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如恶灵般扭曲的脸庞开始恢复正常,并且转换成了一种感:悔与悟。她看到了别
眼里的自己,看到几乎褪尽的记忆,看到了那个可怜的少年心中无论怎么厌恶他都无怨无悔地照顾着的
孩——她是那么自私,几乎夺走了他的一切,但他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无言的,最为伟大,但也最容易被习惯,被忽视。追逐诱
的花言巧语之后,满身疮痍。但那个
总会捡起这残
的、被抛弃的玩具,投以悲悯的目光。
秋白绝望地垂下。
“太迟了......已经......”
她双眼无神,视线无处安放。哭着,泪如雨下,心如滚石。
“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
她拾起地上的匕首向自己的脖颈削去——没有留下伤,或者说是飞快地愈合了,她已经纯乎明白了,自己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已经不再是
类了。凄厉的哭喊划
了夜空。
“该死的!见鬼了!”
方以诚一路骂骂咧咧,他实在搞不懂,明明把她从马路上拖下来绑上石扔到湖底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到底是错觉还是秋行那小子设计吓唬自己的?正当他摇摇
想着再回来也不过是个小鬼时,身后一个娇小的
影走近了来。
“本来只有老哥想杀你,现在也加上我......你已经不是爸爸了,你该死。”
面对这不知是是鬼的家伙,方以诚脑海中仅出现了两个字:怪物。
“怪物!你......别过来!别过来!!”
任凭男的刀在空中胡
地挥舞着,秋白的双手
出了黑中带红的触须。正当方以诚准备背过身迈开步子时,一阵剧痛从脚跟直冲大脑。他惨叫着低下
,才发现左脚已经被劈开了一道
子。
“啊对了,妈妈该不会也是你杀的吧?”
“我......不是......饶了......”
“嗯,”秋白蹲下身子,打断了男颤抖的声音,“你不用多说,我自然会知道。”
她的双眼闪过一道寒光,伸出手点了点自己的。男
仿佛会意了什么,一边尖啸着一边倒退着爬开,如同落
虎
无处可逃的小鹿。
“明明有杀的胆识,却没有被杀的觉悟吗?”
触须,沿着她的手臂伸出,须臾间缠满男的全身。男
鬼畜地扭动身体想要摆脱触须,但他的外部却被一层层剥离、侵蚀、他看见自己的衣服被分解,自己的皮肤在开裂,自己的血
在融化。痛觉已经超过了大脑的处理范围,他只能任由自己被吞噬,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
看到了真相的秋白,流着泪摇摇。黎明已快要到来,她迎着新一天的光芒,消失在了地平线上。要去哪里?为了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