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轩站在梳理台前，正在拿着一隻盘子端看。

「那当然了，这是骨瓷，没那么容易碎的」走近来了，才发现眼前的是难以形容的糟糕。

流理台满是洗洁刺鼻的柠檬气味，裡裡外外都是一堆沾满洗洁泡泡的碗盘，更别说像在洗泡泡浴般满天飞舞的泡泡了「你这是在帮忙洗碗还是在玩泡泡了？」吃过晚饭了后，老公急忙出门上班去了，而本来是我的家务活，小轩则自告奋勇的帮忙，开始前还着我放心先去洗澡。

「呃，不是……」小轩展露笑，好像也耻于多作解释了。

「手套给我」接过了手套，我一边开始清理这个烂摊子，也一边碎碎唸起来了……就像是告诉小轩，洗洁的份量，碗盘要怎么洗，要怎么冲水，要怎么晾放，要怎么洗抹。

虽然听着琐碎，但小轩并没像以前一样拍拍逃跑，倒是伫在一旁静听。

而且在处理掉盥洗盘上到处飞的泡泡时，也让我的思绪一刹那间回到过去，回到小轩初生的那阵子，跟老公俩在边学习边尝试的为小轩洗澡的一幕。

「……哈」拨弄着虚无缥缈的泡泡，我蓦地笑了。

「你怎么笑了？」「嗯嗯……因为想起你刚出生的时候帮你洗澡的样子」原来们说一眨眼的功夫，就是这个意思。

「有那么好笑吗？」「啧哈，当然了……还记得你爸差点把你淹死了，噗」这是小谎言，其实那次是我分了导致的，还好老公眼利手脚快，一把将小轩抱了起来……至今我仍记得老公那时候的。

他没有骂我说我，反而察觉到我的惊惶失措，立即换上一副嬉皮笑脸来逗我笑纾解我的绪。

终于把碗盘洗完了，才五、六隻而已，但感觉却像花了一个小时般。

但令我意外的是，小轩还没有跑，他还在旁边静静的默默的看着我把手套脱掉的样子。

像是示威般的，把湿湿的手套推回去，我摆出一副不外如是的样子给他看……小轩脸红了。

虽然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或是小轩想过了些什么，但当下的小轩，脸红红的迴避我的视线。

「怎么了？」「没、没……」「脸红红的还没什么？」虽然很想寻他乐子，但突然间，嘴竟不由自主的问了「小轩，告诉我你喜欢妈妈的什么？」「哈？呃呃呃……」（苹果手机使用Sfr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谷歌浏览器）「还要想喔？是要想多久了？」这真是让抓狂不已的踌躇。

「都、都喜欢啦！」小轩急忙回答了后，又是一番沉思苦想「我、我是真的没想过喜欢什么，但就是喜欢罢了！这是感觉！喜欢一个才不需要理由的呢！」我不敢笑说小轩的理由很青葱，也不会质疑他的稚感觉。

有些事就是不需要理由，就像如此违反伦的禁忌感，我也着实找不到一个适当理由给自己。

要说因为他是我儿子吗？对的，要是小轩是别家的孩子，我才不会多顾他一眼。

因为是亲生儿子，才有与生俱来超越一般际关係的溺。

因为是亲生儿子，所以我才能从被他侵犯的绝境中隐隐萌发出无法断弃的禁忌关係。

「……你这是还没搞清楚而已」我依在流理台上，努力假装平静的解释说「这是恋母意结，呃嗯，是很多男孩子成长中的必经过程。

因为母亲是你们这些小男生最早能接触到的成熟，也因为母子之间，会有比一般更多的亲密接触和呵护，所以才会产生错觉，以为自己上了母亲」「那如果是必经过程的话，就……」小轩眈天望地的轻声呢喃道「不就很正常了吗」「唉呀～你该庆幸喔……」欲言又止之间，我无奈的盯着小轩，像说教般的抱怨道「换了别来当你妈，那天你铁定被你爸打死了」「那……那换了别的话，我也不会喜欢就是了」他倒是有心思在这个节骨眼上反驳。

「啧！那好，我再问你喔……」话到嘴边，我突然陷了沉思之中，盘算着是否该把疑问说出来。

「嗯？」「……呼！你刚才有看见……有看见爸妈在什么的吧，对吗？」就是抵不住羞耻，声音越来越小「你会觉得吃醋吗？」「不会」这也答得太爽快了吧！「不会？呃……」几乎惊叫出来了！但怎么跟我想像的不同，顿即害我失了分寸「你，呃，我……呃呃，你不是说我是你喜欢的吗？那、那你喜欢的，跟另一个在……嗯嗯嗯嗯的话，你都不会感到什么吗？」糟糕了，我完全不知道在个什么慌个什么。

听见了后，小轩倒是也陷了沉默之中，半晌才平静说道「真的不会喔，因为……那是老爸，呃嗯，你们俩会那个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虽然说，我有幻想……呃，没事」他的样子平静得带有说服力，完全不是我想像中预见的表。

「幻想？你幻想什么？」明明还想努力聚焦在关心的事上，但不知怎的就被带了风向。

「没！」「不，你说，你还幻想了什么？」「都没说了啦……」脸红红的小轩，越说越是激动。

「……你幻想裡的那些一定都超糟糕的吧？」「才、才没有」「呼！算了算了，要说的话现在也没有好到哪裡去」我一边拨弄小抹布，假装漫不经心的抱怨道「喜欢自己的妈妈已够糟糕了，还偷拿内衣……不用猜也知道是拿来些什么见不得的事了。

还要把我的内衣带回去学校了，天知道这是什么鬼目的了？喔对了，还没跟你计较那天对我的事！你来说说喔，你还有什么事想没了？看我这个妈要怎么配合你了！」但看小轩若有所思的沉想，我也搞不清楚他是在想解释了？还是在想别的事。

「怎么了？你还真是认真在想喔？」「呃……」他的眼睛游离往返，时而看着地板，时而停驻我身。

「好喔！我就看你还有什么要说出来？」「……体」「什么？」「、体！妈的体……我想看」说罢，小轩的脸红得像颗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这……啧哈，这……这你看过无数次了！」不知是心跳还是尴尬，我也吃起来了「小、小时候」对的！范先生是我的贵，拜他所赐，我才认清了自己对于亲生儿子的感是真实的，也认清了一直烦扰自己的本质是其来有自。

不必再承受良心谴责，因为我知道自己同时既是也不是娃，它有选择的，是自主而强烈的。

也不必再隐藏自己，就像我一直保守给老公和儿子的一样，是经年累月，也是不可取替的。

反证来说，那份若有若无的愧疚感也是一样，除了老公和儿子，我再也不会上别。

大概这是小轩幻想裡的景吧……我们母子俩身在他的房间中，相对而立，对视又错开了的视线让心跳忽轻忽重。

原来的想法，我是打算在我们夫妻的房间裡进行这事，因为只有那裡，才是最让我放心的地方。

但小轩拉住了我，他说，他欲言又止的说，这是他幻想裡总会出现的景：我这个妈妈悄悄出现在他的房间裡，不说一话脱光衣服，然后为他……现实中，我已经出现在他的房间裡了，而且都是沉默无声。

要说客观环境陌生吗？当然不，这裡算是我十多年前的第二睡房。

早在小轩还是四五六岁的那阵子，我几乎每晚也在这裡度过。

但要说不陌生吗？眼前的光景却令我感到心血翻复小鹿撞，就像回到跟老公第一次玉帛相见的那个晚上，既是期待又怕伤害，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