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根本就没办法否认啊！

红帽男把手中衣物一扔，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像是钳子的工具说道，「那行了，就从这只手开始！」

苏南一眼就认出，那是一把弯嘴园艺剪。邱洁也有一把，平时养花时用来修剪树枝，但没有眼前的这把大，也没有这把看起来那么吓。

红帽子把他右手朝外一掰，拉直小指，剪刀张开往指缝间一，就将小指连根夹住了。

「什么！」苏南吓懵了，这才反应过来他要什么，不顾一切放开嗓门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救…………啊！……啊！……」

「——咔……咔……」骨碎之声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锥新剧痛，比刚才那拳打脚踢疼了不知多少倍。

无法承受的刺痛涌遍全身上下，穿透新肺直达顶，像是在他眼睛后面打开了搅拌器，疼得苏南眼前发黑，惨叫连连，汗毛炸立，全身上下冷汗唰唰往外冒。

「——咔嚓！」剪刀终于清脆地合上了。

苏南眼睛已经花了，低看去，右手早已是血模糊，本该长在手掌上的那一截小指，此刻已经完整掉在了地上。

「啊……啊！我的手啊……呜呜呜……疯子！你们这群疯子！呜呜呜……」

苏南放声哭嚎，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极度的悲伤和懊悔。

就因为送一个可怜的孩回家吗？不摸她是不是就没事了啊！色心真是害死啊！

记忆找回来了，可是身体残缺了，邱洁也走了……这代价……太大了啊！

……

而与此同时，坐在「出租车」里回城的孩也在哭。

小甜甜自从上车后，就一直红着眼圈不停捏着手中的那卷钱，车开出去不远，她终于憋不住哭出声来。

「小甜甜，你哭啥呢？」司机回瞥了她一眼问。

「我，我看到，他们，穿，穿红衣服了，他们穿红衣服了啊！」孩抽泣着说，哭得越来越伤心，「……呜呜呜……他们要……要杀了他是吗？」

这是顶点的内部传闻，他们要杀的时候会穿成红色，也许是为了辟邪，又或许只是为了隐藏溅在身上血迹。小甜甜当然听说过，但她从来都没有当真。

但是今晚她一见那些黑衣男打扮成这样，就马上想起这条传闻了，这也是她当时被叁个吓懵了的原因。

她原本以为，老板让她去勾引苏南，只是为了要教训他一下罢了，谁能想到是要他的命呢？

而且苏南死到临还护着她，给她钱让她快跑，这让小甜甜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她越想越伤心，越想哭声越大。

司机回淡淡地说，「小甜甜，这种事你还是少管比较好。」

不否认，就等于肯定了，小甜甜哭得更甚，哐哐哐拍打起隔板，连哭带嚷，「苏南哥哥他是好，求你救救他吧……开回去，快开回去……呜呜……」

「别敲了！我也没办法，谁让他惹了那么大的祸，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司机撇撇嘴，猛地踩紧油门，出租车朝市区方向疾驰而去。

小甜甜已经哭得不能自己，扭看着远去的大山，中喃喃，「呜呜呜……苏南哥哥……对不起……呜呜呜……」

……

与此同时，为苏南哭泣的孩又何止小甜甜一个。

夜已，但很多都无法眠，其中就包括米小白。

孩套着白睡裙，窝在苏南家客厅沙发上，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打电话、发送消息，但电话始终无法接通，发出的消息也如泥牛海，不见回应。

她的苏哥哥，间蒸发了！

米小白打电话到公司，值班的说苏南早就下班回家了。

孩心慌了，心了，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发出，泪珠一颗连着一颗滑落。

「哥哥，你快回来吧！」

「别躲着我啦，小白不你，不你做不想做的事！求求你了，快回来吧……」

「小白会乖乖回家的，保证……」

「哥哥，你在哪里呀……５５５……小白担心你……」

「哥哥！我不要一个啊……５５５……」

364剪净

苏南又疼又怕，浑身发麻，不断抽搐，感觉自己又被黑暗包裹了，而且这份暗色正变得越来越浓厚。

耳边传来那叁名男子的声音，虚无缥缈带着回响。

「妈的，这玩意儿哪儿找来的，给我换把剪骨钳。」红帽男子把血呼刺啦的园艺剪刀一扔，嘴里骂骂咧咧的。

「大哥，凑合着用吧，之前也没说要剪他手不是？」赤膊男的声音。

「靠！还不是因为你啊？谁让你鼻子那么尖，特么属狗的！」红帽子愤然。

「嘿嘿……剪骨不称手，剪绝对没问题啊，要不你歇着我来？」赤膊男讪讪发笑。

「啊……」苏南心一震，闭上眼仰起，又开始大声嚎叫起来。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根本没打算停下来。

他们还要继续剪自己手指吗？到底是多大仇啊！

「喂喂，你省点力气吧……」红背心着粗哑的声音，笑声中带着阵阵寒意，「……否则待会儿剪那玩意的时候，你可就特么叫不动了，哈哈哈……」

几个的笑声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像一支支箭矢进苏南耳朵，猛地扎进心里。他惊恐万分地睁开眼，颤抖着问，「剪，剪什么？」

赤膊男蹲下身子，捡起带血的剪刀，在手里啪啪地拍，嘴角一勾盯着苏南下身说，「嘿嘿，还能是啥？」

苏南吓懵了，喘息一下子变得急促混，像是连呼吸都不会了，「不，不要啊……你们，你们疯了啊……救命啊……」

他们要剪小？！为什么啊！！！开玩笑的吧？我这是在做梦吧？！！

苏南脑子彻底凌了，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期盼自己赶紧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在公司加班，然后即使在办公室打地铺过夜也绝不下楼。

却听红帽子异常平静地说，「小兄弟，好色是要付出代价的，下辈子注意点儿吧。」

「没错没错，摸了不该摸的就剪手指，看了不该看的得挖眼珠……了不该的嘛……」赤膊男还蹲在苏南面前拍着剪刀，尖利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小鬼，「你自己选吧，先挖眼睛还是先剪？」

苏南不敢置信地猛烈摇，顾不上手上的疼，扭动起身子拼命挣扎，「别，别这样！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红帽子把手在红衣服上擦了擦，从赤膊男那里接过剪刀，笑眯眯地说，「他说的很合理啊，了不该的，剪掉赔罪也不过分吧……小兄弟，忍忍就过去了，疼不了多久的。」

苏南惊恐万分地看着他，挺起脖子想要往树里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和甜甜没做过，我连裤子都没脱啊！」

红帽子晃了晃手中剪刀，「哼哼哼……你好好想想过哪个不该的姑娘吧……」

「……」苏南一怔，突然察觉出这话的味道有点不太对。

难道不是因为甜甜姑娘？

那会是谁？

和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

是邱洁吗？

因为往事败露，而自己又没有原谅她