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伴随着阵阵牛的甜香。

葡萄糖在血管中奔涌，迅速唤醒了沉睡的细胞，他只觉五脏六腑像是洗衣机一样开始搅动，饥饿感劈面而来。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饿过，生存的欲望还是赢了，它纯粹而强大，不需要任何前提条件。

老九猛地睁开眼，只见孩打完针蹲跪在他脚边，微笑着举起托盘伸到他面前，里面摆放着几片吐司和一杯牛。

他抢一样抓起面包，狠狠咬了下去。

狼吞虎咽，他完全没新思去看那孩清凉的衣服和露在外的线条，哪怕她沟再、脸蛋再没，也比不过那杯牛对他的诱惑更大。

「哎……」尤总微笑地看着他吃得狼狈，叹了气说，「你的事，肖法都跟我说了，我知道你喜欢小小，所以这件事我不怪你。」

「那，那你们还把我弄成这样？！！」老九嘴里涩地嚼着，说话的声音像是从地同里发出来的，「我还是处男啊！呜呜呜……」

伤新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他看向自已跨间，露在外的小兄弟像是死了一样，哪怕没食在没在侧，也是冰凉冰凉毫无反应。

「你别急，肖法有他自己的一套，我也不好手太。」尤总像是也很无奈，摇摇说，「队伍不好带呀，你还年轻，以后会懂的。」

「那，那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老九边哭边吃边说话，嘴都忙坏了，「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想当一辈子太监啊……」

那孩放下托盘，伸手在他上抚摸了几下，又握住轻轻套弄，甩动……老九没有任何感觉，看着那根满是褶皱，如同中了麻醉枪的小兄弟，泪如雨下。

尤总笑了笑，拍拍他肩膀说，「别哭别哭，老九小哥，我也许能想法子帮你搞到解药，肖法那家伙的路数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很少把事做绝的。」

「啊？真的吗？」老九愣住了，瞪圆了眼睛看着那张诚恳的脸，片刻过后，欣喜若狂，涕泪横流，「真的？！！谢谢尤总！谢谢！谢——」

「——先别忙着谢我。」尤总拍拍老九打断他，坐直身子正色道，「这做生意嘛，讲究个有来有往。咱们非亲非故的，我尤某也不好平白无故地帮你，还得罪手下，你说对吧？」

说完，尤总盯着他的眼睛，笑意浓浓。

老九蒙了，抽着鼻子问，「你……你想要啥？要钱吗？」

尤总摆摆手笑了，「呵呵呵……我不要钱……」说完他目光如炬，盯着老九双眼，含笑说道，「我要的东西，你知道的。」

「……」老九看着尤总那副期待的表，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嘴里含着食物一动不动。

他想起尤总要什么了，而且他手里确实有。

「只要你帮我装一套，我就算把肖法扒层皮也一定给你弄到解药……」尤总放出狠话，像是在发泄对肖法的不满。

老九低沉吟，最原始最核心的需求在他心来回碾压。他满脸都是不安，满心都是忐忑。沉默了片刻，他又听尤总说，「不止解药，我还可以把小小姑娘送给你，怎么样？」

「唔……」老九猛地抬起，暗淡的眼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什么仁义！什么道德！什么法律！都泥马见鬼去吧！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就这么离开，不过你也知道，报警对我来说是没用的。」尤总云淡清风地瞥了瞥他胯下那根面条说。

「不不，我答应你！答应你了！快给我解药吧！」老九差点儿扑倒在对方脚下。

「呵呵，你要先把东西给我……」尤总笑了，「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啊，你只有一周时间，否则到时候……小小姑娘可就是我的了……」

……

几分钟后，尤总满意地离开房间时，对着耳钉男大声吩咐道，「小六，老九小哥这边给我好吃好喝伺候着，听明白了吗！」

「是，老板。」小六毕恭毕敬，躬身相送。

……

水泥走廊空空，顶上是并排的露管线，脚步声都带着回响。尤耀鹏和肖法两走了很远，肖法在老板身后小声问，「他全都信了？」

「都软成那吊样儿了还能不信？呵呵……」尤老板停住脚步，笑了。

「可这东西的药效最多叁天。」肖法有些疑惑地说，手里捏着个蓝色小盒子，盒子上印着个大大的汉字，「冬」。

「那就两天给他吃一次，老子还就不信了，啥软件一个星期还装不完！」光男一脸的不屑。

「我知道了，然后呢？」肖法说着凑近尤老板耳朵，「悄悄掉？」

「唔？」尤老板斜了他一眼，「咱们有会玩那种东西吗？嗔是……」

他重启脚步，边走边说，「到时候我把系统和一起送给亮哥，说不定他一高兴就让我去管那摊生意了，到时候我就把这里给你管，怎么样？」

肖法紧随其后，「多谢尤总，我明白了。」

「这段时间，派个机灵点儿的跟着他，能学会最好，不许离开半步，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光男来到电梯，点亮上行按钮。

「他要呢？」肖法。

「他吃了这个，还能想？哈哈哈……」尤总看了看肖法手中的蓝盒子大笑几声，随后想了想，两眼微眯道，「他要是忘了时间，你就叫两个小妞服侍他，看他着不着急……要找对他胃的那种……」

肖法嘴角一勾，心领会，「尤总英明，那他这小处男不得急疯了啊……」

「哈哈哈……」电梯门开，两对视，开怀大笑。

284鸠占鹊巢

照道理说，两相处的时间越长就会对彼此越了解，而经过几天的朝夕相处，苏南却是越来越搞不懂米小白了。

因为毫无征兆的，她变乖了。

她依然还是那么热活泼，但却明显收起了肆无忌惮的挑逗，除非是搀扶他下床，米小白都不会主动触碰他身体，也不再有什么不端言语，而且还一直都穿着内裤（不要问苏南是怎么知道的，谁让米小白的护士裙很短呢）。

每当苏南在病床上工作的时候，她都安静得像只小白兔，哪怕只剩他们两留在病房里，她也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蓝色床帘外面，无声无息地读书看电视刷手机。有好几次因为屋里实在太安静了，苏南都以为米小白出门去找护士姐姐玩去了，结果他一挑开帘子，就看到「小护士」眨着大眼睛望着他，笑嘻嘻地问他需要什么。

和米小白这样的相处方式，让喜静的苏南感觉越来越舒服，也越来越受用。他以礼还礼，尽量不去打扰孩，两个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许许多多独处的时光。

尽管迟钝苏南也能感觉到，米小白对看护工作十分尽责，因为每当他有什么需要的时候，还没等他说话，「小护士」就会嗖的一下冒出来提供帮助。虽然她有时会有点儿小蛮横，偶尔还发发小脾气，但对他悉心的照料却是无微不至。

苏南仿佛看到了米小白最为真实的样子：一个善良单纯、阳光活泼的小孩，而非之前那个开放得没边的欲少…………额…………欲处。

苏南猜不透米小白的转变由何而来，也许是为了遵守和他的约定，也许是因为他工作的全身心投，又或者她是真的希望他早康复好早点儿出院回家……但苏南宁愿相信，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这就是米小白的本来面目，一个未成年少应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