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油渣炒小白菜,还拍了一碗黄瓜拌的蒜和盐,再一盘地瓜叶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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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炸起来的油渣金黄香,先把油渣捞起来放在
净的大碗里,再把猪油从锅里倒起来装进陶罐里。
趁着锅里还有油,把那洗好切好的小白菜立马下锅,大火炒得油亮甜脆,起锅前再撒些油渣和盐一起拌炒,黄绿相衬,勾得水都出来了。
平常水煮的地瓜叶难吃,今天不只用那码好的五花丝一起翻炒,最后张氏还剁了些蒜蓉和一小汤匙猪油一起烧,烧得滚烫后再直接淋上去。
那霸道的香气一窜出来,小孩们就尖叫了,这和往吃的简直像是不同食物。
特意切的一小片猪肝泡活水泡了许久,最后片的薄薄的,再用点姜丝跟猪油、盐抓上一抓,往那小陶锅正滚烫的汤里丢下去,滚了两滚就连锅端起。
这样土法子煮的猪肝汤又又鲜,只余微微的腥味却更显鲜美。
这碗猪肝汤直接就端上桌放在最靠近江的位置上。
大伙躲在灶房外看得两眼都直了,水流得不像样。
连江辛夷也觉得张氏手艺不错,虽然烹调手法简单,却作到色香味具足,若是以后多买些调料,她再跟张氏指点一些现代的烹饪技巧,搞不好张氏能煮得更好吃。
像那猪肝汤,讲究刀工又讲究火候,村里会煮的估计不超过五个,听说张氏娘家也不富裕,她一身厨艺都是来江家以后才练起来的,可见这厨艺也是讲天分的。
江辛夷自己就是个只会煮泡面加颗蛋的,那些美食视频看再多对她也就下饭的功能,她可不以为自己穿来古代就能靠厨艺发家致富。
不只这样,今天江心
好,晚上多抓了一把米给张氏,全家
都吃的白米粥。
大家都乖乖束手坐在桌前等江分粥,只有江辛夷不管这些。
菜饭才刚上桌,她已经拿着陶碗过来,捞了几乎全的米粥,再拿小盘子夹了好几筷子菜,就叫白芨帮她端到屋子里去,她要在自己屋里吃。
江还让她多夹点,又自己去灶房,拿了两颗焖在灶下的
蛋塞给江辛夷。
拿着那两颗烫手的蛋,江辛夷都忍不住愧疚起来,但没办法,她如果和大家一起吃饭,白芨铁定吃不上东西,别说
了,最后可能只剩米汤可以喝。
唉,都是穷闹的,其实她自己为了分白芨吃,又不想抢走太多食物,还真的从穿来就没吃饱过。
记忆里江家已是子不错的
家,江辛夷无法想像其他
家的生活,更庆幸自己是穿书穿到江家来,能吃个六、七分饱,还能顾到白芨和江家其他孩子。
她不求当主角,就算是个小配角,只要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就好。
白芨帮江辛夷端饭菜到房里,不意外,江辛夷又是各样都只吃两三,其他都叫他吃。
白芨已经这样吃了好几天,他并不会自作多的以为江辛夷是对他好,但他也不是傻子,江辛夷的餐量大幅下降,也不再整他。
只有两种可能。
一个就是当初的毒药见效了,江辛夷肠胃变弱了,身体不适,无力再害他。
第二个就是这个江辛夷变了。
到底是哪一种?
管他的,他嘛管这
的死活?小小乡下丫
,要不是他需要一个身分作掩护,早直接丢江辛夷死在山上。
大大
把食物吃光,白芨也不问江辛夷饿不饿,直接收碗盘出去刷碗了。
*
这天夜里,大米和大豆都睡了,张氏却翻来翻去睡不着,闹得同张床上的江老二也醒了。
“作啥不睡?”江老二嘟嚷着,顺手就往张氏身上摸过去。
“别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张氏推开他的手。
“那你啥子不睡?早点睡明儿个起来还一堆事。”江老二放开手,翻个身,马上又要
睡,却再次被张氏摇醒。
“当家的,我、我想回娘家一趟。”
这句话让江老二清醒不少,他抹抹脸,闷着声道:
“不是前些子才刚回去的吗?”
“我担心我娘……”听见丈夫声音不太高兴的样子,张氏的声音小了不少。
“有啥好担心的,有大舅子他们在,哪得到你担心。”
“我这不是怕娘气大嘛!你也知道的,我娘她、她身子不好。”
江老二叹了气,他倒不怕岳母出事,反倒是自己家这个傻婆娘,每次遇到娘家的事就把自己折腾进去,却落不得好,没有哪次回娘家没受气的。
偏偏张老娘从小把张氏拿捏得好好的,江老二就是有心想劝也很难拉回来。
“等中秋我再带妳回去送节礼,这几就甭想了。”
“可是……到中秋还有十来天啊!”
“十来天还短吗?这样隔三差五地回娘家,妳就不怕被娘拿扫帚抽吗?”
农家媳都忙,一年能回娘家两三次都是多的,有些
连过年都回不去。
张氏知道江老二这是硬下心不帮她了,她便也翻过身去,鼓着一气不再说话,却偷偷地抹眼泪。
她在婆家又不受待见,好不容易上次回去,自己亲娘难得跟她说了些体己话,她却连半点忙都帮不上。
莫怪自己兄长和弟弟都瞧她不起,张氏就这么胡思想了大半夜才睡去。
*
自从江辛夷完成了新手任务后,整个就咸鱼了。
捡螵蛸的事也丢给江大妞负责。
江辛夷偶尔心好就搜集点东西,大部分时间都在发懒,反正她的积分债务也只剩下170,距离一个月的期限却还有十来天。
简单得很!
对雪糕也恢复到理不理的状态,任凭雪糕卖萌耍赖说
了嘴,希望她振作起来,做几个任务,好赚积分开商城,江辛夷都懒得理。
想她当打工都当了十年啦!
如今这状态她觉得挺好。
宠,爹娘不在,叔婶不敢惹她,底下还有一众小萝卜
随便她使唤,想吃
就吃
,想吃糖就吃糖。
啥事也不用,妥妥退休生活啊!
嘛没事找事开什么商城?
是,这个家是还穷了一点,但她上次嫌鞋子旧了,隔两天就有婶婶奉上新鞋。
嫌屋子里不净,大姐天天给她打扫屋子。
再上次嫌弃了舅的荷包,过没五天,二舅舅李敬芝就稍来了一只新荷包。
桃红色柔软的细棉布,上还绣了两只金鱼,虽然不是绸布的却特别鲜亮可
。
家里穷不穷好像都苦不到她身上?
唯一的背上芒刺就只有那白芨,但白芨这几也安份得紧,江辛夷也不忘让白芨吃饱饭少挨骂。
要做得再多江辛夷可就懒了。
这午后,江辛夷午睡起来,又趴在院子圆桌上,和江
啃着芦苇根闲嗑牙,却看见本该在田里
活的二叔和二婶回家来了。
平说笑的二叔一脸焦急,二婶更是惨白着脸,脚步虚浮地靠在二叔身上走进来。
“又作的什么妖?这秋收的子都快到了,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还有闲工夫在这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