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组合，也开始自行聊天。

他们都没想留住卫东言一整晚。

能跟他说五分钟，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因此卫东言一句“失陪”，他们纷纷给他让开路，目送他离去。

卫东言从群中走出来，很快收敛了全身的气势，往墙边那些自助餐桌走去。

随着他半低着在群中行走，就好像身后自带橡皮，把他行走过的痕迹一一抹去。

如同自带暗影效果，渐渐隐匿了行迹。

依然在跟大堂里的擦肩而过，大家却跟不认识他一样，没有了刚才所过之处“万空巷”的盛况。

卫东言却习以为常的样子，来到墙边负责酒水的餐桌旁，换了一杯马提尼尾酒。

正要抿一，突然眼神肃然，如芒刺在背，感觉有在窥视他。

卫东言不动声色，顺着背后感觉到的方向转过身，和兰亭暄来不及收回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兰亭暄气定神闲，没有被抓包“偷窥”的尴尬和不安，而是索大大方方好奇地打量他。

她发现卫东言这个真有点奇怪。

明明刚才还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怎么突然就没注意到他了？

可他的存在感还是很强大啊！

兰亭暄的目光不知不觉被卫东言吸引，现在被他抓到她在“偷窥”，也没有不好意思，而是索向他举杯打个招呼。

卫东言挑眉，径直走到她面前，冷漠地垂眸看她：“……兰小姐在找我吗？”

兰亭暄：“……”

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卫总是真不露相。”

“……怎么说？”

“刚才卫总可是全场的焦点。可一分钟之内，卫总就能不被所有注意地脱身离开。”

“……这个所有，应该不包括兰小姐。”

“怎么说？”

“因为兰小姐注意到我了。”卫东言这句话说得意味长。

兰亭暄没有被反将一军的尴尬和不安，反而点点：“对，卫总这样的气势，被忽略很难，所以我注意到您一点都不奇怪。奇怪的是别怎么注意不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