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柳柒柒看向他的眼神之中却充满了赞许，而冷无霜、尹宁儿和小萝莉三对于世家大族的事并没有什么概念，倒也不觉得钟文的话有多惊世骇俗。

“钟文，你还年轻，又不是豪门出身。”林芝韵以为这是上古时代的婚姻观念，担心他露身份，一边使眼色，一边替他掩饰道，“如今世道上的很多东西，你还不明白。”

“宫主姐姐，是你们没有明白。”钟文假装没有看见她的暗示，“父母将子辛苦养大，待到父母年老体弱之时，子便该悉心照料，此为孝道，却非是为了父母一己之私，而牺牲子毕生幸福。”

“只是你一如此想，却也改变不了世。”南宫灵知皇权和世家大族的门道，认为钟文所言，不过是一厢愿的美好愿景。

“世间千千万，众难调，怎么可能所有的想法都一样。”钟文的声音愈发坚定，“姐姐之所以觉得他的想法难以改变，只不过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若你是一位圣，且看看南宫家还敢不敢你嫁？”

“自然是不敢的。”南宫灵坦然道，“不过世间又能有几位圣？”

“在座都是修炼之。”钟文接着道，“钟文斗胆问一句，诸位苦苦修炼，为了哪般？”

这一句灵魂发问，让大堂中陷了沉思。

“无非是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而之所以需要力量，难道不是为了掌控自己的生么？”钟文的声音越来越亮，“若不是为了获得大自在、大自由，那我劝诸位，还是早早停止了修炼这等毫无意义之事！”

这一刻，无论是林芝韵、南宫灵，还是上官君怡、上官明月，都有一种当喝的感觉，只觉心中涌起一丝明悟，仿佛被钟文解答了一个苦思良久的问题。

宁洁看着慷慨陈词的钟文，眼中散发出难以形容的夺目光彩。

好一个彻世事的少年郎！

宁夫子心中一声喝彩。

这小子，是个威胁。

青衣子静静地坐在一旁，眼中出冷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