胸墙。

随着最后十二名牙剌被白杆兵全部杀死,浑河岸边又平添了五百多具勇士的尸体,他们身上携带的炒面、饮水被川兵搜刮一空,标志着镶黄旗这场六千多的全面进攻,再次宣告失败。

努尔哈赤脸色沉,这是他起兵以来第一场恶战,比他当年和布扬古父亲的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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