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彦的脖子一点点变红，整个早晨都在她眼里慵懒地美好起来。

「哈？越越你——」林芯突然停了一下，脚步匆匆，似乎换到了另一个房间，「你不会真和那个从杨启德手里抢来的小鸭子睡了吧？！」「你猜」秦越漫不经心地扒拉着南彦的发玩儿，忽然微微一皱眉，想起来了什么，「你那边是谁？还用得着背着他说话？」林芯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你这事儿，我替你圆着，就说你昨天晚上睡我这儿了。

你别自己说漏了啊！」秦家的大小姐，酒后睡了金榈的一个少爷，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

就怕被秦爸那些对知道，拿去媒体料，给整个华源找别扭。

「嗯，知道了。

你把我留你家的衣服给我拿一套来，内衣内裤也要。

还有，我饿了，带点早饭过来」秦越突然凑到南彦耳边，悠悠地往他耳朵里吹气，「你早餐想吃什么？」「随……随便……」南彦全身绷紧，僵得像块木桩子。

「我还是老样子，然后加一份法式吐司和牛」秦越自己拿了主意，跟林芯说完，就挂了电话。

十三.禽兽林芯来的时候，秦越去开门。

门的林芯把衣服和早饭递给她，目不斜视地拿手指了指外面，「我在楼下咖啡厅等你」一直在楼上的南彦听到关门的声音才走出来，看见秦越正坐在桌子前，拿小勺挖着一盒低脂酸吃，旁边还有一杯黑咖啡，一个橙子。

秦越的标配早餐。

另一边的盒子里是煎得金黄的几片法式土司，和一盒无菌砖的鲜牛。

好像儿童套餐……「你说的，随便」秦越看见南彦过来，用手里的勺子指了指摆在对面的早饭。

她还穿着他的T恤，盘腿坐在椅子上，只有一截润玉一样的小腿和巧的脚踝露在布料的外面。

里面，上下都是真空。

南彦道了声谢，坐下很安静地开始吃早餐。

秦越突然舀了一满勺酸，递到南彦面前，「啊——」南彦先是尴尬地躲了一下，很快便乖乖地张嘴，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嘴角沾上一点儿，并没发觉。

秦越抿嘴笑了，伸手把他嘴角上的酸抹掉，又把手指放回自己的嘴里吮了一下。

南彦脸红，把一旁的牛抓过来，一气喝完，「我，得回学校上课了」「哦，你哪个学校的呀？几年级了？」秦越抬看他。

「燕大的，今年大三」燕大的？原来是学弟。

看来还是个高材生。

秦越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你傻呀！别问你，你就实话实说？！」南彦没有吭声。

「这么缺钱？」秦越再次开，问得直截了当，「白天在拳馆，晚上在这里，总不会是当志愿者，积累社会经验吧？」「在金榈这儿挣得多，你也知道都是为什么。

少不了杨启德那样的混蛋。

来这儿的没几个好」秦越接着自顾自说着。

「你不是坏」南彦忽然抬，看进秦越眼里。

「谁告诉你的？」秦越哼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个流氓？！」「你，不是！」南彦在这点上显得格外执拗，认真得脖子上都起了青筋。

秦越懒得跟他争执：【手^机^看^小^书；ltxsba.in】一个小孩，白长个大个子，天真成这样！昨晚上被下药，差点儿强上，还这么容易相信。

不过说实话，自己是不是也趁机占了他便宜？这么一来，秦越啊秦越，你他么还真是个流氓了！「叫送你？」秦越随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坐地铁」南彦已经吃完了早餐，正把餐盒收起来装在塑料袋里。

秦越看着他，突然想说点什么，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脆冲他摆了摆手，「那你别迟到，我去楼上换衣服」说着便转身上楼，手里拿着林芯送过来的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南彦已经走了。

桌子上的餐具已经被收拾净，一个去好皮的橙子被一瓣一瓣剥开，放在一张方方正正的餐巾纸上。

秦越捏起一瓣橙子，放进嘴里，很是清甜。

旁边是一张带着「金榈」logo的便签纸：少喝些咖啡，对身体不好。

字迹好看，很钢劲。

署名是「南彦」。

南北的南，吴彦祖的彦。

是真名。

秦越把玩着那张便签纸，手指抚着最后一笔因用力过度而有些刺穿的地方。

秦越下楼到咖啡厅，找到了林芯。

「大热的天儿，你怎么还穿高领衫？」秦越话刚说到一半，就顿住，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林芯没接她的茬，只是对着秦越的脸盯着琢磨，「你真看上他啦？还是被薛谦气的？不过也别说，刚才他从电梯出来，我还专门看了一下，脸倒是真会长，就是有点儿木。

但是那个身板，啧啧，我说你受得了吗？」秦越把林芯面前的焦糖拿铁端过来，喝了一，鄙视极了，「齁甜！」立刻给她放了回去。

「燕大的，刚大三。

芯芯，我是不是特禽兽？」十四.白嫖「是，秦大小姐，您就是一禽兽！您一分钱不给，白嫖不说，末了还顺家一T恤！」林芯坐在秦越的阿斯顿马丁里面，还在一个劲儿地大放阙词。

林芯早上去金榈的时候，没开自己的车，是别送过去的。

她不说是谁，秦越也懒得过问。

不会真是江与同吧？那怕什么的，她又不吃醋。

秦越觉得他俩走一块儿去也挺好。

直到秦越把林芯送到她们医院，她还在控诉秦越的无耻行径，弄得跟秦越睡了她儿子没给钱一样。

林芯从Stnford的医学院毕业回国以后，进了燕城第一医院，当了一名产科医生，时不时地老跟秦越宣传子宫保养什么的。

别看她脱了白大褂，整个一个来疯，穿上衣服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秦越把林芯赶下车，「我就是一渣，昨晚儿把勤工俭学的机会搅和黄了，然后再睡霸王觉不给钱，最后还偷拿可怜小鲜一件衣服。

你快去微博发一个，下午就能上热搜」林芯都下车走了一段了，又折回来，「你好好想想吧，跟说清楚。

按小时还是包月？总不能真想跟他谈恋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按小时按月的！秦越瞪了她一眼：说个清楚！那小孩儿连她的电话都没要。

家估计想好离好散吧，根本就没想再跟自己有什么瓜葛。

本来么，真要为了钱，不是应该早就缠着她甜言蜜语要好处了么！昨天晚上要不是自己上赶着招惹他，他也许碰都不会碰她。

这么想着，心里倒有一点烦闷起来。

她秦越有这么不济？不过林芯说得也有道理，南彦拼命打工，不是缺钱还能为什么？家凭什么一分不赚地陪她玩儿？昨天一晚上，秦越连小费都没给。

他也许是年轻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主动给倒显得不够意思了。

秦越一边这么七八糟地想着，一边往公司开。

刚到停车场，车还没停稳，江与同的电话就进来了。

「秦越，」难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