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并未忘记去年黄巾贼吧?他们本为良民,为何放着好好的
子不过,要拿命去作
?农田颗粒无收,官府却不减赋税,他们随时可能被饿死、冻死。如果世上多一些像
儿挖石炭之事,即便天灾,即便农田无收,亦可做工维持生计,如何还会冒着生命危险去造反?这难道不是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祉?”
王允怒火渐渐平息下去,拧眉思量她的话,似乎有点道理,又觉哪里不对劲。
张茉抬偷偷瞄了一眼,见他的脸色好了些许,心底松了
气的同时继续大义凛然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若百姓都活不下去了,陛下这条舟还能前行吗?再则,孟子也曾说过‘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儿做这些皆是以民为重,为民提供生计。”
“富贵家有良田千顷,有
帮着种地,冬天有暖被棉衣,有火炉取暖,有热饭热汤,何曾受过缺衣少食之苦?
儿所做这些,只不过是赚点富
钱救济穷苦
罢了。”
她停顿了一会儿,再开时,原本大义凛然的音调渐渐染上悲伤,“
儿在认识义父前,一家
千里迢迢去往帝都求生,路上不断有
或饿死,或病死,或为抢夺食物被打死,或被其他
当作食物,原以为走到汜水关便能得救,谁知官兵为了功绩,把我们当蛾贼随意砍杀,母亲……”
想起刚穿越来的那段遭遇,张茉已经哽咽,“母亲她是被一匹马生生踩死的,父亲被割了首级,死无全尸,我被丢到坟岗,靠吃虫子勉强活下来。”
王允还是第一次听她提起过往,虽知道她家都死在逃荒途中,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不禁动容。
“那时,村里若有一份工可做,我们也不用背井离乡。对普通百姓来说,但凡有一点能活下去的希望,他们都不会拿命去作。”
她低沉的语气充满自卑,“义父觉得商低贱,可
儿原本就是流民,即便容貌再美,学识再高,也不配跟那些高高在上的贵
做朋友,在他们面前,
儿就是个贱民,再如何装,也改变不了我只是王家义
,只是个伶
的身份。”
“既然如此,儿为何还要去讨好贵
?我只想用义父和卢先生所教,尽自己绵薄之力,为陛下分忧,给那些在死亡边缘挣扎求生之
一个生机,还请义父不要让我关了石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