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脑都不灵光的外籍褓姆,持家养儿的苦活自此由我包办,赚钱一事则全部
託老公。
生活不算特别富足,但过得去。
而且老公自从小轩出生后都自觉发奋图强,不只拼命工作,也拼命进修他的专业知识,然后一步一步的攀爬到今天这个副工程师的衔。
累吗?是很累,但幸福。
也是依靠这个幸福的感觉,我才能走到今天。
「妈」「嗯?」「……呃,真是我做梦吗?」「对」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因为我知道在这码子事上,不可一不可再。
(苹果手机使用Sfr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谷歌浏览器)只不过,今天的我好像又走到另一个应该做抉择的时间点上了。
很多很多事都一下子涌进来,像在
迫我要立即做出决定一样。
要我为自己的烦恼列个清单吗?重回工作岗位上的我,被上司邀请重故业,这得好好考虑才行。
当然了,还有上司跟我之间不胫而走的传闻也让我煳裡煳涂。
然后是家中的事,父亲最近病倒了要送院,老
病不好治,得花上一笔金钱。
还有小轩的升学事宜,我跟老公想的不同,我想送他到外国读书,但老公觉得小轩喜欢的学科在这边的大学也有出色表现,犯不着奢求外国大学的名声。
最后是……是我自己的事。
面对老公,刨根究底也寻不着那一丝丝愧疚感这事,令我无以复加的沮丧。
我以为自己是忠贞的,但近来一连串的事彻底打击了我,让我渐渐相信自己本质上就是一个
。
就是因为这个本质,才令我在被小轩强上的那一天,感受到难以启齿的愉悦感。
也同样是因为这个本质,才让我在那一夜,在酒、在寂寞、在身体、在心灵的种种原因催化下,主动为酒醉的小轩
。
而且,没有感到愧疚……就好像是如此自然如此合理的就发生了一样。
「妈」「又怎样了?」「咳咳,呃……那晚真的是我做梦吗?」「……呼!对哎!你问千百万次也是一样的答案了」只要一直不说出来,它就会永远成为秘密,对吧。
父亲出院的那一天,老公特意请假开车,跟我和小轩、母亲和公公一同迎接父亲回家。
父亲跟公公意外的投契,还记得互相介绍的那一天,他们俩就像失散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聊得兴高采烈,喝得七歪八倒。
倒是母亲跟已过身的婆婆有点不咬弦,看着和谐,但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挑骨说话。
接了父亲上车,他的目的地不是回去老家休息,而是嚷着要到菜馆大吃一顿,吃的喝的都是医生劝介不能再多吃的,还跟公公像对活宝一样的鬼马灵唱双簧戏。
「妈」「是做梦」子久了,只要是小轩私下靠近来的问话,我都知道要回什么了。
虽然父亲不听劝告的事很让我苦恼,但扪心自问,大概就像公公所说的一样。
活到那个年纪了,难听一点说,就是一隻脚已经踏进坟墓裡了。
什么该不该做、想不想做的,还不过是多活一天两天的事罢了。
要是活得不开心不自在的话,那不如直接死掉好了。
「妈」「是做梦」「不是啦,你忘了拿电话了」说着,小轩豁然递来我的手提电话。
「这……谢了」虽然这之后,送父亲回老家裡又是一番折腾。
这边才坐下来,那边父亲、公公和母亲又嚷着要打麻将,老公推托不掉只能上场应战。
还说难得儿
婿外孙都在,不如先发个红包冲喜一下,把出院当成过年办,搞得我们哭笑不得非常无奈。
不过趁着他们四个都在醉心拼搏的一阵子,我回到儿时的房间裡待了一下下,好让这几天一直缠绕着我的烦恼,能在这个既是熟悉却又陌生的环境裡好好沉淀一下发酵一下。
「妈?原来你在这喔」「怎样了……可以离开了吗?」「还没,他们说要再多打一圈呢……外公好像输很多的样子,说什么是医院的霉气没除掉的」「呼——没救了」经过了那么多天了,对于小轩,我已经渐渐卸下了那个防御机制……或者应该说,是生活把这些都一点一点磨火掉。
就像当下,小轩坐在我的身旁也好,我的身心都不再绷紧不再抗拒,就好像回到以前,回到那一切事发生之前的
子裡去。
「还要多打一圈的话,大概只要耗上半个小时吧」看了看时间才3点多,上不到天下不到地。
「如果是外公赢钱的话就是」小轩自信满满的道。
「啧哈~也对喔」父亲没啥坏习惯,不好赌,就好胜心面子强了一点而已。
「搞不好外公再输下去,我们今晚就要在这裡吃晚饭了」「不如你去给他看一下吧,你不是他的运财童子吗?」父亲当然死这个外孙了。
「不要!千万不要……坐外公上家的是外婆,她超不好对付的,我不想找死」说着,他频频摇首回绝。
「哈~」聊天到此,我和小轩突然都不再说话。
想想这已经是多久了?就算不说近来发生的种种,我和小轩也很久没像这样子坐下来闲聊谈天。
虽自觉自己不是盯
的那种母亲,但关于小轩的学业我是不愿让步妥协。
或者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发现我跟小轩的关係早已陷一个僵局了。
对于小轩,我这个母亲大概就像一不懂体谅不懂关怀不问
由的母老虎吧。
「学校的事……怎样?」我没
没尾的问道。
「嗯嗯,是还好」但小轩仍然明白我的着眼点,答道「就一个警告而已」「嗯」「妈」小轩静静的喊道。
「嗯嗯?」「那一晚……」「做梦」没等他把话说下去,我已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小轩轻轻的点一点,良久,才若有所思的说「其实我有醒过了一下下,眼睛有睁开过,有看得见发生了什么事
的」这、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如果小轩第一天就告诉我这个的话,不好吗?如此这般,至少不用让我忙着自找一堆烦恼回来。
而且,这不是要看我出糗的意思吗?这几天裡,一直来追问同一个问题,但原来早已经知道答案的……但算了,终于能够鬆一气了。
毕竟两个共同发生的事,但只有一个
在守秘密的话,这负担真的太重了。
「我知道那不是梦境」话语刚落的一瞬间,小轩冷不防的凑近来亲了我一下。
「啪——」条件反之下,手挥出去了!这什么鬼了?我本来是想在这裡寻找一刹那的宁静,但为何一切事与愿违?明明以为只要一直否认下去,我和小轩还是能够回到母亲是母亲、儿子是儿子的正常关係裡去。
但当下,他的一吻和我的一掌都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彻底决裂的征兆吗?但为何挨了我一
掌,小轩还在我的跟前,不愠不怒,脸上仍是挂着一道浅浅的微笑?「发生什么事了?」老公从外
喊了进来问道。
「没喔!」小轩回喊道「打蚊子而已」母亲也话道「你们要把窗关好喔,最近上边那家
不知搞啥的一直滴水下来,搞得……碰!你刚才打三筒吗?我碰!二万!」公公中气十足的道「二万是吧?我也碰……你竟然还敢打二万出来,哼哈!」听着外边
理不理的叫嚷声,小轩这下再次靠近来回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